r / 屋里头一个人都没有留着,只有唐元和皇帝两人。
皇帝正坐在那儿喝茶。
唐元朝着皇帝行了礼。
桌面上还摆着一盘下了一半的棋。
“陛下正在下棋?”唐元询问皇帝,“可要和臣手谈一局?”
皇帝将茶放到一边, 示意唐元坐下:“坐, 下棋什么时候都可以。”
唐元微微颔首, 坐到了皇帝的对面, 也就是棋盘的另一边。
“你先说点最近的消息。哪儿的都好,挑着好的说。”皇帝说这话的时候自嘲笑了一下,“朕这些日子都听着不是什么好消息, 听得心里头窝火。”
唐元应声:“一是西北那儿今年几位官员都上报上来,说一切正常,找人了去探访了一下, 也确实如此;二是科举改制之后,又有了正规的科考书,民间不少学子对官员所作所为有了了解,还未当官便对一些事情有了相关的见解,甚至有学子的见解鞭辟入里。”
皇帝听着神情缓和。
“三是茶引改动之后,不少茶商都收益较好,茶农也试图种得更多更好,好拿到更多钱财。这一方式普及到了不少州府,如今白将军那儿也尝试着用茶叶换马匹来促进边境贸易往来,加强边疆战力。”
这一点可是大好事。
虽然边境总是容易有小摩擦,但边境那儿又不止一个国家。和这个国家打,和那个国家交易,白将军对这一手手的玩得可是顺溜。
“白斐与他父亲总是不同的。”皇帝这般和唐元说了一句,似乎是放下了上一辈的事情。
唐元沉吟一下:“陛下,白斐此人,最忠于的是黎民百姓。仅此而已。”
白将军不是忠于皇帝,不是忠于朝廷。他最忠于的是黎民百姓,是这天下。
“是啊……”皇帝叹口气,“这才是最叫人感慨的。”
白家一门烈将,还手持虎符。
本该是最忠于皇帝的,却是最忠于百姓的人。
本该是心中最良善的人,本是在寺庙中生活了许多年,最避讳鲜血的人,却拿着武器捍卫着边疆。
唐元说了三件事,皇帝也算是稍带缓和了自己的心情,这才说起不高兴的事情:“再谈居养院的事情。”
“居养院这事是好事,这无论是陛下还是臣,一直都是如此看的。但这事到底该怎么做?当国库不充盈时。这又要如何去做好,很成问题。”唐元很多时候不得不佩服董旭。
董旭无论提出何种事情,眼光都是极为长远的。
几乎唐元和诸多臣子对他提出的想法怎么考虑,都觉得这些想法从长远角度来看,是利大于弊的。
可是这些弊端要如何去弥补?又要如何在每个官员有个人私欲时,处理好这些弊端呢?
皇帝却因为有唐元,这才和清楚:“宫中下令一条命令,京城中能够做到八成,到了州府,只能做到五成,到了小县城,只能做到三成。居养院一事,到底还是有很多疏漏的地方。”
唐元明白:“前些时日,我和袁毅袁大人见过一面。”
袁毅在潮州做官,唐元在潮州有一家花楼,两人能够见上一面很正常。
“他和人商议探讨之后,先想出了一个方法解决缺钱的问题。由当地乡绅领头,募捐,从而补贴居养院。”唐元这般说着,“居养院内不少地方,就此标记上这位乡绅的名字,或者说是商户的名字。以后建议百姓优先购买这类商户的物件。”
就像凡是能送到宫里来的,那就是好东西。
以后若是能送去居养院标识出来的,就在百姓里头打出了名头。那就是商户也赚,居养院也能够维持日常的生活。
皇帝若有所思,这一点董旭不是没有提过,但当时董旭认为募捐永远不是长远之计,反而由于部分人炫耀了自己的金钱,容易多生事端。
“若是遇到了当地大旱、水灾、雪灾等问题。”唐元将袁毅的想法一一转述,“居养院早先时日用于维持生活的库存,可以先一步开放来救济灾民,扛到周边州府救助,或朝廷下令补救。”
衙门也有粮仓之类,但和那居养院不同。
而居养院开放之后,抢居养院的事情便会少很多。
皇帝点头:“这是不错。但要维持居养院,各地州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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