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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想要点茶,那要额外叫。但酒和茶一道吃不好。”这点常人都知道的事情,唐元还是知道的。
江乐点了点。
他们的雅间的窗户临近街道,桌子倒是没有靠近窗边。所以街道上的人看不见雅间里的人,而雅间里的人若是不探出身子,只能隐隐看到一点外面的闹腾,大多视野在更远一点的地方。
菜还没上来,江乐东看看西看看打量着这雅间。
就这么一会儿,外头一阵喧哗,好似有什么热闹的事情发生了。
江乐本就有点没事可做,立刻凑到了窗口,探出了脑袋看出去。她朝着两边张望了一下,只见一群人正在道上追着另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极为粗糙的布衣,手中抱着东西,埋头狂跑,一路上撞着人也不管不顾。
后头的那群人一边追一边叫骂:“贼人还跑!”
“哎?”江乐睁大了双眼,还是第一次在城里看到这种情况。
这可着实有点刺激。
唐元和周珍听到了响动,一道凑到窗口来看外头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这被追的贼子脚步一个踉跄,竟是被后头不知哪个人的木杖狠狠给打中,整个人朝着地面猛地扑了过去。
他手中不知道抱了点什么东西,即便是这般也不肯放下,当下打了个滚,狼狈到头发上全是砂石,还要不停朝着前方奔跑。
这一跤到底是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追捕的人义愤填膺,恨不得当场将人打死。
唐元皱起了眉头。
江乐看到这里,推了推边上的唐元:“京城的官兵呢?”
就差官兵没有出现了。
江乐这话才刚起来,就眼尖看见有官兵来了:“啊,来了。”
有人惊呼:“金吾卫来了!金吾卫来了!”
一骑东来。
青年衣冠齐整,骑着一匹棕色好马而来。所过之地人群纷纷退让,生怕被马蹄踩到丢了性命。
封磊骑马快速追到了那被称为贼人的人边上,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见那人又是一个踉跄,直接摔到在地。
他翻身下马,不知从哪里取出了绳子:“在京城偷了东西还敢堂而皇之在这街道上跑,怕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封磊话里带着调笑意味,也不嫌脏,用了狠劲将人捆了个扎实:“我给带去州府,你们这边也来个人跟我一道去,说清楚这前因后果的。”
“京城的衙门在西北,初审基本上都在那儿。”若是要复审,则是会交给三司。便是像上回,有大理寺、刑部和提刑司一道进行审案。
唐元和江乐简单说了那么一句。
江乐点了脑袋。
这封磊看着普普通通的一个青年,力气却是很大,将那捆好的人轻松就送到了马背上,随后自己翻身上马,就这般准备带着贼人和追上来的人一道去衙门了。
那贼人被扔上马,整个人还挣扎了好几下。
人都走了,东西被作为证物一道被带走,先前围观的人也一一散去。
江乐回过头问唐元:“在京城里盗窃怎么算罪?”
唐元:“达官贵人多,京城治理较严格,内贼不好说,若是外贼,虽说不用一日内必须破案,但寻常也要在三到七日内寻找贼人。杖刑为主。”
江乐点头。
唐元去过的地方破多,对这个话题竟是还能衍生出去:“别的州府有治理颇为严格的,便是要保正负责找贼人,若是找不到贼人和脏物,丢了什么东西还要保正赔偿。”
江乐想起那个从保正到跟着袁毅去潮州的小青年:“……这么一想当保正还挺辛苦。”
“百姓日日下田更是辛苦,家里难得有个宝贝还丢了,怕是心口滴血。”唐元虽是这样说了一声,但也不认同治理过严,“然而太过严苛,总是会让人不喜。”
不过这正儿八经的宝贝,必然要是各家人都有点数的那种。否则空口白牙说自己有宝贝,诬了保正,那就和初始的目的相左了。
就才围观了一场抓捕贼人的戏码,小二就敲了门开始上菜。
冷菜先上,随后斟酒,再随后热菜一个接着一个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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