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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晋进士头脑一懵,竟是空白了:“这……这……”
同僚叹息:“官家知道后,大怒。但是魏大人说是教训,其父犯错,其子不能走上同样道路,还嘲讽袁毅一张脸怎不生在女子身上。这都是些什么混账话。”
新晋进士跟着禁不住点头。
这都是些什么混账话。
同僚说着:“当年又没证据。袁毅又没什么功绩,也没展现多少才能,最出众的可不就是那张脸。最后官家将人遣去了宁县,罚了翰林院数人。如今袁毅步步高升,想来也是官家想起旧事心中有愧,顺手提携了。”
说到这里,同僚还说着:“听闻当初殿试,陛下钦点前三,还是特意避开了袁毅。他那年才十八,又长得太好,容易惹话。不过这只是听闻,听闻。”
连选个秀女,宫里宫外都有不少传闻的,这朝廷之上每年就那么些个进士,一旦有个趣闻,自然是容易传到朝中上下都知晓,保不准还是一生烙印。
新晋进士也是知道这一点,想明白后跟着同僚一起叹息。
两人这会儿对视一眼,心里头都有些明白。
那魏大人是在害怕,或者说翰林院里当初的那些个站在一旁不曾插手的人都在害怕。害怕那一个披着极好面皮的男子,重新杀回京城,站在朝堂之上。
远处有人前来了,两人这才停了这话题,转头说起了别的事情,走去处理公事。
而远在潮州的袁毅,正对着自己种植的兰花发愣。
这株兰花,他养了好些时日,若是养育得好,每年就会在春节前后开放,算是极为能讨好人的一款兰花了。更有趣的是,这花花瓣通体雪白,还不会完全绽放,带着一丝矜持。
如今没有开花意思的兰花,自然是只有绿色。
“大人养得每一株兰花都有不同,可偏偏又都像大人。”盛生在边上说着话。
袁毅良久回过神,大概是心里头藏的事情多了些,过了好一会儿才接上盛生的话:“是么,我倒是觉得这盆兰花往日都太过洁白,高洁又霸道,独占了春色,更像是提刑使唐元唐大人。”
盛生愕然,瞪着看向自家大人,觉得自家大人怕是疯了:“怎么会像是唐大人?他不是整日志气高昂,看谁都不顺眼么?”
“看人不能看皮相,要看本质。”袁毅这才恢复了往日的状态,笑盈盈看向旁边的盛生,“再说我的皮相该说是好看得很,怎么会是单纯白色的兰花样?”
盛生回想了一下唐元的本质,嘴上嘀咕:“人本质也不是通体白的啊。大人的长相,怕是这一院子的兰花都比不上的。”
袁毅手不自觉摸上了自己的脸,垂下眼睑:“是么……”
盛生知道自家大人对自己那外貌情感复杂得很,平日里专挑好话说,这会儿见自家大人心情不算好,当即有些不敢再说了。
他眼珠子转了转,看到了不远处正过来的差吏,双眼一亮:“大人,有人来找你了,看行色匆匆,是有正事。”
袁毅听了这话,手收回原位,顺着盛生的话,看向来人的方向。
那差吏是潮州吕昆给他留下的人之一,平日处事颇为谨慎,这会儿急匆匆过来,还是极为讲究规矩,先行了礼才再开口:“见过袁大人,属下有要事相禀。”
袁毅对差吏态度很好,忙问他:“什么事情?”
差吏简单扼要说了事:“衙门门口有人报案,说是要状告三本庵。”
“三本庵?”袁毅疑惑,“这是哪里的寺庙?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差吏细说着:“三本庵是个尼姑庵,建在永州和潮州之间。那块儿地由于较为荒芜,周边百姓较少,所以香火常年不旺,知道的人就更少。”
潮州和永州都有较为有名一点的寺庙,尼姑庵是女子去的多些,而女子较少会往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跑。
袁毅是个男子,对这个没了解也是很正常的。
他先迈开步子,带着差吏和盛生往院外走:“状告什么?三本庵可是按规矩建的?是拜的哪位?”
差吏一一回答袁毅的话:“状告三本庵里的尼姑,说是尼姑庵里藏了男人。这三本庵确实是按照规矩建的,拜的是诸多菩萨,不过由于香火不旺,少有修缮,如今大多靠着里头的尼姑出来做些活计讨生活。”
听着日子过得着实贫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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