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默默点点头。恶之花的阴邪内功他已经见识过不止一次,阿飞的姐姐受伤肯定不轻。
又拐了几弯,大柱在一处楼前停下,“到了。”他指了指一个亮灯的窗户,“就是那间。”
张一鸣看了看,窗上印出的灯光很柔和,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和外面风雨将至的躁动形成鲜明对比。“阿飞在里面吗?”
大柱摇摇头,“不知道。”
“你打个电话,不管阿飞在那里,把他约出去。这小子有点冲动冒失,我暂时还不想跟他照面。”
大柱打电话,阿飞果然在姐姐这里,大柱编个理由,把他引了出来。
见到阿飞出门后,张一鸣让大柱去跟他会面,拖住他。“这里我自己来就行了。”张一鸣道。
“行,那你见机行事。”大柱告别张一鸣,追阿飞而去了。
2
张一鸣找到大柱指示的房间,按响门铃。
“谁?”里面传来一个女声。
“阿飞叫我来送点东西。”
“等一下。”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张一鸣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姑娘出现在眼前,脸色有点苍白,但精神还不错的样子。
“阿飞出去了,你送什么东西?”姑娘看着两手空空的张一鸣,有些奇怪地问。
“噢,是这样的,……”张一鸣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房间,随即反手关上了房门。
“唉,你……。”阿飞的姐姐觉出不对劲。
“别紧张,我是来找你的。”进屋之后,张一鸣直接表明来意。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出去。”张一鸣的话让阿飞姐姐反而更加紧张起来。怎么会有一个陌生男人来找自己?这个地方她也是今天才搬来,对周围的人、事和环境一点都不熟悉,难道有些丧尽天良的流氓连残疾人都不放过?
“你是桃李结的哪一支?”张一鸣没头没脑地突然发问。如果这姑娘不懂这句话,那么她那枚花印很可能是不知什么原因偶然得到,张一鸣就没有再跟她谈下去的必要了。如果她懂,则毫无疑问,她是桃李结门中人。
张一鸣一句话,姑娘立刻惊愕当场,盯着张一鸣,半晌没说出话来。
“要我再问一遍吗?”张一鸣微微笑着问道。从姑娘的反应他已经可以断定她是桃李结门下。
“你是谁?”姑娘终于出声。
“如果一个男人说他自己是桃李结中人,那么他会是谁?”
姑娘“呀”的一声轻叫,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就是那个新任的门主?”片刻之后,姑娘才问道。
这回张一鸣倒奇怪了。“你怎么知道会有新任门主?”
姑娘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传出来的,但是门内已经有这种风声,据说北京那边的分支已经跟门主在一起了。”
张一鸣明白了,这一定是欢欢入狱前造的势。欢欢为了张一鸣执掌桃李结,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煞费苦心。江湖上消息的传播跟股市很像,你不知道是谁是什么渠道,但是一个小道消息却总能在短时间内传遍。
张一鸣默不作声,伸手拿住姑娘的腕脉,一道刚柔并济的密宗太极真气缓缓输入她体内,测试她所受内伤的程度。
就这一道真气,姑娘断定自己猜得没错,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传言中的桃李结数百年来再次出现的门主。
3
姑娘伤势不轻,主要原因是一直未得治疗,拖延太久,形成沉疴。所谓积重难返,张一鸣也不知道能否治好她。不过张一鸣并未将这种担心表现出来,姑娘确认张一鸣的身份之后,眼里的光芒都与刚才不同,洋溢着欣喜与希望,张一鸣不愿马上让她希望落空。再说,张一鸣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如果有人能够治疗的话,那也只可能是他。昨晚阿飞试图劫持关玲来替姐姐疗伤,那是阿飞不懂,他姐姐现在这种状况,张一鸣估计关玲来了也没用。闯祸的人未必能将闯祸的后果消弭,这一点不奇怪。
张一鸣将姑娘从门口往屋内推,姑娘此时问:“门主是怎么知道我的?”
姑娘这话表明她已经认可张一鸣的门主身份。第一次有人正式这样称呼张一鸣,如果说此前桃李结的门主对于张一鸣来说还只是一个意向、一个抽象的词汇的话,姑娘这一声称呼立刻给这个抽象的词汇注入了具体的实质的内涵。
此前张一鸣所接触的所有桃李结中人,都与他的门主身份无关,相反,倒是因了她们,他才有了这门主的身份。唯独今天,眼前这姑娘是因为他是门主才与他发生联系的第一人,这也让张一鸣第一次在自我意识中对自己的门主身份有了明确地认识。
“我正在执行一件秘密任务,昨晚偶然得知你的情况。时间不多,具体情况以后跟你细说,我先试着给你疗伤。”
张一鸣和姑娘两掌相对,开始运起密宗太极心法,将两缕绵绵不断的内力缓缓往姑娘体内送去。真气从掌心劳宫穴进入,沿手臂经脉上行,于心肺处交汇,然后护住心肺,绕行数周,再分道扬镳。离开心肺,两道真气又分头向下,准备向下汇聚丹田,像在心肺处一样地进行第二次孕育积蓄后再向双足行去。
张一鸣的真气仿佛两道暖流,所到之处,姑娘只觉得自受伤以来便一直驱之不去的虚寒仿佛寒冬的冰雪开始在春日里渐渐消融。
然而,当张一鸣的真气在姑娘心肺处交汇过后,继续向下一个重要目标丹田行进之时,却受到阻滞。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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