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对男女关系还是有些苛刻的,姜艳在厂里闹过,可惜吕文伟的小姑夫在县政府工作,有些能量,圆滑的厂领导雷声大雨点小,给和稀泥过去了。
小半个月以来,姜艳捉奸三四次,甚至有一次实打实是在銮战中,明晃晃让她看了个正着,她当场就疯了,上前猛地撕扯两个狗男女。
吕文伟挨了几下,也大怒,反手就打回去。要知道在体力上,女人先天弱于男人,要真狠心打起来,女人绝对打不过男人的。
姜艳被打得脸肿鼻青,瞥见那正慵懒穿衣,睨过来一脸似笑非笑的小寡妇,连日压力与眼下愤怒交集,她崩溃了,嘶吼着要离婚。
结婚就两个月,这段费尽心思算计来的婚姻就宣告结束,姜艳是个极在意脸面的,让她灰头土脸回南坪村遭人讥笑,这比杀了她都难受。
于是她在旅馆住了几天养伤,干脆狠狠心离开了林县。
这事村里都不知道,最后是大伯母金桂枝惦记闺女,年前去送土产顺带探望,这才揭开了,彼时姜艳刚离开一天。
姜红兵的话尽量简洁,将姜艳以及吕文伟二人模糊化,毕竟这个渣男曾经与小妹有个那么一点纠缠,他避免妹夫听了明白了又将旧事联系起来,心里不舒坦。
小妹听懂了就行了。
姜宁确实听得很明白,“他俩就这样离婚了?”
她十分诧异,姜艳当初死磕了多久啊?!离得太快太骤不及防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妻子想维持婚姻,其实很大程度要看丈夫的态度的,吕文伟都差不多将情人摆上台面了,十头牛都拉不了来,及时止损才是正道。
从当初姜艳发现不过情郎哄着她,就能及时放出消息,一举破坏堂妹和吕家定亲,然后死缠烂打,最终达成目的这些行为来看,她也算个有决心能当机立断的人。
既然前路明显无望,及时捞些好处离婚才是最好的方法。
她应该从吕家捞了不少好处吧?不然哪里有底气离开。
“二哥,她身上应该有不少钱吧?”
现在开介绍信没以前严苛,有点关系给够好处就能开,出行容易多了。还有自由市场及各种小食摊,没有票据也不怕没饭吃,再加上雇工其实已经悄悄开始了,只要有决心机灵点,离开家乡不是活不下去的。
于姜宁而言,姜艳吕文伟早就是无关系的过去式人物了,这位堂姐以前的三儿现在被三,不得不说这是因果报应,她最多就觉得男的恶心程度再上一台阶而已。
姜宁更关心自己的二哥,大冷天顶着风雪找人多不容易,“二哥,你们找多少天了?是确定她往这方向走的吗?”
姜红兵点头,“嗯,她确实有些钱,吕家填了五百块,她才肯息事宁人离婚。”
乱搞男女关系,民不举官不究,但姜艳要是豁出去报公安,吕文伟名声就彻底毁了,还得拘留一阵子接受教育。
吕家就一个儿子,咬牙给填了,其实这也是姜艳不再留在林县的理由之一,得罪狠了怕被报复,要知道吕小姑夫有点能量。
“大伯家给报了公安,查到是买了去杨市的火车票,我跟大哥一起出来找了六七天了。”
结果当然是找不到,杨市是省会,本省最大的集散地,水路陆路四通八达,通往全国各地,一旦出了杨市,根本没法找。
姜红兵揉了揉脸,难掩疲惫,这是大事,即使昔日有嫌隙也得放下,本家叔伯在林县往北找,他和大哥联同姜家的一干堂兄堂弟直奔杨市找。
火车站汽车站,招待所饭庄,街头巷尾甚至桥底,还找关系拜托了人,把杨市连同近郊都找过一遍了,一点消息都没。
这年头没有太多外宿地点,姜家人除了姜宁,在杨市并无亲眷,看来姜艳怕被找到,已经离开了杨市。
“找了六七天,实在找不到,大哥他们就先回去了。”
有了小妹的事在前头,姜建设兄弟对姜艳这堂妹没有任何好感,来找人也就尽义务,尽了义务问心无愧,要说一直搁在心上不可能。
于是,姜红兵就借口留在杨市办事,顺带再留几日找找,实则就是往小妹家来了。
姜建设其实也想来,不过一来两兄弟都留下太打眼了,显得对堂妹太不在意;二来过年了,兄妹三人都不在家陪父母不大好。
于是,身为长子,又有妻有儿的姜建设,只能遗憾随大部队折返。
“本来我该回家陪爸妈过年的,但今年这个年,肯定过不好。”
姜红兵耸耸肩,整个姜氏大家族,自家混得最好,而他又算家里最有门路的,大伯母无计可施之下,肯定天天上门来求。
也不想想,他就是个纺织厂采购小组长而已,最多因工作问题人面广点,又不是万能。
他索性就避出去了。
“那太好了,二哥留在我这边过年吧!”
姜宁面露喜色,姜艳这事她听听就过去了,不提往日恩怨,既然是成年人,就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谁能管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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