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沈晏看向妲己的目光也有了几分亲近,显然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妲己迟迟不从床榻上下来,沈晏思索了一会儿才明白,缓缓起身走到外间,给妲己空间换衣。
“可有什么要带之物?”妲己净面换衣出来后,沈晏转身问道,这是要马上就走的意思。
见他这么问,妲己微微颔首,到内室拎出了一个包裹。
原本就打算好找机会离开宁陵上京,所以她早就准备好金银细软,以便跑路。
她这么快就带行李出来,沈晏虽觉得奇怪,却也没多问什么,带着妲己来到东边后院的墙角,揽住她的腰身,兔起鹘落轻身而出。
“世子不与知府大人说一声吗?”落地后,妲己扶住鬓间摇摇欲坠的发簪,抬头问。
“既已告别,就不烦扰范大人了,莫非你想和那范公子告别?”沈晏低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微凉。
“岂会,只是如此一走了之……”后面妲己不说下去,沈晏也明白她的意思。
他何尝不晓得如此有失礼数,虽为冲动之下所做决定,他却也不后悔。只是深夜闯府宅带走美人一事,尽管他向来不滞于物,不殆于心,对于此事也不免脸热。
与知府等人当面表示对此女的喜爱,还是……不要为好。
到缚马处,将妲己扶至马背,沈晏从身后牵起缰绳,把她完全环入怀里,适应了一会儿才打马而走。
沿途风沙很大,尽管沈晏放慢了速度,妲己还是觉得有些冷,她抱着肩膀把身子往后缩,几乎要嵌入身后那温暖的怀里,又低下头,不让风沙吹伤了那细嫩的脸。
察觉到她的不适,沈晏勒住缰绳,马儿慢慢停了下来。
见状,妲己回头看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琼鼻正巧擦过他坚毅的下颌。
沈晏眼神闪了闪,对上她询问的明眸,轻声道:“转过身子?”
“嗯?”妲己发出一个气音,带着独有的魅惑,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沈晏的大手?住腰身给调了个方向。
这会儿倒真的是抱住了,与周遭荒凉景象决然不同的旖旎气氛蔓延,妲己脸上浮现一抹羞色,主动环住沈晏的劲腰,将脸埋入他的胸膛的那一刻饶有兴味地缓缓勾起了唇,若非她知道他是何人,倒会以为他是和范金廉一样的花中老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很是撩人啊。
本见她冷,想着如此能护住她一些,未料此举倒甚为不妥。此刻沈晏才知到温香软玉在怀是何意,她年龄不大,身前却颇为可观,莫非瘦马都为如此?
想不起来她身边那丫鬟和先头送来的美人是如何模样,沈晏蹙着眉,感受着胸腹间柔软的两团,试着退开些,身前的人却又偎身上来,只好僵着身子挺着,有种从未有过的火热之感渐渐从腹下生出,让他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与此时浑身火热的沈晏不同,范金廉的一颗心却是凉透了。
想着马上抱得美人归的他对着一众侍妾都提不起兴致,草草用完早膳便赶到妲己的院子来威逼利诱美人,来来回回寻了个遍,就是不见美人身影,确认此处人去楼空的他顿时火气上涌,命令众人出去寻找,花这么没讨好着,连美人的手都没摸到,如此亏本买卖怎能不让他气急。
可是翻遍了宁陵,都没寻到人,沉着脸呆在府中等消息的范金廉在两日后却收到了三千五百两银子,与买那玉卿儿的价钱对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送金者身材高大,体格壮硕行走间脚底生风,想到了什么,范金廉眼睛慕然睁大。
果然下一句就听来人道,“玉姑娘世子带走了,多谢公子这几日对玉姑娘的照拂。”
拱拱手,沈晏的侍卫大步离去,留范金廉一人在那里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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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瑞安卯时便候在世子的房门外等待传唤,等了半个时辰,忍不住抬手轻轻扣了扣房门,这动静照理早就该醒了,可是房里一点儿声都没有。
瑞安贴着门缝往里唤了几声主子,还是没有回应,他推了推房门,没想到一下便推开了,这才发现里面床榻上连个影子都没有。
被褥凌乱冰冷一片,他又在外面候了这么久,看来人已经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庆幸的是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世子应该是自己走的。
瑞安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来回转悠,主子说走就走,连个兆头也没有,可愁坏他们这些伺候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要紧事,非要参回斗转的时候去做。
方圆几十里就这一个驿站,他又该上哪儿寻人去?
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瑞安让侍卫们都出去找人,自己则留守驿站,焦心等待。
日高三丈,瑞安急地连饭也用不下,就在外头看着有没有人或车马回来。远处出现个人影他便伸长脖子望,却发现俱是驿站的仆役。
正当他被晒得头晕眼花,想要回驿站喝口水歇会儿的时候,便听见从官道传来的马蹄声,以为又是哪个侍卫所寻无果回来复命,瑞安眯着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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