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得过且过,为什么还要自己的孩子也过上被人遗忘的透明日子?
“两个人少个人总不会被比较了吧?!”他愤恨的留下这句话夺门而出,“考不上大学我就出去打工。”
【两个人中少一个就不会被比较了。】他想的是逃离罗陆的光环,她以为的,却是“真的少一个人。”
那天的天气特别好,万里无云。儿子又一个人跑到山上玩儿去了。他总是一个人跑到山上去学什么动物叫,说是将来要去当口技演员。他学的惟妙惟肖,但村子里人都把他们母子当疯子。
她起的很早,少有的画了个淡妆,自从丈夫死后她再也没穿过裙子涂过口红。把自己辛劳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别人。
她描完眉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清晰明显的轮廓甚至莫名有点轻松。如果自己这次真的能让儿子摆脱罗陆得光环,那她做什么也是值得的。
她把买来的花生放了大料八角陈皮煮了一锅的咸花生,锅里沸腾的汤水嘟嘟的翻滚着。香味顺着空气延绵了好几个屋子。
罗陆青涩的脸从外面探了过来,十几岁正是大好年华,他从小就从顶着光环长大,学习好嘴又甜,和婶婶家的哥哥一比较,所有人的话题都会被他吸引走。
他吸了吸鼻子,“好香啊,婶婶你煮的什么啊?”
“煮的花生,你不是爱吃花生吗?你先去外面等一会,我把它们捞出来,你先尝尝鲜。”
罗陆有些惊喜:“真的吗?我吃头一锅啊?婶儿,表哥呢?又上山上学鸟叫了?”
“嗯。”她藏着心事,只回复他这么一个字眼。
她看着他喜滋滋转过身坐在餐桌旁,弓着腰翘首以盼的等着食物。细长的背影在桌子边上显得有些瘦弱。
她背过身来,不动声色的的将瓶子里装的毒鼠药倒进了锅里。又用筷子使劲搅拌了一番,浓郁的香气就遮盖住了所有的恶毒。
她将冒着热气的一大盆水煮咸花生端到了罗陆面前。隔着氤氲的热气,他的脸在虚无缥缈中逐渐清晰起来。
“我去叫表哥一起回来吃吧?”
“吃吧,不用叫他。他饿了就自然会回来。”
“婶儿,表哥也很辛苦的,人也不能总看成绩。我看好多同学他们都去学了一技之长也能养活自己的。”罗陆剥了一个花生捏在指尖,“就跟这花生一样,有水煮,有油炸,还有做成什么花生糕,花生酱。也不是只有一种活法。”
她愣了愣,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大道理但是不少,而且还是帮儿子说话。
看着他那张清秀的脸,她忽然之间有些于心不忍。她想到以前儿子没人玩,是罗陆抽时间来找她娘俩说话。有时候听到那些人说难听的话,是罗陆在帮她说话。以往她们被人轻视欺的时候,也总是这个侄子过来帮忙的。
他很好,她不得不承认。
她问起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总会说:“因为我们是亲戚呀,所以我该帮助婶婶和表哥你们。”
可她居然会讨厌这个唯一帮过他们的人。她这一生没做过坏事,最坏的是就是刚刚对罗陆起了歹心想要加害于他。
她从嫉妒中清醒过来,忽然打掉他拿花生的手,起身将那盆花生从罗陆身边端走了。
“你回家,这花生还不能吃。”
罗陆被她这举动吓得一愣,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花生没吃到嘴里,就已经被下了逐客令。他只得唯唯诺诺的站起来从她家里溜了出来。
看着罗陆远去的身影,她才从窗户后面回了神又将手中的那盆花生又放回桌子上,她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产生这种加害别人孩的想法。她呆呆的想,如果有人这么对她的孩子,她一定会和他拼命。
况且罗陆这孩子,什么都没做错。
她反思了很久,觉得这些年都过得是什么生活。给儿子倾注一生自己的执念,听不得别人的比较,也见不得自己的轻视。
最后,两个人都活的痛苦。
好不容易想通这些,儿子已经从山上回来了。高三毕业后的暑假里,他都在外面跑。可能是她的心态有问题才导致两人的交流少还有隔阂。
儿子看她忽然间态度好了许多,疑惑的同时又很高兴。她主动承认了这些年自己的错误,又跟他谋划了一下未来,她决定不再干预他的生活,外人的看法怎么着也只是披着一层虚假的圆滑。
活得开不开心,只有自己知道。
儿子看她少有化了妆,精气神也好了不少,和以前幽怨比起来,整个人都活力了几分。
“妈,你今天真好看。”
以前两个人都是剑拔弩张,说不了几句就会吵起来。她发现自己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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