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稀薄有时候也不是没有好处,就像现在,若是灵气太浓,掌握不好度,贸然引进凡人的身体里,稍微不注意都可能造成爆体而亡的事故。现在灵气少,就完全没这顾虑了。
她不动声色地引导着灵气在胡大山的身体里转了一周。
胡大山感觉不到灵气,只觉得身体有些热,暖暖的,很舒服,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打瞌睡。打了个哈欠,他摇了摇头:“哎,年纪大了,不顶用了,熬了个夜就受不了了,想我当年年轻的时候,为了打敌人,几天几夜不睡都没问题。”
姜瑜扶他躺下,然后帮他把被子拉了上来:“胡伯伯睡吧,睡一觉起来就舒服多了。”
胡大山困得眼皮子打架,也没多想,躺了下来,对姜瑜说:“我睡会儿,你去忙自己的事,我没什么大碍,你不用特意留在这里照顾我。”
“嗯。”姜瑜顺着他的话应了一声。
等他睡沉了以后,姜瑜再次用灵气细细地疏理了一遍他的身体,途中遇到好几处气血不畅的地方,怕吵醒他,姜瑜不敢用灵气硬冲,花了不少精神,用灵气将堵塞的地方磨通。
这花费了她不少的力气,等灵气在胡大山的身体里过了一遍后,姜瑜累得脸都白了,不过效果也是显著的。胡大山身上的外伤较之早上已经恢复了五六成,淤青的地方颜色已经变淡了,破了皮流血的地方伤口也结了痂。更重要的是,他身体里旧疾也好了一大半,以后只要注意保养,病痛很减轻很多。
所以虽然累,但是姜瑜心里头非常高兴。她又发现了灵气的新用途,以后等改革开放了,她就是没做生意的天赋也可以开一家气疗馆嘛,效果杠杠的,生意肯定会很好。既能帮助别人减轻病痛,又能赚钱,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完成了来卫生院的目的,姜瑜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她还得赶到学校去上课。
姜瑜去后面的老医生家跟他说了一声,然后走出了卫生院,远远地就看见沈天翔带了几个男人过来,最前面两个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神色焦急。看样子,这两个人很可能就是胡大山在县城工作的儿子。
果然,一走近,沈天翔就问姜瑜:“胡大哥怎么样了?周老三呢?”
姜瑜如实回答,没有半分为周老三掩饰的意思:“胡伯伯吃过早饭睡着了,建设来找周叔,他们俩说了几句话就不见人影了。”
“这个周老三!”沈天翔真是气死了,以前也没看他这么不着调啊,昨晚都跟他说了,好好照顾胡大山,结果姜瑜一来,他就把活儿丢给姜瑜就跑了,真是太不像话了。
憋着一肚子的气,沈天翔把胡大山的两个儿子带进了病房。
兄弟两个瞧见浑身是伤的父亲,脸都青了,沉沉地瞥了姜瑜一眼:“是你们家把我爸打成这样的?”
胡大山被吵醒,听到这句话,忙替姜瑜解释:“这是周老三的继女,不关小姑娘的事。今天早晨一直是她在照顾我,给我端饭洗脸的,别为难人家小姑娘。”
胡大山的两个儿子哼了一声,没为难姜瑜也没搭理她,蹲下身,细心地问胡大山:“爸,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我们带你去县城做个检查。”
“不用了,都是些皮外伤,没事的,我睡了一觉起来,舒服多了。”先安抚了两个儿子几句,接着胡大山又转过身,对姜瑜说,“好孩子,你还要上班,快去忙吧,别迟到了。”
姜瑜看了看天色,确实不早了,点头道:“好,胡伯伯我走了,放了学再来看你。”
姜瑜走后,沈天翔让沈二刚带了几个人去找周老三。
沈二刚开始以为周老三是回家了,最后却在高粱地旁边找到了周老三。他去的时候,周老三像疯了一样在地里扒拉,那块高粱地旁边的草都差点被他给拔光了。
不会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吧?沈二刚看着双眼血红,手指上都是泥和青色草汁的周老三,心里有些毛毛的,说话都客气了一些:“周老三,胡大山的两个儿子从县城赶回来了,你快去卫生院,否则他们就要报案了,伏击殴打老革命,小心治你个汉奸罪。”
前几年,隔壁村就查出了个汉奸,抓走没几天就吃了木仓子。
想起这桩往事,周老三打了个激灵,人也跟着清醒了,赶紧道:“好,好,好,我跟你去!”
钱没了可以再挣,脑袋没了就真的是什么都没了。
于是,等周老三到卫生院时,大家就看到他头发乱糟糟的,嘴唇干裂,眼眶底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指甲上都是泥,衣服上也沾了不少泥和草,狼狈得活像是从泥坑里挖出来的。
沈天翔很意外,瞥了沈二刚一眼,小声问:“怎么回事?”这家伙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沈二刚指了指周老三:“他说钱丢了,在找钱,差点把地翻过来了。”
沈天翔很无语,懒得管周老三的破事,直接切入主题:“老三,这是胡大哥的两个儿子,利国、利民两兄弟,你先给胡大哥道个歉,然后大家商量该怎么办!”
周老三搓了搓手,一脸苦相:“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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