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但黄为民心头怕极了,他的手心紧紧握住,大冬天的,汗都浸了出来。他在浮云县做的那些事不会被发现了吧?应该不会吧,他一直做得很隐秘,钱也藏在非常隐蔽的地方,连周建英都不知道。
听他这么说,黄父脸色稍霁,瞥了他一眼,拿起外套穿上:“没有最好。只要你没犯事,谁也不能欺到我们黄家人头上。走,我跟你一道去见见汪书记。”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了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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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的动作很快,仅仅一个上午,就把黄为民在省城犯的事全查清楚了,跟昨晚那封信里所说的分毫不差。老刘那边,中午也来了一通电话,他们昨晚连夜直奔浮云县,突击审查了浮云县信用社,查到账面资金确实不对,具体差了多少还要核实。
但这些已经足够先把黄为民给抓起来了。所以经过商议,派出了刘先去抓人。
“待会黄忠鑫应该要过来。”汪书记放下电话,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痛。
老毛听了嗤笑一声:“他来又如何,是他儿子先犯了事,我们是按照规矩办事。打着他的名义到处胡作非为,勾结信用社主任贪污公款,这么大的事,难道他还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成?”
老向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黄老应该不知道黄为民所做的事吧。”
“一句不知道就能推掉一切责任?”老毛双手叉腰,斜了老向一眼,“我知道你跟黄忠鑫关系好,但别忘了,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能掺杂私人感情。”
老向苦笑了一下:“没有的事,你们的决定我都服从,我没有异议。”
看他们二人吵来吵去,汪书记不满地皱紧了眉头,用笔尖敲了敲白纸:“行了,吵什么吵,当这是菜市场啊?这件事有什么好争的,照规矩办事就行了。咱们来说说另外一件事。”
他把那三封信丢到了桌子上:“我,老毛,老刘昨晚同时收到了这封信,具体的时间未知,我八点多看到的,老毛和老刘九点多看到的。都放在我们的书桌上的,看这笔迹应该是一个人,大家说说,举报的这个人会是谁?怎么把信送进我们几个家里的?”
他们几个都是住的独门独院,门口也有警卫值班看门,但凡有生人进来,都不可能逃脱警卫的眼。
老向摸了摸眼镜:“会不会是家里人帮忙递的信?”
他这怀疑,汪书记也想到了。
“查过了,不是,三家的保姆都是知根知底,做了很多年的老人。而且昨天老刘家的保姆阿姨因为儿媳妇生孩子,请假回去了,他家除了他的秘书跟进跟出,就再也没有一个外人进去过,他那秘书是跟了他十几年的老人,而且昨天下午四点就离开了,信是晚上才出现的,这也就排除了秘书的嫌疑。”
“那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老向嘟囔道,“那这信是怎么跑到你们三个家里的?还有写这封信的人把黄为民干过的事,一桩桩记得这么清楚,莫非是他亲近的人?”
这倒是很有可能,不然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汪书记点头,叫来秘书:“派人出去查一查,哪些人跟黄为民走得比较近。”
自家没头绪,只能从黄为民的身边下手了。
几个人讨论着,就听人通报说,黄父来了。
汪书记放下了笔,看着门口,等黄忠鑫一进来,他也没多说,只点了下头:“老黄,坐。”
又让秘书给黄忠鑫倒茶。
黄忠鑫一屁股坐在他对面。
不等他问话,汪书记就把调查来的资料推到了他面前,用事实说话。
黄忠鑫开始还想说是污蔑,但越往下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浑身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戾气。半晌,他将那叠纸往桌上重重一拍:“逆子,逆子……”
见状,汪书记几个都松了口气。他这承认了还好,不然待会儿又求情,他一求情,几十年的老伙计,大家都为难。
汪书记出声安抚他:“老黄,老黄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黄忠鑫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一对精光闪闪的眸子,抓住那叠纸,问汪书记:“能告诉我,你们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吗?”
汪书记几人对视了一眼,拿起了桌上的一封信,推给黄忠鑫:“这是昨晚睡觉前我、老刘、老毛我们三个接到的举报信。”
黄忠鑫翻开一目十行,扫完,脸色越发阴沉,唇抿得死死的,一副有气没处出的样子,捶了两下桌子,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走了。
老向有点不忍心,等他的背影走出办公室后,小声说:“他这样不会出事吧?”
老毛瞥了他一眼:“能出什么事?都给他看了,咱们是按规矩办事,又不是冤枉黄为民,怕什么?”
那边,黄忠鑫出了办公室,又来到关押黄为民的地方。
听到开门声,黄为民马上站了起来,希冀地冲上前,喊道:“爸,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啊……”
黄忠鑫提起手狠狠甩了黄为民一巴掌:“孽障!我是缺了你的吃还是短了你的穿,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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