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几天前她被席川挟持时看向他、看向这个世界的眼神,还想起昨天晚上余芳菲刚刚惊醒过来时的模样。
她捂着胸口、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紧了大海中唯一的浮木,那么无助,又那么绝望,最开始的时候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像个失声的哑巴。
而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爆发出了一阵哭声,那哭声中饱含了巨大的悲怆,悲怆中她又大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随后医务人员一拥而上,余芳菲被打下镇定剂,在左手松开的那一个瞬间,孟骁言看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充满了软弱。
他何曾见过这样的余芳菲?
想到这里孟骁言心中一滞,破天荒的想,这次的绑架事件余芳菲也算是代他受过,离婚这事,不如就等过阵子,余芳菲伤养好了,两人再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他心中想法虽然经过了几番变化,但脸上表情却一点也不丰富,余芳菲也还不知道孟琛这个小家伙已然成了她离婚路上的绊脚石,跟小朋友拜拜后收回收,目光隐晦的看了孟骁言一眼。
她是想着就算希望渺茫,也最好孟骁言脑袋被门夹了突然性情大变,主动提离婚的事情,那她就能顺势答应下来。
却不料孟骁言会错了意,以为她眼中的离婚期盼是续婚期盼,一偏头僵硬道:“这段日子你先好好养伤,离婚的事情,我们就等你伤好以后再说。”
余芳菲:“……”
别啊你你你你考虑清楚没有啊我的亲大哥!为什么要等我伤彻底好了再谈,现在就可以谈啊!
眼看两个月的努力就要化为泡影,更有生命威胁在前,余芳菲苍白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冲动之下脱口而出:“不……”
只可惜她话没说完,脑中就传来一阵刺痛!
病房里女声戛然而止,余芳菲面色扭曲的坐在床上,对孟骁言硬生生扯出了一个笑容。
孟骁言皱眉:“怎么了?”不会得寸进尺,要求他不离婚?
余芳菲赶紧摇了摇头,快速的说了句:“我想休息了。”
孟骁言这才眉头一松,离开了病房。
啊啊啊她就知道!余芳菲一下躺到了病床上,死死用被子捂住自己,她就知道,不行不行果然不行!
以原主爱男主的人设,她如果拿到这种死刑减死缓的令牌,那是绝对不可能拒绝的,连带着,她现在也必须接受!
都怪席川这帮绑匪,哪怕他晚上几天绑人呢,那时候她说不定都跟孟骁言离婚了,哪还会像现在这样尴尬。
☆、25.真人吃鸡
余芳菲在心里咬牙切齿把席川骂了个遍,等警方第二天来病房给她做笔录时, 她自然问起了前因后果。
吴副队这才把席川的身份、他与赵雯的关系明明白白的跟余芳菲说了一通, 然后开始问余芳菲这两天绑架的具体情况, 余芳菲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量还原了当时的情况。
吴副队后来又补问她几个余芳菲说的不太清楚的细节,问:“最后你跟孟小少爷, 是怎么逃出那间厂房的?”
余芳菲再次解释:“那天白天我装病,让孟琛借还碗的机会去偷了尖钳。”
这也是他们运气好, 席川跟圆桌因为粗心大意, 把拔余芳菲手指甲的钳子给落到了凳子下, 余芳菲一早注意到了, 之前想让孟琛去偷,但害怕弄巧成拙,所以一直忍着。
但那天下午, 圆桌看她跟孟琛的眼神实在是太冷了,余芳菲心里打鼓,就先装病,然后把三\唑\仑吐在了被垫上,再让孟琛借还饭碗的机会, 悄悄的把尖钳偷了过来。
晚上席川过来让余芳菲和孟琛通过电话跟孟骁言报平安, 当她听到双方商定好的八点半这个时间的时候,余芳菲立马就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如果情况真的如她猜测的那样, 绑匪是怀着撕票的目的绑架她跟孟琛的, 那等八点半一过, 他们还有活路吗?
余芳菲不想坐以待毙,所以才冒险将圆桌引了过来,又将他闷倒,趁机逃跑。
吴副队这时候插了一句嘴:“不过冒昧的问您一句,您为什么会选择用尖钳的把手部分击打圆桌的太阳穴呢?”
他问的轻描淡写,余芳菲的心跳却漏了一拍,随后故作镇定道:“没办法,我跟孟琛两个人都手无缚鸡之力,单纯拼体力肯定拼不过,以前听人说过,人的太阳穴比较脆弱,所以才会想着打那儿,没想到真的有用,他一下就跌倒了,我趁机的浸上了三\唑\仑的床垫闷住他,才争取到一点时间。”
吴副队若有所思。
人的太阳穴很脆弱,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但以恰到好处的力度,用尖钳把手击打太阳穴后造成人短暂晕眩、失去言语,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不知道余芳菲是怎么做到的,想了一会儿没想通就略过了,只当余芳菲运气好,余芳菲在病床上看他转移了话题,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之所以能够在那种情况下、用那种力度弄晕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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