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掌心托住后脑勺,十分慵懒地打了个无声的呵欠。
顿了顿,没什么情绪地问她:“醒了?”
就是这种毫无波澜,才会在无形中给人以压迫感。
好像下一句会说:“既然醒了,那咱们就好好算算账。”
房门是半阖着的。
裴小星从它那柔软的狗窝出来,扭着屁股走过来,将狗脑袋伸进主卧张望了片刻,呜咽了会儿,就又识趣地转身离开。
刹那间,又变得静悄悄了。
荆星河打定主意装死,自然是不会因为这么点风吹草动而主动自爆的,她至始至终都紧闭着眼,眼睫颤成筛子,须臾,咬咬唇,一滚滚进裴燃的怀里,伸出手抱他的公狗腰,毛茸茸的脑袋刷一下扎到裴燃的胸前,动作也没个轻重,鼻梁撞到他坚硬的锁骨上,痛地荆星河一秒破功龇牙咧嘴。
“………”她非常没有逼数地觉得自己还能再挽救一下。
于是,咬着后槽牙忍下痛,不着痕迹地抱紧了裴燃。
再装死。
她本来是想过来给裴燃做顿早餐。
当一当神秘的田螺姑娘的。
结果裴燃家的厨房冰箱空空如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沉思数秒很快就聪明地放弃了……
但想着,来都来了,也不能无功而返吧。
这般浑浑噩噩地想着,没过几分钟,明显没睡醒的荆星河就渐渐生出了别的心思,就和酒壮怂人胆是一个道理。
她要去窥探她男朋友裴燃的好看的睡颜。
念头一出来,就如雨后的春笋,于是,在安抚了裴小星后,荆星河就蹑手蹑脚地闯进裴燃家的主卧。
见裴燃睡地实在是沉……
然后,她也就没出息地困到原地打盹儿。
并毫无意识地爬上了裴燃的大床。
荆星河羞愤难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对不起,都怪你带困我了●︿●。
下一秒,耳朵被揪住。
轻轻往上一扯。
还没来得及贪得无厌地去感受指腹碰触肌肤时传来的触感,就听见裴燃颇为无情地“嗤”了一声。
荆星河虎躯一震,浑身僵住,不敢动不敢动。
“你胆子真大啊,居然敢跑到一个独居男人的床上。”裴燃眯起眼,喜怒不形于色,“啧,这么不怕死?”
故意放任喷洒出来的温热气息往她脸颊上钻,虚拟危险动作,极具压迫感,荆星河总算意识到这已经不是装傻充愣就能解决的问题了,她现在退无可退,前有追兵后有悬崖,除非,选择正面刚,至少还有绝地反击的机会。
荆星河抛去做贼心虚的局促不安,抿抿唇十分硬气地怼回去,“说地我们好像没有睡在一个房间过一样。”
裴燃:“………”
“需要我提醒你吗?”荆星河小幅度地扬起头,视线径直停留在裴燃的下巴上,抬眼抬累了,稍稍垂下点眼睫,余光瞬间瞥见他凸起的喉结上,眸子微闪,挣扎着留出一点空间来,颇感兴趣地伸出手在凸起的那块戳了戳,而后,学着裴燃的冷漠,将半年以前在渝城渝山夜宿时裴燃说的原话一字不落地讲了出来,彻底拆穿裴燃那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刚刚吃了我给你买的糖画,所以可以麻烦你现在手机开一下手电筒吗?”
那夜的渝山,惨遭疾风骤雨的肆虐。
电闪雷鸣过后,快九点的时候,突然断了电,一片漆黑。
互相搀扶着摸索着下楼出去找酒店前台要蜡烛,却早被先到者“洗劫一空”,剩下一点点零碎的,也没什么用。
前台打着手电筒,见他俩被手电筒的光衬地一脸苍白,微笑着给了他们安慰:“也别遗憾,他们拿去的也都是打湿的,都是白拿,点不着。”
荆星河主动担起外交任务,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忍不住嘴碎了几句:“这都能打湿?”
“不是。”前台罢罢手,轻咳一声掩饰了尴尬,随即继续得体微笑,“是本来就放在水桶里浸着的。”
“?????”
裴燃:“………”
渝山小酒店是木屋,四周环树。
据前台解释:“封山育林,防火最重要。”
再从前台处回房间的过程中,荆星河明显地感受到身旁的裴燃在战栗,当时的情况,她当然能够认同在绝对黑暗环境下所带来的恐惧感,但是……
总该有点克服困难的勇气吧。
再不济,回了房间闭眼就睡可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直到裴燃携糖画以令诸侯,要她的手机为他服务。
荆星河半侧过脸,眯起眼,“你自己没有手机的吗?”
“有。”裴燃淡淡道,须臾,解释,“但是没电自动关机了。”
“………”
出门在外,相互照佛才是硬道理。
荆星河后
喜欢劝你对我好点请大家收藏:(m.blshu.win),BL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