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火热已经稍稍平静了些,宝珠全身软趴趴的没有力气,趴在汉白玉的石壁上微微喘着气。诸祁在她身后圈住她,胳膊用了力。带着抹麝食之后慵懒的笑容,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
江宝珠困,困极了。眼皮子都睁不开。她小声嘀咕:“诸祁,你好讨厌。”
啧,声音娇憨细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诸祁嘴角勾起一抹笑,又沉声问:“我怎么讨厌了?”
“你就是讨厌。我都没力气了,你还弄。”江宝珠心里不自在,推开他,谁知道诸祁像是沾了胶水似的黏在她身上。她索性闭上眼睛,也不跑了,继续控诉他:“哎呀,起开,离我远些好不好,你又硬又黏。”
池子里的水面偶尔泛起一抹涟漪,泛起水雾。嘀嗒嘀嗒的响声,掩盖了虚无缥缈的一切。
诸祁愉悦极了,稍稍眯了眯眼睛,把唇畔轻轻印在她颈窝里。他只用了一小点力气就能把她抱起来,宝珠这样轻,小小的一团,瘦极了,却不硌得慌,抱在怀里正当好。
池子里的水受到了波动,酿起一圈一圈的波纹。
江宝珠瞪圆了眼:“你干什么?”
诸祁笑道:“睡觉呀。我的珠珠这样困,我心疼的很呢。”
江宝珠怕自己掉下去,就用莲藕一般白净嫩软的胳膊圈住诸祁脖子。她紧紧的撇着嘴角,诸祁哈哈大笑,扯下来个裘巾把宝珠包裹起来,套上衣服,从侧门进了凤栖宫。
江宝珠身上湿漉漉的,把自己埋在大裘巾里拱了拱,不想看他,小小的哼唧一声闭上眼睛。诸祁小心把她放在榻子上,看着宝珠的发尾印出些水渍,圆滚滚的一滴,嘀嗒在锦被里,又很快就消失了。
他笑了。
他真喜欢珠珠。没有了珠珠,他可怎么活呢?
闻梦取了东西回来,听见里面的动静。立即悄默声的关上门。
门外站着今夜里当值的小太监,正低垂着头打盹呢,听见关门声音连忙一个激灵,起来一看,赔笑道:“哎呀,是闻梦姑姑回来了?”
闻梦看了他一眼,正色道:“当值的时候精神些,还好是被我瞧见了。后半夜里轮班在回交房里睡。”
小太监唯唯诺诺,点头:“听闻梦姑姑的话。”
闻梦手里的八角翘边宫灯稍微闪了闪,她用视线指了指大殿里面:“机灵些。好好伺候着。别不长眼的惹了太子殿下不高兴,到时候脑袋瓜子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小太监弯腰:“是。是。”
他脸上又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瞧咱们太子妃娘娘受宠的很,与太子殿下真是如胶似漆,殿下日日都念着她呢。”
闻梦点头:“这是自然。太子妃娘娘是太子殿下正妻,太子妃娘娘自然受宠。”
她又正色:“记得提起精神来,又不是晌午没吃饱饭,别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后半夜换值,多打典着些。”
小太监连忙开口:“是。闻梦姑姑放心,自然错不了。”
闻梦生得伶俐好看,性格也大方,又是当今东宫里最得宠太子妃的陪嫁丫鬟,自然是人人都想凑上去说几句好话。
她看了几眼,将一切都打点妥帖后才踩着茫茫夜色回了屋里。
玉荷这几日一直在小厨房里忙活。见到闻梦回来,她问道:“太子妃娘娘今日里可好些?”
闻梦将桌上的瓷杯拿起来,倒了一杯茶水转头回道:“好些了。性子不似往日那样胆怯了。如今也爱笑。”
玉荷轻笑:“太子妃娘娘端庄可爱,福气还在后头呢。”
她又像是想起一件事似的,小声开口说:“闻梦姐姐有没有听说西管殿那里新来了个人,似乎是个异族人呢。生得面相怪异,行为举止也与人不同,奇怪的很。”
不知为何,闻梦一听玉荷这样说,眼皮跳了几下,脑海里浮现出那日晚间撞上的阴鸷眼眸。
见闻梦没有反应,玉荷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什么都不说了,吹了窗台上的蜡烛,两个人各自脱衣服上榻歇息了。
窗外隐隐约约传过来一阵打更的声音,晚间巡视的当值太监高声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江宝珠已经快要陷入甜蜜的梦乡里了。她的脑袋枕在诸祁的胳膊上。诸祁的胳膊结实坚硬,用来做枕头正好。诸祁也不嫌胳膊麻,离她很近,悄无声息的打量她。
他看着宝珠右耳后侧那一颗小小的红痣,思绪又回到旷远的幼时。想着,他痛苦的簇起眉头,手掌落在江宝珠纤细的脖颈上,一下一下的抚摸。
江宝珠睡得浅,被惊扰,好像在云里雾里,她迷茫的睁开眼睛,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诸祁搂紧她,摇了摇头,手指阖上她的双眼:“无事。睡吧。”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两只夜猫子在外面打架,声音尖细瘆人,江宝珠烦躁的很,捂住耳朵。她莫名有些害怕,被子外面太冷,所以又向里面拱了拱。
谁叫诸祁那么烫,全身上下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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