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呼呼大睡的李义良被一阵更大的打鼾声惊醒了,这声音简直了,李义良揉了揉紧闭着不肯睁开的睡眼,气是不打一处来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操起床边的一根木棍,径直走向传来撼动天地呼声的大厅。
等他靠近时,借着昏暗的月光,李义良仔细的端详着这位熟睡的年轻人,瘦瘦的脸颊,尖尖的下巴,浓浓的眉毛,要不是这凌乱的头发加上左边脸颊一刀疤,还算是个美男子嘛,比起良哥嘛,当然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啦。
唉,帅哥也会打呼噜啊!!!
李义良的目光离开了这位痴睡的年轻人转向了四周,看着周围破烂不堪的景象,如来佛祖的一只手不知被哪个混球掰断了。糊上墙的泥巴掉了一地,写着一段段大悲咒的破布条随风摇曳。扔下棍子,双手叉腰,李义良不禁叹了口气,我不该如此,这不是我的宿命。忽然间犀利的目光刺向了呼呼大睡的年轻人,深沉的说到“你也不该如此!”
想着明日就去参军了,算了,这屋以后就给他住吧,我只是个过客而已。李义良想到,便也慢步进屋睡了。
天亮了,泛着金光,仿佛披着金色盔甲的战士缓缓升起,炫目的亮光照射到每一寸土地上,它在告诉我们该起来干活了。。。
李义良缓缓地坐起,伸了伸懒腰,打了打哈气,顺道晃了晃那日后金贵无比的小脑袋,猛地一跃下床,好好地整理下着装,虽说就他那破衣破裤破鞋也没啥好打扮的,起码李义良还是整的挺干净的。
走出屋子,刚要拿毛巾洗脸,却发现毛巾不见了,爱打呼噜的帅哥也不见了。
不是吧,兄弟,这破毛巾也偷啊。。。好生让李义良无奈。没办法,李义良径直出屋走向河边,准备用手就这么洗洗吧。
刚到河岸边,就看到一个男人在洗脸,还在用他的毛巾在抠鼻屎。这画面李义良看的是异常恶心。老子已经够惨的了,你还这么虐待我的毛巾,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怒不可遏的李义良刚要破口大骂,洗好脸的年轻人起身转头看到李义良立马来了个微笑,“大哥早啊1”
“早啊!”这个年轻人似乎有魔力一样,让愤怒的李义良转瞬间泄了气。
“我叫何相君,表字君然,幸会。”说着提手做出握手的姿势。
我去,还是个读书人,李义良脑子里一闪,瞬间觉得这个人跟他亲近了许多,同时落魄的读书人,在这个小庙相遇,也是一种缘分。没有多想便伸出右手,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李义良,表字诚然。”
何相君也是一惊,不过转瞬笑开“又草行状,卓然有良士之风胪。好字,好字啊”
李义良同是笑道“诚之以信,惟惟君然。”
短短的两句对话,使得两人忽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小弟今年十八,一看大哥相貌,肯定比我大,是个有故事的人奥。”
李义良突然无言以对,笑着便说去洗脸了。
“诚然,你的毛巾”何相君伸手递出毛巾。
“就当作我给你的见面礼吧。”留下何相君一脸的尴尬,,谁家见面礼送一条毛巾啊,还是个二手的。。。
洗完脸的李义良上岸对着何相君说到,“我今天就去博伊城参军了,君然,我这庙堂就送给你了,有佛祖庇佑,这屋子会很安全的。”
“我昨天也报名了,我们今天一起去吧,你我只是过客,还是把它留给有缘人吧。”说完,两人便一同前往。
“我本是青溪帝国陵川人,父亲也是个子爵,由于受廉亲王赵选造反案牵连,全家被杀了。我也是死里逃生啊。”
“苦命的人啊。”李义良叹息道。
“西边的希克人我不想去,南边的燕国也不想去,想来想去,就来博伊了。”
“放心吧,在博伊城,我们可不怕青溪帝国的人,这个腐朽的帝国早该灭了他。”
何相君咬牙切齿道,“对,这仇迟早要报。”
“咱们都是苦命人,但不该接受这苦难的命运。君然,你说对吗。”李义良坚定说道。
“对,诚然你要是当了将军,我就当你的副将。”
李义良笑看着何相君“将军有什么好,我要是得了天下,便分一半给你,可好?”
“好啊。”何相君口中答道心里却想比我还能吹。
不知不觉他们踏进了博伊城中,热闹非凡。
“来一来,看一看啊,锦绣庄所有布匹一律七折,七折啊你没听错,七折啊。”店家的叫喊吸引了大批妇女进店抢购。
“各位夫人,小姐们,莱绣庄今日布匹最低六折,六折啊,来者更有机会得到本城裁衣大师罗大师的亲手量身订做奥。”
对面的店家更是针锋相对,毫不示弱。妇女们更是跑完这家跑那家,一点不嫌累。
看的二人一愣一愣的。
穿过繁忙的西街,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商铺门口的店家卖力的叫卖着他家世上最好的商品,好生热闹。
走到一家包子铺面前,李义良充起了大哥范儿。
“嘿,君然,我请你吃早饭吧。”
“好啊。”
“来十个大肉包”,包子铺的老板眼神滴溜的看着二人确定他们没有看着他而是好奇的看着周边,然后麻溜的从下面端上用麻布包裹的大肉包“客官,20枚铜币。”
老板的这一番话,提醒了李义良,昨天可是把钱全都花进肚子了。我去,这记性,此刻的李义良尴尬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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