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要不要派人追踪?”假杜烟见那黑袍男子发怒,忙一脸讨好地走上前问道。
不料,那男子更是迁怒,袍袖一挥,竟扫了假杜烟两个筋斗,人已自蹿去无影,但怒骂之声仍响彻三清离洞:“没眼睛看吗?凭你们这群饭桶,追得上吗?去,把这儿所有人,给我好好押回武都咯!再出什么差错,拿命来见!”
:“是!”假杜烟背上一阵瑟缩,战栗应道。
假杜烟讨个了灰头土脸的两筋斗,一肚子怨气还没处发泄,一回头,却不见了大白那庞然巨影,更是惊得满头冷汗,手脚冰凉!
:“那臭白猿呢?到哪里去了?”假杜烟怒目狂吼着,“砰砰砰”一连一脚一个地,踢开了身旁脚下,那些被一点禅打趴在地却还没死,只是筋骨断废了的武士。
:“在这儿,大白猿在这边,蛇娘勿需气恼,您上次受伤极重,虽得神主运功助你疗治,但终是还没痊愈,别再气到了伤身,皱了您的花容月貌那可大大不值得了!”一个身材臃肿,满脸膏脂的大汉,一脸谄笑地说着,从左边一处茶房中跑了出来。
假杜烟闻言,一颗几欲被判死刑的心,立时松了下来,因紧张高耸的胸脯,也长久地舒缓下来,仿佛呼了一口重生的新气。
假杜烟妖媚地冷哼了一声,撕下脸上人皮面具,再扬声一喝,催功震碎了身上套着的那件,专属于杜烟常扮的红裙长衫,露出了她本来的那身,紧身绣着金蛇纹的黑蛇皮裙装。原来正是那晚偷袭杜子衿与步香尘的蛇娘!
:“哼!总算还有你识趣!”蛇娘妖声嗲气地勾了那胖汉一眼,摇臀扭腰地向那茶房走去。
:“呵呵!呵呵!蛇娘,还是你本来的身段足够迷人!”那胖汉一脸讨好献媚地,迎着蛇娘,肥嘟嘟的嘴唇,似要滴下馋涎。
蛇娘高傲地抬起下巴,对那胖汉的讨好夸赞和馋相没有鄙视或排斥,反而用十分得意的眼光,瞟了那胖汉一眼,冷哼道:“哼!让老娘成年累月地扮这个女人,快连我自己出众的本色都丢了!”
:“嘿嘿!那是!那是!等神主功成,您就解放了!”那胖汉哈腰谄笑着,把蛇娘让到了茶房门口。
蛇娘抬眼朝茶房内瞟去,却见大白正奋力地,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般,一脸心疼而痴情地,抱住了被蛇娘迷倒在茶灶后边的杜烟。
:“这只野猴子!还挺痴情的!喝了你那么多的的碟恋花,竟还能保持清醒,我看它拼了老命往这儿爬,也懒得阻止,跟来要看它干嘛,竟是为了找这女人!嘿嘿!”那胖汉在蛇娘身旁,满脸不屑地嘲讽道。
蛇娘显然看得一愣,心中莫名一动,眼中竟泛起红丝血雾。
:“兰芝,薇儿,元莺娘,尽是有情女子薄情郎!薄情郎啊!薄情郎!何曾见,一只猿儿比你强!”蛇娘忽然有些痴痴地低声唱着,怔怔地望着大白,望着杜烟,看着大白对杜烟那满眼的痴情,怜惜,心疼!
:“呵呵!蛇娘,你在唱些啥儿?我咋听不清楚呢?”那胖大汉一脸猪油肥肉地,故意蹭到蛇娘身上问。
蛇娘一脸嫌恶地瞥了那臭汉子一眼,忽地狠狠侧身一让,甩了那粘上身来的胖汉一跤,冷冷道:“凭你这种粗鄙莽汉,也配听见我唱什么?”蛇娘怒气冲冲地道完,甩头转身就走。
:“快点,把人都给我扛走了!若有闪失,我先要了你们的命!”蛇娘对着还兀自一脸懵懂的,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众武士冷冷吩咐完,竟自顾自地飘身离去!
:“嘿!你个臭娘们儿,神主早就把你赐给老子了!你神气个什么劲儿?敢来吩咐老子?给老子甩脸色,回去不撕了你我不姓牛!”那胖大汉骂骂咧咧地爬起身来,却又只远远听见,蛇娘那阵熟悉、缥缈、悲凉而沉郁的歌声。
蛇娘虽已离得远矣,但牛大汉那阵骂声,却仍如刀锥般,削得她一身伤痕累累,锥得她一颗心零落成灰!
:“神主啊!”蛇娘痛声低呼,悲苦而难言的泪,随着蛇影奔行的身,崩出。
杜子衿被麒麟双蛟玄气弹撞出棋室外,仍自难以平复的发着狂,一点禅趁机蹿出棋室时,当机立断一指点晕杜子衿,才带着她一路狂奔下无埂峰。
只怕再遇上皇都追来之人,一点禅不敢走大路,只一路沿着双心河畔的崎岖崖壁高岩,往上游处狂奔。
流淙山涧,落日斜晖,只余残辉下的钓叟,依旧闲情。
一点禅扛着杜子衿狂奔半日,已是满肚饥肠,一身疲惫。
眼见红日西坠,天色渐晚,一点禅正当愁眉之际,忽闻:”大师,请您放下子衿,让我休息一会儿,我便可以自己走了!“
一点禅正是愁苦,一个老和尚,扛着个小姑娘行走,确实太多不便,适才也是出于无奈,他可没大白那般高深的内功,可以安抚麒麟双蛟,只好点晕杜子衿这个宿体,方能乘机将之带走。
:”哈哈,甚好,你终于醒了!“一点禅说着,放下了杜子衿。
杜子衿适才被麒麟双蛟折腾得够呛,满身伤痕累累,连漂亮的脸蛋,葱白的藕臂,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杜子衿不敢大意,落地即盘膝静坐于地,闭目调息半晌,觉到气顺脉安,方才睁眼谢道:“多谢大师相救!大师幸苦了!”
:“哈哈!子衿,跟老和尚没必要那么客气,你好好修养,我去附近化些吃食,吃完咱们再继续赶路,你体内麒麟双蛟的血气,老和尚可没法对付,得赶紧找到留半仙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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