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中人普遍对于直觉这种冥冥之中的东西深信不疑,许回受到老道士的影响,从小也是个半神棍。
感觉到这股极其不舒服的气息,许回就差点撤步退出门外去。
他觉得,这事或许不简单,起码要超出他的能力范围。
许回始终都记着量力而行四个字,不想英年早逝,所以没继续往里面走,皱着眉想该怎么摆脱这事。
可是,前面的张殿奎这时候却是回头道:“许大师,您怎么了?”
许回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说这事自己不想管,寻思着既然来了便先看看再说,摇摇头说没事,最终还是迈步往前面走去。随着越接近床铺,他便越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股让他不舒服的气息,始作俑者是床上的小女孩,张殿奎的女儿。
到床铺前,许回已经肯定散发出让自己不舒服气息的就是眼前粉雕玉琢的女孩。
这女孩若不是脸色惨白没得血色,从五官上来看,真的很可爱。
许回瞧她几眼,也恍然明白让自己不舒服的那股气息到底是什么了。
是死气!
家中有将死之人或者久病卧床的人,房间里总会有股特殊的气息,如今这整个房间里便已女孩为中心,被这种死气所笼罩。或者说,这些死气压根就是从这女孩儿体内散发出来的。
这女孩,是将死之人。
张殿奎看着自己疼爱的女儿眼睛紧闭的模样,堂堂的汉子也忍不住双眼泛红,“许大师,求您给我家琪琪看看吧!”
迫不得已,张殿奎已经不知道对多少人用上“求”这个字了。
张琪琪,是他得来不易的女儿,也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许回这个时候却没工夫搭理张殿奎,双眼盯着张琪琪的脸,眉头已渐渐紧锁成川字。
离宗卜算他大致都翻阅过,依稀记得曾走马观花般看到过关于张琪琪这种面相的介绍。
张琪琪的面相时极其特殊的,但饶是许回过目不忘,那也只是短期记忆,如今他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
详细端倪张琪琪的面孔怕是有十多分钟,许回笃定已牢牢将她的面相特征记在心里,这才看向张殿奎。
张殿奎刚才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到许大师,此时见到许回转头,心里猛地提起来,“许大师……”
许回能感觉到他眼里的浓浓期盼,心里道了声可怜天下父母心,随即却又想起张家村的张瘸子,暗暗骂了声呸,这世上还是有没良心的父母的。微微摇头,对张殿奎说道:“张叔叔,我只懂面相,从琪琪的面相上看,是极为特殊的,我需要回去翻看我师傅传给我的典籍,等我有眉目了,再给你打电话怎么样?”
张殿奎脸色黯然,刚刚涌起的希望化为失落,只以为许回这是敷衍。
以前有不少人离开时跟他说过类似的话,但到最后又有谁真找出眉目来了?
“好吧……”
张殿奎喃喃叹息,也明白,这事就算是逼迫许回也没得用。
心里,希望的火光越来越小了,让得张殿奎觉得活着都有些索然无味。
许回大概也明白他心里此时的失落,心里还是有几分敬佩张殿奎这浓浓父爱的,索性匆匆告辞,打算立刻回铺子里翻看离宗卜算去。
张殿奎虽然失落,但还不至于失去方寸,他们这种大老板做人都是很有套方法的,只有极少数嚣张跋扈,大多数都能让人如沐春风,张殿奎谈不上让人如沐春风,但也是自来熟,绝对可以给人豪爽的感觉。
不许许回推辞,他执拗把许回送回到关圣殿铺子里。
许回满心想着离宗卜算,也没留下张殿奎喝茶,下车后就和张殿奎互留号码,然后让他走了。
韩素儿百无聊赖的在铺子里玩着手机,苏黛媚已经不见踪影,见到许回这么快回来,问道:“你怎么就回来了?”
“查点东西!”许回环顾几眼铺子里,问道:“媚儿姐呢?”
韩素儿嘟嘟嘴,显然是无聊得极了,“她呀,忙得很,哪像是我这样的闲人呀!”
许回点点头,嘀咕道:“怎么就走了,我还没把钱还给她呢!”
说话间,他已经打开办公桌的抽屉。
正准备拿出离宗卜算来翻看,韩素儿却突然蹭上来,兴高采烈道:“分钱,分钱,你说好五五分的。”
许回翻看着离宗卜算,装傻道:“我什么时候说五五分的?”
韩素儿张牙舞爪:“上次我和媚儿姐请你吃饭的时候说的!”
“有吗?”许回挠挠头说:“我记得是你自己说的五五分的吧?你这什么也没干,也好意思啊?”
“我哪有什么都没干,铺子是我弄的,地是我扫的,刚刚人也都是我叫来的……”
韩素儿口若悬河的反击着,却突然发现许回嘴角带着抹揶揄的笑,顿时呜哇叫道:“啊,死许回,臭许回,你竟然敢戏弄本小姐,哼,都是我的,所有的钱都是我的。”
许回笑眯眯,也不和她抢,任由她守财奴似的把抽屉里的钱都掏出来抱在怀里,仍自八风不动的看着离宗卜算。离宗卜算全是拗口生僻的古文,晦涩不堪,哪怕是重新翻阅,想要找到说张琪琪那种面相的那篇也不容易。
韩素儿本来以为许回会和她大闹的,此时见许回没有,有些奇怪,也觉得无趣,问道:“你怎么了?”
许回耸耸肩,说:“查东西呢!你先自己玩着,别打扰本大师。”
“嘁!”
韩素儿可没把他“许大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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