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月牙心中更添慌乱,然崔氏这会儿的情况看着十分不好,她不敢表现出来,便只得捏紧了拳头忍着。
老人家不经吓,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儿……
“阿茶去哪儿了?怎么,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待进屋坐下喝了杯水,崔氏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月牙刚欲开口,朝阳便已强笑道:“崔姥姥,阿茶去我家了呢。方才我们下山的时候听人说起了您这儿的事儿,阿茶担心您出事,便叫我们来帮忙。至于她自己……这几日便暂时叫她先在我家和月牙一起住着吧,谁知那些人会不会突然又折回来呢?”
这话听着很合理,崔氏并未察觉到什么异样,只赶忙起身道谢,将宝贝外孙女暂时托付给了邵家兄妹。
待安抚好崔氏,又帮她收拾好被翻乱的家,邵家兄妹这才带着表兄妹回了家。
想着自己打从心底喜欢的小姑娘如今正生死未明,不知身在何方,邵朝阳便如坐针毡。思索片刻,少年到底是忍不住以“表妹掉了一只手镯”为由,带着几个熟识山林的长工上了山。
阿茶是被凌珣带走的,若叫人知道他们是孤男寡女又浑身湿透的待在一起,难免惹人非议,还是瞒下最好。
月牙自然紧跟而上。
***
阿茶不知外头有人在满山找她,她正沉浸在可怕的噩梦中无法醒来。
“不……娘亲……不要丢下阿茶……不要……”
看着怀里已经哭到嗓子嘶哑,却仍断断续续发出悲泣声的小姑娘,凌珣眉头紧皱,心中火燎似的难受。
“别哭了……别哭。”抬手拍了拍她的脸,他想叫醒她,却骤然发现她脸上烫得吓人。凌珣心下一凛,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果真发烧了。
青年顿时心头发紧,弯身便欲将她放下,谁料小姑娘却死死抱住了他劲瘦的腰,摇着头哀求道:“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虽知她是无意识乱喊的,可凌珣还是心头一软:“我去找点柴火来给你取暖,很快就回来。”
小姑娘有一瞬的茫然,可随即又生怕被人丢下似的挣扎着落下泪来:“不!不要走……不要走……”
泪眼朦胧的小模样瞧着可怜极了。
“……好,我不走。”凌珣微顿,到底是重新将她抱紧,然后抬头看了看四周。
这个山洞是他前些天打猎的时候意外发现的,山洞不算大,约莫只能容纳四五个成年人,倒是位置十分偏僻难寻。再看这里头的摆设——一张破旧的草席子、一堆动物的皮毛、一个用石头搭起的简陋灶台、一口生了锈的铁锅、几只火折子、几瓶常见的跌打伤药,应该是曾经哪个猎户在山上的临时住所,只是从锅边那几块腐烂了的食物看来,此处应该已荒废许久了。
想着往后要时常上山,万一下雨或是发生什么其他意外情况,也好有个地方暂避,他便将这位置记了下来,只是没想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
洞里虽有火折子,但却没有可用的柴火,要想生火取暖,必须得去洞外寻些枯枝来。
然小姑娘这样粘人,叫人难以放下……
青年微微沉吟,半晌伸手翻开草席旁的几块兽皮看了看,挑出一张相对干净宽大的留下来,其余的便都丢进了那石头做的灶台里,然后点燃火折子扔了进去。
火苗一下子蹿了起来,寒意渗人的山洞里稍稍暖和了起来。
凌珣又低头看向阿茶,小丫头浑身都湿透了,必须快些烘干衣裳,否则怕是会烧得更厉害。
只是……
她自己怕是没法脱的。
喉咙微微发紧,但情况危急,青年倒也没心思多想,长臂一动便将小姑娘身上的衣物褪了下来,只留下贴身的小衣没敢动,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用那块兽皮将小姑娘擦干包好,重新搂进了怀里。
想着自己身上也湿透了,他微微一顿,又将自己的外赏也脱了下来。
谁料,许是兽皮有些粗硬,与肌肤直接接触不大舒服,阿茶却有些难受地低吟了起来,同时抬起小手欲将它扒开。
凌珣眉头一跳,忙握住了她的小手:“别动,会着凉。”
“难受……娘亲,难受……”小姑娘吸着鼻子,烧得通红的小脸上满是委屈,瞧得凌珣心头又痒又软。
“一会儿就好了,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青年一边哑着嗓子安抚,一边飞快地将她的里衣置于火上翻动烘烤。
兽皮烧得很快,好在小姑娘里衣的布料轻薄不吸水,没一会儿便干了,凌珣这才解开兽皮,给她穿上重新穿上里衣,然后再用兽皮裹紧。
有了里衣的阻隔,小姑娘终于不再挣扎,但还是眉头紧皱,喃喃不断,瞧着很是不安。
凌珣便又捡起一旁自己湿透的外衣为她擦身降温。
不知过了多久,小姑娘终于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不再呓语,不再落泪。
看着她紧紧揪住自己衣襟不放的小手,凌珣眉头微松,眸中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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