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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抚过他身上那些明显是因为凌虐才留下的伤疤,“阿赫,你家境这么好,为什么要去混社会呢?”
正伏在我身上挺动的他突然顿住了,好半晌才低低回,“小时候父母忙,家里没人管我。”
这个我信的,也许这就是他和齐家骧关系淡漠的根源,孩子有时候为了博取大人的注意力,会故意去做坏事。
我想到他之前做的那些不择手段的举动:下药、打砸店铺、甚至还废人手脚,觉得他现在一定还深陷在那个泥潭里无法自拔,不禁忧心他会在歪路上越走越远,最终被毁灭。
我害怕得紧紧抱住他,“以后不会再没人管你了。”
“好的,欢欢。”他依恋地埋在我颈侧蹭了蹭,加大了chōu_chā的力度,……我的魂开始随他的动作跌宕,仿佛悠游在云端……
这一觉我睡得黑甜,知道他就在我身边,伸手可触,我比此生任何一个时候睡得都安心。
可我没想到他一夜没睡。
他双眼熬得通红就那么半撑着身子一直一直在看我。
“你怎么不睡觉呢?你不是几夜没睡了这样强撑怎么吃得消呢?”我都急了。
“我怕我一闭眼你就不见了。”
我听了心里满不是滋味。他表面浪荡不羁,其实内心远比我想象的还要脆弱和缺乏安全感,联想到之前的怕猫事件,我开始好奇,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成长过程?
我轻轻叹了口气,“我保证不会再走了,难道你不信我吗?”
“你别发火,我睡就是了。”他像一个怕妈妈骂的小孩一样赶紧闭上眼睛,而我却很疑惑,我没想发火啊,他为什么看起来诚惶诚恐?
他虽然闭着眼睛,但却手脚并用一直紧紧将我箍在怀里,像抱着一个巨型玩偶,我有点哭笑不得,但为了让他睡个好觉,就与他拥着,手一下一下在他背后柔抚。
直到他呼吸匀称,浑身放松下来,我才偷偷松开他手脚,起身下床。
家里一如既往安静,齐家骧此时应该在花房里伺弄花草,我去找了他。
“欢颜。”他见我倒很热情。
我心情复杂,面色不算好看,缓缓走过去。
他倒也不在意,拍拍手上的土,颤巍巍地想站起来,我默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前扶他坐在了轮椅上。
“谢谢。”他满含感激,又用手指指一边的凳子,“坐吧,这里人少,你想问什么话也方便。”
看来他对我的来意一清二楚。
“所以那晚是怎么回事?”我开门见山。
“现在你和政儿心结已解,为什么你不亲自问他呢?”他世故沉邃的眼眸深不可测,我完全看不透,当初我毫无防备的随他回家,而他却费尽心机,步步为营,虽说其心可悯,但我再细想过去,总觉得他似乎并不如表面那般年高德劭。
“他似乎有很多过去的事都不愿提,我想我即便问他,他也只会一句带过,恐怕不如问你来得详细。”
他点点头,“无论如何,欢颜,谢谢你愿意回来。”
“为什么?”
他悠悠望向远方,双瞳浑浊,似乎在回忆往事,又像在思忖如何开口,半晌才幽幽回道,“那晚他被人下了药性极强的春药,而你,其实是被我选上的。”
我心内无比震惊,可没打断他,听他继续说下去。
“他的药性亟待被疏解,我和你当时打工的那家夜总会的老板相熟,让他帮我找个干净的女孩子送过来,他就带来了你。”
我算明白了,我被当成了无足轻重的解药,因为我是chù_nǚ,又是孤儿,无家无口,出了事也没人帮我声张,这个世界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忍不住冷笑。
他看了看我,表情充满愧疚,“我们齐家对不起你,我知道,本来第二天想给你一笔钱作为补偿,可你却无声无息地提前跑了。”
不跑做什么?留在那里自取其辱吗?我回想当时那种灭顶般的惊慌战栗,直至此刻还心有余悸,浑身赤裸的从陌生的房间和陌生的男人身边醒来,我甚至连旁边是人是鬼都不想确认便仓皇奔逃而去。
“……后来便找不到你了,你是黑户,身份和行踪几乎无从查起。”
是的,我是弃婴,从小颠沛流离,连欢颜这个名字都是夜总会的妈妈帮我起的。
“你们当晚没做措施,我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对你的调查这么多年一直断断续续在进行,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你,而你果然留下了我们齐家的种。”
“欢颜,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淡淡几个字,道尽我这些年来的心酸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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