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着,这里已经不能继续停留了,但是我必须去解决一件事情······”
一把将安吉尔扶在了马背上,鬼狼刚欲转身将那个地精给提起来,确实被安吉尔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面孔。
“我知道,你也是害怕的,可是我并不明白你为何非要选择这条路。他的生和死不是我们能够在乎的,而我们本就是卑微的存在,如今却沦落为这样被厌恶的地步。我也很清楚,从那一刻开始我们就背负着什么,哪怕是遭受着别人的唾弃也在所不惜的做着自己的事情。鬼狼,你一定要答应我活下来,我会在克雷瑟德等着你。”
她低下头,瞳孔里含混着泪水的吻着鬼狼的嘴唇,仿佛是生死离别一般,轻轻的咬紧了自己的牙齿。
鬼狼没有出声,只是将那个瑟瑟发抖的地精给绑在了马背上。
他用力的握紧了自己的手指,然后狠狠的拍在了那匹马的臀部。
看着飞奔出去的影子,喉咙里不由的多了一种滚烫的东西。他害怕,害怕有朝一日的自己会变得不认识自己了,所以这些年里他一直都是选择了孤身前行。
锋利的弩箭瞬间刺穿了空气里的暴风雪,而那因为魔法而变得猛烈起来的风暴逐渐的平静了下来。天空仿佛落下了剑雨的幕布,黑压压的人群用一种近乎碾压的方式将这个大地给尽数踏平。
“啊······”
鬼狼陡然转过身去发出了一声悲吼,他拔起了那把黑色的长剑一跃而起尽数的将视线之中的弩箭给劈断,那锐利的如同是秃鹫一样的瞳孔里翻滚着黑色的气浪,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死在了帝**铁骑下的佣兵们,轻轻的叹了口气。
那是多少年前岁月的事情了?
却仿佛是依旧历历在目一样。
鬼狼没有动,只是安静的站在了原地。他茫然的看着脚下被染得将天空都衬托着猩红的血河,手中的长剑不停的抖动着,发出了尖锐的叫嚣。
而那黑压压的帝**迅速的将他包围了起来,直到那个男人穿过了人群,用一种孤傲的方式站在了鬼狼的面前。他的面容看上去一点都没有改变,仿佛是时间和岁月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痕迹,但是在那昏暗的火把下,他的面色看上去有些的发黄,甚至是带着几分无力的苍白。
“时代变了,维吉尔。”
鬼狼闭上了那双已经布满了血丝的眸子,不觉的将口中血红色的液体吞入了腹中,原本匮乏的体力开始迅速的恢复着,叫嚣着的血液似乎随时可能从自己的身体里冲出来一样,陡然睁开的瞳孔里布满了一道道猩红的血丝,如同是一张巨大的铺天盖地的蜘蛛网,将所有的人尽数笼罩了起来。
他的手指有些无法抑制的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兴奋还是因为太过恐惧。
但是当自己再一次看到这个人的时候,那种无法言语的感慨,说不出来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他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随从退下,然后一跃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你也变了,以前的你可不会和魔法师们走到一起,不过刚才的那一手的确是让我惊叹到了,虽然在魔法师的手里来说想要去改变天气什么的不是困难的事情,但是你不同,我很清楚和明白,你本不应该甚至是不可能掌握魔法的能力的,我也甚至是不止一次的告诉过我自己······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安吉尔低垂着眉毛,一双宝蓝色的瞳孔里似乎是透着几分的戏谑,又带着几分的轻蔑一样,那种混合着的实现几乎是复杂到了极点,让人无法去直视。
如今想来,已经是四年多的时间了吧。
当初如果不是为了猎杀一头魔兽而产生了分歧,他也不会抛下众人独自一个人离去。也或许也就不会发生之后那些种种的事情,早就了如今的这个帝国的统帅。
维吉尔·克莱因。
比尔马克帝国的大统领。
一个以凶煞著称的名字。
“所以你今日之所以会找上我们,就是为了要杀死我?”
鬼狼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一口腥甜的血液快要从口腔里翻滚出来了一样。那种刺激的味道开始让自己的神经绷紧到了极点,甚至是布满了血丝的瞳孔里能够清晰的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所有的人。
作为佣兵,他们有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手段。
而其中之一的,就是通过一些药物来刺激自己的身体在短时间里超越一种极限一样的存在。当然必不可少的是会对自己的身体有着无法挽回的创伤,只是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轻易去动用那些底牌。
而现在的鬼狼,似乎已经是被逼到了绝路上了。
即便是这些帝**不会出手,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还能够将这个曾经被称作是佣兵之王的男人给击败。他的存在就好像是厚重的山丘,给无数的人留下了一个无法走出的阴影,那个以白面蛇著称的佣兵之王。
“当然不是,”维吉尔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也知道的,我最不可能杀死的人就是你啊,毕竟你的手里还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呢。如果不能够将那些东西给得到,那么就杀了你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
四周的帝**开始后退着,但是他们依旧是紧握着手中的弩箭和骑枪。
维吉尔褪下了后背上的血红色披风,忽然的抬起头来注视着鬼狼,他一把拔出了系在腰上的细剑,锋利的寒光瞬间搅碎了空气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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