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叹道,自个刚才怎么没反应过来呢,这不是大公主殿下的大儿子,隋么寒嘛。亏她这脑子还觉得人家眼熟,这气势,这冷漠,这硬硬的声音,还能是谁?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她怎么每次倒霉,都能和此人遇到。不过也幸亏是他,这样至少在大公主那里说话方便了一些,夏冬雪老实的点点头,想到此人心性,顿时脾气少了半截,又记起他们曾经在雪落寺打过交道,一下子越发乖巧了几分,心里不停的默念着,我就当他是棵高大的白菜好了……
隋么寒想不到夏冬雪对他的评价就是棵冷漠的大白菜,只是见对方似乎特别小心翼翼,还跟他保持了将近两个人的距离,好像生怕和他牵扯上什么关系似的,心头爬上了一抹浓浓的失意之情,他有那么不招人待见嘛。
隋么寒这条路走的特别慢,他知道现在所有人的重点都在思忆湖那边,而且他也真是难得和夏家姑娘如此明目张胆,顺理成章的待那么一会,如果不注意后面夏冬雪的那一身脏了吧唧的衣服的话,在这样一个月色明媚,春风撩人的夜晚,身边满是诱人的花香,远处又是荷塘月色,两个人就是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再说上几句情话,真是一副很和谐的画面。
想到此处,隋么寒越走越慢,很是享受,就是急坏了后面的夏冬雪。她还记得上次在雪落寺,这人还嫌弃他走的慢的,怎么今个跟头老牛似的,慢的一塌糊涂。
夏冬雪的焦躁自然逃不过隋么寒的眼睛,只是他一直想找机会和夏冬雪解释夏东至的事情,如此时刻,岂不是最好的机会嘛,于是隋大少爷攒了半天的言语,吞吞吐吐道:“夏姑娘,令弟身子,嗯,可好?”他不提还好,夏冬雪都忘了去想这件事情,如今提起,夏冬雪胸口难免涌出几丝怨气,只是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和现在尚需要人家的帮助,只好忍气吞声,不敢有半句怨言,敷衍道:“已经大好了。”
“嗯……”隋么寒感叹于自个的语言天赋太差,憋了半天,眼看着就要到了母亲暂居的院子,说:“伤及令弟,绝非我本意,如有需要,我愿意上本赔罪。”
“额,这就不必了。”
夏冬雪被隋么寒的正经吓到,还上门赔罪?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打人者乃你们家的小辈隋么丰,我若是让你来我家赔罪,不说赔罪,只是单单赔个不是,指不定传出什么呢。隋么寒脑子不傻,就算他情商再低也能感觉到夏冬雪并非如表面那般的不介意,他想到夏家子嗣单薄,就这么一个男孩,夏冬雪偏疼弟弟是可以理解的,于是非常认真的看着夏冬雪,说:“上次雪落寺的事情便觉得给夏小姐带来诸多不便,这回又弄巧成拙的伤了令弟,我心惶恐。”
惶恐个头啊,夏冬雪暗道,见对方向前,她便急忙向后退了两步,疏远道:“此事已过,连静安王府和凤和公主殿下都不追究了,世子要是再与我家道歉,岂不是至夏家与不义呢,夏家真的不再介怀此事了。”
隋么寒听的认真,一双黑眸死死的凝视着眼前女孩的模样,不过一年半的时间,他竟然觉得夏冬雪好像变了许多,比如说眼睛更细长了一些,嘴唇越发薄且红润,脸颊好像又瘦了三分,肤色越发苍白,腰肢还是那般的柔软,下巴好像更尖了一些,只是那脖颈的锁骨处,怎地是那般的……那般白皙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月夜黄昏,夏冬雪再傻也嗅出了一点异样的感觉,见隋么寒毫不遮掩自个的目光,忍不住有些羞怒,道:“世子爷,望自重!”
隋么寒浑身一惊,急忙垂下眼眸,他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啊……咚咚咚,隋么寒只觉得胸口的心跳特别的快,快的好像要跳出来了似的。恰在此时,公主殿下身旁的大丫鬟绿荷总算出来解围,道:“大少爷,公主都知道了,这位夏姑娘,先随奴婢去换件衣衫吧,我已命人寻了类似的绸缎,姑娘先试试再说。”夏冬雪了然,暗叹大公主做事就是周细,她们不想让此事外泄,自然要弄件一模一样的衣服换洗了。
隋么寒虽然不乐意,却也深感自个的失态,望着夏冬雪的背影消失在院子的劲头,方转过头,去了母亲的主屋。此时屋子里不仅有大公主,还有凤和公主殿下,和哭花了脸的周岫丽。隋么寒对这个周岫丽,可是发自内心的厌恶,这个女人差点就毁了冬雪的名声。
周岫丽此时当真是怕了,她回来的时候发现夏冬雪不见了,更要命的是徐旺青还来了,此时此刻,她的心情难以言喻,因为如果说徐旺青和夏冬雪没有关系,却怎么会任由他的人给骗来了?若说这二人有关系,以刚才夏冬雪的行为,确实不像,难不成徐旺青和她一样,是一厢情愿?这是她最不乐意接受的现实了,要是夏冬雪对徐旺青有意,徐家迫于两家关系妥协,她还尚有一丝胜算,可是如今夏冬雪貌似无意,是徐旺青自个认为的,这又要如何改变那人心意呢?
大公主瞅了一眼脸色黑的跟煤炭似的儿子,道:“都安置妥了?”
“嗯。”隋么寒闷声道,木头脸好像寒冬里的冷风似的,到处冻人。凤和殿下虽是长辈,但是家门不幸,出了个做事不顾后果的周岫丽,只好在这里一个劲的赔礼道歉,提出去看望夏姑娘的要求。大公主想着息事宁人,把凤和公主劝走了,既然夏冬雪本来据说是被她屋子里的绿菊诏走的,便就当确实从头至尾都在她这里好了,也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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