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小六由西城兵马司的官兵押着,一路折转,来到了南城兵马司的官署,经过一番核验,移交到了万超所属的南城兵马司签押房看管。
由于南城的巡城御史万超需要整理一桩白莲教逆案的证供,所以兵马司的官兵从狱中提了七名疑似“白莲教反贼”的男子也关押至签押房内。
肃小六一进来,便看到有六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围坐在地上,他们身着灰白色囚衣,脸色灰败,有两人的脸上还带着伤,一看便知是被刑讯过的。在室内的墙角处,还有一人闭目盘坐,那人约有四十岁上下,须发飘逸,闲然而坐,他并不像旁人留着清式的辫子,而是额前留着长发,梳着高髻,虽然也穿着囚服,但一眼便可看出他是一名道士。
押送肃小六的官兵将他推进囚室内,然后锁了大门,肃小六望着手上戴着的一寸宽的铁制镣铐,暗自骂道:“这铐子这么破,都生锈了,硌得手腕生疼!这帮人真是的,也不给我换一双不锈钢的!”
[网友]:那时候哪有不锈钢的,你就将就点吧!
[网友]:你今天运气不佳啊,逢丧事,还进监狱,真是倒霉到家了!
[网友]:这帮人抓你来做什么啊?那个肌肉男为什么又不杀你了?好奇怪啊!
[网友]:我以前在哪看过,清朝的监狱很恐怖的,进去也就别想出来!
[网友]:是啊,我看过《满清十大酷刑》,真的很恐怖!
[网友]:屁啦,那片子是讲恐怖的吗?
“兄弟,你嘟囔什么呢?”一名脸上有疤的壮汉抬头问道:“受刑了吗?”
“没有,”肃小六答道,“就是抓我的时候,把胳膊给扭疼了!”
“你也是白莲教的?”那疤痕男又问,“属于哪一派的?”
肃小六不明白白莲教都有什么教派,所以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白莲教的,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来这儿!”
“其实,”疤痕男望了望身旁的壮汉们,说道,“我们也不是白莲教的!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来这儿!”
“对,对,对!”旁边的那些壮汉们都附和道。
“是啊!”肃小六感觉和他们有共同语言,于是也凑身坐了下来,“我肯定是被冤枉的!”
“对,”疤痕男点头道,“我们肯定也是被冤枉的!”
“对对!”旁边的壮汉都齐声附和,“我们都是被冤枉的!”
“你们是复读机吗?”肃小六觉得这些人都神神叨叨的,暗道,“怎么我说一句,你们就说一句!”
“兄弟说的什么鸡?”疤痕男盯着肃小六的胸口,一脸饥饿地问道,“兄弟还带着鸡进来的么?”
“这句你们怎么不学了?”肃小六冷笑一声,“这地方哪能带着鸡进来?况且,这是牢房,也不是找鸡的地方啊!”
一说到鸡,肃小六又觉得腹中饥饿起来,他抓着栅栏,对外面的士兵喊道:“喂,我是冤枉的!快放我出去呀!我好饿!我要吃饭!”
他话音刚落,身旁的几名大汉也都涌到栅栏边,对着外面大喊:“我是冤枉的!快放我出去呀!我好饿!我要吃饭!”
他们身形健硕,众人一挤便把肃小六给挤到后面去了,肃小六没好气地道:“这帮人真是复读机啊!”
“小兄弟,”这时,墙角的那位道士突然开口说话了,但他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你说你是冤枉的?”
“是啊,”肃小六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什么都没做啊,无缘无故地就被抓来了!”
“我们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被抓进来!”那几名大汉又开始大叫起来。
“我擦!”肃小六怒道,“你们就不能自己编点新台词吗?为什么总是抄我的?”
“呵呵呵!”那道士笑了两声,“这里所有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所以喊也没有用!”
“那,”肃小六叹了一声,“道长又为什么被抓进来了呢?是不是也是被冤枉的?”
那道士微笑着说道:“贫道算不得被冤枉,只能算是命中有此劫数罢了!”
“哦?”肃小六见他被关于狱中,竟然还这么谈笑自若,不禁对他有些兴趣,忙起身向他行了一礼,问道:“没请教道长高姓大名?因何事被关在这里啊?”
那道士这才睁开了眼睛,看了肃小六一眼,依旧盘腿而从,举手还了一礼,说道:“贫道姓薛,道号精一,只因为一田庄求雨不成,被人诬送官府,那位万大御史为了领功,便称贫道借求雨为名,四处妄布白莲邪术,于是便被他困囚于此了!”
“哦,原来是精一道长,失敬失敬!”肃小六拱了拱手,装作好像听过他的大名似的,“请问,这下雨,是真能求得来吗?”
“小兄弟以为呢?”薛精一含笑反问道。
“我觉得不靠谱!”肃小六毕竟是看过《天气预报》这档节目的,摇了摇头道,“天气变化受云层和洋流等多方面的影响,天气预报都预报不准,凭求雨能求得来?”
“哦?”薛精一听肃小六能说出“云层”和“洋流”这等高深的话来,不禁对他另眼相看,“请问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啊?”
“叫我肃小六得了,”肃小六晃了晃手上的镣铐,“本来吧,还有可能混个世子当当,还能算个什么‘六爷’,现在看来,也别什么世子了,就他妈是一个人人都能捏的‘柿子’了!”
“我看小兄弟见识广博,”薛精一目光闪烁,微露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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