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乐平主动伸出了橄榄枝,而且还是这么粗壮的橄榄枝,不接那可就是傻子了。瞥了眼韩乐平眼镜片后的眼神,二蛋没有停顿,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很是激动的道:“哎呀,韩书记,您可真是太栽培了!我……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那啥,总而言之,以后您的命令,就是我的最高指示,绝对的唯您马首是瞻,您说朝东,我绝不向西!您说打狗,咱绝不撵鸡!”
哈哈,呵呵,吼吼。韩乐平对二蛋语无伦次的激动表现挺满意,咧嘴笑了几声,压压手,示意二蛋坐下,心里却暗道,到底还是年轻小子呐,小小的一颗甜枣,这就手足无措了。
哎,哎,二蛋故意显得唯唯诺诺的,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小南庄时对着钱有光打小报告的时候。
“二蛋啊,”那边韩乐平话锋一转,“你是望山县人,你们那边的省城大学,文政学院政教系里,有个姓蒋的系主任,熟悉吧。”
“姓蒋的系主任?”二蛋一时没反应过来。省城大学他很熟悉,姐姐田晓霞就是省城大学毕业的嘛,文政学院政教系,系主任姓刘,是个五十多岁的秃子,几缕头发天天像盘山公路样绕在头顶上。学院其他几个系主任也都认识,没听说有姓蒋的啊。
啊!想起姐姐田晓霞,猛然想起一个人来,姓蒋。“你是说蒋扩情?”二蛋问道。
“对对对对对,蒋扩情,蒋扩情。”韩乐平一听,乐的小脸都皱成了一朵菊花,连说了十几个对。
蒋大才子,不是一想自己跑单帮、做生意的吗,桀骜的很,怎么会当了政教系的系主任呐。二蛋不禁有些纳闷。这个蒋扩情,当年给自己设计蔬菜基地大棚的,干的是技术活啊。而且二蛋知道,这家伙对姐姐田晓霞,一直是有那方面的意思呢。
“二蛋呐,”二蛋光顾着回想以前的时光纳闷了,一时有点出神。听到韩乐平喊,忙回过神来。“韩书记,我跟老蒋很熟悉,不过您怎么会认识他的呢。”
哦,呵呵,韩乐平笑道:“我家你侄女,就在你们省城大学那,就蒋主任的那个系,上天我去看她,听蒋主任提起你。”
“哦,”二蛋明白了,蒋扩情知道自己来了这白洋淀,想必是从姐姐那获得的消息吧。这老小子,难不成还是对姐姐贼心不死?嗯,原来韩乐平的闺女在那啊,还我侄女,嘿,我这个侄女可够大的了啊,都上大学了。
“呃,小妹在那上学啊,”二蛋可不敢托大,说道:“老蒋跟我的关系还是很铁的。这段也没顾上联系,等回我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小妹在那读书,自己妹妹,可一定得给关照好喽。”
呵呵哒,韩乐平对二蛋的一点就透很是满意,道:“就是,好朋友要多多联系,尤其是像蒋主任这样年轻的社会精英,是叭,咱们乡要发展,不也得要多联络人才,招商引资、招引资源呐。”
“韩书记,还是您高瞻远瞩,看得透彻。”二蛋又是一记马屁。
韩乐平心情大悦,抽出一支烟,抛给了二蛋。“招商引资、联络人才,这块有什么需要,人力财力,尽管开口,乡里面大力支持。”
“好嘞,知道了。”二蛋心说,得,以后回去去找蒋扩情几个玩,不仅名正言顺,还能公款开销了。
“好了二蛋,”韩乐平端起茶杯,“就这样吧,等周委会发个文,送你去教办。”
中午吃饭的时候,不少人都眼光诧异的望着二蛋,这让他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王胡、小狄依旧和他凑在了一桌。远处的角落里,赵副书记、邹副镇长和陈晴儿照例坐在一起。三人不知在窃窃私语些什么,小竹时不时的咯咯直笑,花枝乱颤,一对大奶随着身子抖来抖去。
“又不知啦的什么骚呱,”王胡一张油嘴,瘪哒瘪哒的嚼着菜,呜着嘴说。
小狄一双贼光的小眼死死的盯着陈晴儿鼓胀胀的大胸脯和桌下的裙底风光,好像要用眼光分开这小妞并着的白嫩大腿,探进去看个究竟。
“这个小,”小狄恨恨的道,“早晚非扒了她的裙子,使劲揉她的大那啥不可。”
二蛋太了解这两个无话不谈的死党了,知道也就是过过嘴瘾的货。
“我说王胡,你说那小妞的胸脯,跟你老婆的比咋样,哪个大。”小狄见没人答话,转过来又撩拨王胡。
“不准这么比,再说我可真恼了啊。”王胡怒道。
王胡胡子拉碴,三十大好几快奔四的人了,一身邋遢样。到现在,也不知是因为形象太差,扶不起来所以没能升上去,还是因为没升上去,所以这样天天畏畏缩缩,邋里邋遢的。这是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
不过王胡有个漂亮高挑的老婆,这是全大院都知道的,二蛋有幸也见过一回。可能也是因为两人实在悬殊太多。王胡的老婆万冰冰,一米七多的个头,身材高挑,要屁股有屁股,要胸有胸。谁也不知道邋遢的王胡怎么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的,王胡也就难免成为了单身汉们嫉妒打趣的对象。
听到王胡老婆,二蛋脑海里一下浮现出万冰冰穿着打底裤的性感身材,圆圆的屁股,松垮的休闲薄毛衣,被胸前两个挺翘的部位给挑的高高的。
小弟登时跃跃欲试,二蛋感觉有点对不住对面坐着的王胡,赶紧调整了下坐姿。
晚饭后,二蛋也没回村,回到了门口僻静的小耳房。躺在小床上,忍不住打开手机,给乔伊娜发了个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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