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笼入了怀抱。
“木小树?”单伯飞看了看脑袋已经隔在他肩头的女孩。
“干嘛?”嘟嘟囔囔的回应。
“醉了?”
“胡说!没有醉。”
“那我考考你,这个味道是哪一种酒?”他从大衣里掏出一瓶精致的袖珍酒瓶。
她凑过去嗅了嗅:“咦,有点甜,还很香,不是波本也不是……我好像在哪里闻过的吧?诶我再想想……”
他嫌弃地把瓶子收回怀中:“这都闻不出来。木小树,你醉了,醉得很严重。”
“再给我瞅瞅,让我喝一口,我肯定能认出来。”说罢就要去抢那个酒瓶子。
“不给。”他一手环住她的肩,一手把袖珍玻璃酒瓶拿远。
“这么小气,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钱!还有2的利息!”她拿出事实论据威胁。
他哈哈大笑:“怎么敢忘啊,我这不是每天都态度良好地过来跟你请罪吗?不过最近手头有些紧,实在还不上来。”
“骗子!”
“不要叫得这么难听,又不是不还……”
“那你把刚刚那瓶酒给我喝一口。”
“不给。”
“骗子!”
……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你再好好想想,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给你的那瓶酒是什么?”单伯飞启发道。
没有回应。他暗忖,估计又生气了。
他清了清嗓子:“木小树,我有件事想问你。”说完了这句话,他却哑了,不知如何再开口。
他望着远处寥落的星空,斟酌着字句:“如果,我说如果,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你觉得我的过去乱七八糟,其实没有那么糟。我说过,如果我真心喜欢一个女孩子,其他人我不会再看一眼。你愿不愿意呢?”
你,愿不愿意呢?
他从来没有认真地追过女孩子,心咚咚跳了起来,像一个毛头小子一般局促。
良久,依然没有回声。
他忍不住转头,却看到肩头的女孩不知已熟睡了多久。她凌乱的短发像小动物的毛,软软地铺在他的肩头,嘴角还有未干的酒渍,泛着莹莹的水光。
他的心忽然松了下来,柔软成一片。
幸好,她没有听到。
蓦地,却又有一股难言的悲伤涌上心头,他脱下围巾环住了她的小脑袋,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什么也不知道。
他掏出怀里的袖珍酒瓶。瓶身是流线型的多棱角水晶,衬得瓶内绛红的液体流光溢彩。
呵,这是弥尔顿达芙啊,我们的初见。
起风了,花田里层层无花之草漾起波纹,一直绵延至群山深处。山峦边缘,似乎隐有白光。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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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水街23号的早晨永远如死一般沉寂。
木小树把买来的吃食放在一楼的大圆桌后,蹑手蹑脚地往自己的房间走。经过小罗和joe的房间时,她尤其谨慎,生怕惊醒门内两只起床气通天的怪兽。
她爬上床,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小包。包里有两个塑胶袋,一个装着她所有的证件,另一个装着一张银行卡以及她的所有现金。
她何尝不想韬光养晦?她早早就已筹划好,待高考过后,她就可以借着读大学的名头永远地离开这个地方。木老爷子让下人给她过户,却不想出了疏漏,没有更改她的身份证。木洛芬是木家的人,而木小树的户籍依然在她的故乡。
本以为,捱过了最后这两年,她便能远走高飞,谁知自己提早做了木家联姻的牺牲品。
如果进了肖家,她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她收好小包,重新压回了枕头下方。
睡意慢慢涌上,快要阖上眼的瞬间,她听到门口有铃声作响。
她的卧室挨着街道外侧,这铃声尤其扰人。于是,她只好披上衣服,踢踏着拖鞋跑去开门。
门外一个人也没有。
她忍住要骂人的冲动,退身回屋,却在要关门的刹那瞥见门口的铁皮邮箱露出了一角白色的信封。
又是的成员颜值颇高,很受年轻人喜爱。尤其戚功昫,每天都会收到一打求爱信。
她打开邮箱。邮箱里孤零零地躺着一封信。
拿起信封,她的手却不由颤了颤。只见信封上写着:
木洛芬亲启。
不是木小树,而是木洛芬。
她下意识地环视四周。秀水街上冷冷清清,一个行人也没有。
早晨九点的阳光从楼的缝隙洒在她的额角,她却觉得莫名寒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已记不得是如何回到房间的。
她倚着门背,拆开信封。
信封里只有一张明信片。明信片白底金纹,繁复的花纹带着欧洲中世纪的古典,一直冷冷地缠绕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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