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北天帆愣了愣,显然有些愕然,但微微翘起的唇角,显出他对这事并不是很相信。
“莫枫。”
“哈——哈——”听到我的话,北天帆大笑,似乎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有什么好笑?本宫说的都是实话,并无虚言,你皇姐这画了幅莫枫的画像,珍之爱之,看得时候含情脉脉,粉脸绯红,活脱脱一个怀春少女,本宫是不会看错的?一个女人,如果不是心中一个男子,闲来无事,她画他的画像干什么?又不是能当饭吃?”
“皇姐素来爱静,小时候大都留在碧水宫,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碧水宫弹琴画画,除了去逮朕才走动走动,大了父皇另赐了宫室,她也不大出来走动,怎会认识莫枫?更别谈莫枫,还画他的画像,太妃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你就算是想保护你们护龙司的人,也没有必要说这样的谎话,朕没打算对付莫枫,你放心得乐。”
“你不相信?”
“不相信。”北天帆答得斩钉截铁。
“不信就打赌。”
“好,赌什么?”
“你输了,就对着天空大喊你北天帆是大混蛋,是qín_shòu,是qín_shòu不如,各喊十声,我输了也一样。”
“这几天脖子有点酸痛,你输了给朕捏捏脖子,捶捶背,直到朕舒服为止,同意就击掌为誓。”
“好。”我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因为我铁定我赢了,我今天偷偷瞄了一眼北浅浅藏画的地方,我很有把握。
击掌为誓之后,我和北天帆一起进入地道,这一路上,我走的那个朝气勃发,北天帆却一脸沉思,我只要想着一会他对着天空打骂自己qín_shòu不如,我这心啊,简直就是乐开了花,真想这一幕能快点来到,所以我越走越快,到最近简直是跑起来。
“跑那么快,火烧尾巴了?”北天帆问,难得他还露出点笑意,我又不是狐狸,我哪来尾巴?
“不是,我感觉后面有狗追,所以有点怕,不知不觉越走越快了。”我低声笑着说,趁机骂了他一把,过把嘴瘾,也是很好。
北天帆冷哼一声,摆起他那臭脸,一副不屑与我争吵的样子,但却加快了脚步,走到了我前面,到了北浅浅的宫室,她看见我们去而复返,开心得扑过来,我借口跟她捉迷藏,将它支走,就跟北天帆直奔她的寝室。
“她的画就藏在这里。”我十分肯定地说。北浅浅梳妆桌下面有一个精美的小柜子,她每次都把画放在这里,我自信满满地将柜子打开,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卷好的画,想不到这家伙画了那么多,估计这些年都把自己的思念画进去了。
“你看就是证据。”我得意地看着北天帆,北天帆蹲下身子,打开一幅,然后又迅速打开一幅,看着看着竟笑了,还笑得十分——
我看不大对劲,一把将画抢过来,天啊!画卷里的人是北天帆,吹箫的北天帆,在菜地拔草的北天帆,发怒的北天帆,屋檐看星星的北天帆,不可一世的北天帆,这不是我的画的吗?我想不承认都不行,我素来有画画留名的习惯,真要死了,北浅浅什么时候将我画的画藏在这里了?
“不是这幅,你等等。”我一幅一幅地打开,但结果幅幅都是北天帆,还要各具神态,要死了,要死了,这次真是水洗不清。
“北天帆,这——这——”我拿这这些画,百口难辩。
“一个女人,如果不是心中一个男子,闲来无事,她画他的画像干什么?又不是能当饭吃?这话是太妃说的吧?”北天帆问我,语气甚是温柔。
“是——不是——是——不是——”我边说边往后退,因为某人正一步步靠近我。
“太妃,你如此煞费苦心,是不是想委婉告诉朕?你对我甚是?”北天帆突然长臂一伸,一把搂住我的腰,猛地将我抵到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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