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对他说,十分诚恳,他轻轻嗯了一声,不知道有没听到,军中留守的兄弟早已经知晓,一时军营人人振奋,个个脸带喜色,早早将另一边的碎石清理干净,好让三狼帮的弟兄扎营。
三狼帮的人来到之后,狼云军的弟兄与他们一起手脚麻利地开始扎营,大家在这样的夜晚亲得像自家兄弟一般,很快右边就多了很多营帐。
“大当家,你的营帐我给你收拾好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跑到龙七身边,邀功似的露出绚烂的笑容。
“小丁,你是不是摆错地方了?我的营帐在这里?”龙七皱眉毛。
“摆错地方了?大当家你的营帐要摆在哪?”年轻的士兵摸不着头脑,一脸愕然。
“呆瓜,这都不懂,这地方风大,你想晚上冷死大当家?摆那里。”一个年纪稍大的少年跑了过来。
“两个蠢驴子懂啥?大当家你就直接说,要把你的营帐放在楚大小姐旁边不就行了?这两个蠢驴子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味道,哪知道大当家你想什么?”就在这时,一把粗犷的声音像打雷那般轰轰响,一下子整个军营都听到了,大家哄笑成一团。
说话的是三狼帮的人,他们大老远跑来这里相助,我又发作不得。
“大当家还要什么营帐,我看直接进大小姐的营帐得了。”有人说。
“我敢保证,今晚半夜大当家会趁黑摸进去,要不打一个赌。”有人接着说,我皱眉,龙七扬唇。
“我那边比较狭窄,怕委屈了你们大当家,这边位置空旷,把大当家的营帐安排在这里,也方便你们找大当家,是不是?”我笑着说。
“不委屈,不委屈,这里太空旷了,风大,我家大当家不喜欢。”那个粗犷的男子说,三狼帮一干人立刻附和。
“别误会,把我的营帐设在这里,只为了方便我们以后商量军务。”龙七说得一本正经。
“对、对、对,方便商量军务,商量军务。”三狼帮的人又立马附和,个个都挤眉弄眼的,很快我的营帐旁边就多了一个营帐,狼云军的弟兄也会心一笑,因为龙七他们的到来,军营热闹了很多,大家似乎都没了心情睡觉,刺骨的寒风似乎也没有以前那般肆虐。
而我也等着龙七的那些粮饷,毫无睡意,直到现在,心还是兴奋着。
“穿着。”龙七脱了身上的衣袍裹在我的身上,衣服残留着他的气息与体温,只是他的衣服本来就大,而我现在又瘦了整整一圈,感觉就像裹着一张被子,身体一下子暖了起来。
“是牧歌找到你吧,他现在怎样了?”
“就是牧歌没去,我也是会过来的,只是古夏那边情况也比较复杂,一时还抽不出身,我真怕你挺不到来,还好还活着。”龙七的声音带着点后怕。
“大小姐,来了——来了——”说话间,押粮饷的车来了,一车又一车,一眼看不到尽头,将士欢呼。
“兄弟,老实跟你说,我洞房花烛夜也没这么激动过。”
“娘的,再不用啃树根了,这段时间老发噩梦,梦到自己不停地啃树皮。”
“你那算什么噩梦,我不但梦到自己啃树皮,还梦到我家那五岁的小子也跟着啃,我那女人也跟着啃,醒来肠子都痛了。”众人大笑。
“这次不能再被烧了。”有人担忧地说,自从粮食被烧了之后,我一直观察附近的地形,前些日子前方有几个大石洞,还算宽敞,可以存放粮食,也不怕被火烧,这次他们就是扔天火下来,我们都不怕。
除了粮食,还有衣服被褥,身边的小兵嚷着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不用被大胖子搂得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士兵们已经饿极,吩咐军中厨子去敖几锅大粥,厨子兴奋得红了脸,敖粥的时候,陆彦分派被褥衣服,个个士兵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这样的夜晚太美好了,都记不清多久没喝过这样热腾腾的粥水了,鼻子酸酸。
“瘦得猴子似的,我叫厨子给你熬了鸡汤。”龙七说,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有碗粥水喝已经很好了,鸡汤对我们来说是稀罕物。
“军中有比我小的,也有比我老的,更有比我弱的,我不吃,赶明儿剁丝去熬粥。”军中将士都没得吃,我哪好意思吃。
“但这里只有你一个女人,都瘦得剩把骨头了,鸡汤已经放在你的营帐里了。”龙七说,目光执拗,似乎再说你不喝,我也得灌你喝,我应了一声,跑回军营,这是我一辈子喝过最好味的鸡汤。
我喝了一碗,剩下的命人给军中生病受伤的士兵送去。肚子饱了,身体暖了,整个人说不出的满足,营帐有了一床全新的被褥,又软又舒适,席子上还有一层被子垫着,我感觉自己一下子从地狱回到了天堂似的。
这段时间天天处于紧张焦虑中,无论怎么努力都是睡不着,我懒懒倒在暖暖的被褥下,好久没有今晚这般放松了,但就在这时,似乎风吹动帘子的声音,抬头,我吓得半死,龙七竟然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我吓得赶紧坐了起来。
“有军务要谈?”我问。
“没有。”
“要不我把这边的情况简单告诉你?”我问,站了起来。
“刚刚问过陆彦,大致清楚了,不需要了。”他答。
“我凉州的狼云军现在怎样?冷凌风那边怎样?”
“这个明天再说,不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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