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认真,似乎真有此事,但我可以肯定我没有嫁过给他,这次我不是我傻掉,就是这家伙有问题,我担忧地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脑子,不会因为发热,烧了脑子吧?如果是这样,该如何是好?
“李大夫——”我忙跑了出去,李大夫守在外面,听到我的叫声,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跑了进来,红狼、灰狼也跟着冲了进来,大家的脸上都带着慌张。
“李大夫,他只是伤了心肺,应该没伤着脑子呀,怎么到现在还是胡言乱语?”我忙对李大夫说,李大夫听了我话,赶紧替枭狼把了脉,把完脉又仔细看了看枭狼的脑子,枭狼的唇微微抽了一下,静静让大夫检查着,整个人显得安静而无力。
“老大,你的身体怎样?又哪不舒服?”红狼焦急地问枭狼。
“没听到她说的话吗?我脑子有问题。”枭狼如是说,从声音听得出他十分不爽,甚至带着点愤恨。
我脸一红,我只是情急之下这般说,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但他刚刚的确是迷糊得离谱,居然还说我就是他的妻子,还带了很多嫁妆过去,也不怪我这么想,那他现在清醒过来了没?
我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目光幽幽,被他那无神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觉得十分尴尬,似乎背着他做了一些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他因为流血过多,身体虚弱,所以神智不是很清醒,说些迷糊的话,这很正常的,我刚刚检查过他的头,没有被碰伤的迹象,大小姐休要惊慌,等他休息好,人就会清醒过来,现在这只是暂时的。”李大夫安慰着我说,听到李大夫的话,我安心了。
“我刚刚帮他把脉,脉象比之前强了一些,但总体来说还是很微弱,能否保住性命还说不准,今晚是很关键,大小姐切勿让他情绪波动,尤其不能生气激动,如今他清醒过来,得想办法哄他入睡,养足精神,要不还是性命堪忧。”李大夫叮嘱着我。
李大夫的话让我的心凉飕飕的,我本来看到他醒来,已经他这条命总算留住了,但原来一只脚还踏在鬼门关,我的心又揪了起来。
“老大怎么了?他刚刚怎么说自己脑子有问题?”红狼问我,我脸微红,我只不是慌不择言罢了,这事还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刚刚把我误认是他的妻子了,还说我已经嫁给他,还带了很多嫁妆,我见不大对劲,以为他刚刚发热,会影响到他的神智,所以把李大夫叫了进来瞧瞧,真没别的意思,是你家老大多心了。”我压低声音说,生怕床上那家伙听到,心里又不舒服。
“我们老大还没娶妻,如果娶了就好了,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一点,估计是他想楚大小姐你了,把你想成他的妻子了,楚大小姐,你就嫁我们家老大吧,也好将我们的兄弟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你不知道他多嫉恨那些年纪轻轻就娶亲的弟兄,弄得灰狼现在还不敢娶媳妇,怕遭——”
“红狼,我要喝水。”枭狼突然说,顺利将红狼的话打断,一说他坏话就打断,这个时候的他,不但不迷糊,反倒聪明得很。
“我这就来,我这就来。”红狼一听到这话,赶紧递水去了,听话得很,俊美的脸庞带着担忧,他喂水的当儿,枭狼的嘴角似乎动了动,但听不到说什么?红狼愕了一下,立刻站了起来。
“他刚刚说话了?说什么来着?”我问红狼。
“他估计真是迷糊得厉害,说这汤真好喝。”我眉头一皱,这如何是好,竟然把白开水,当是浓汤了。
“老大,我们留在这里照顾你吧。”灰狼听到红狼的话,也是一脸的担忧。
“你俩出去,尤其是红狼,你这头红发老在我面前晃,刺眼得很,我睡不着。”枭狼说,这家伙自己睡不着就睡不着,居然埋怨别人的头发红,嫌刺眼自己闭上眼睛得了,真服了他。
不过现在看他脑子倒清醒,连眼睛都还好,还能分辨出红狼的头发是红的,这让我的安心,起码没甚至混乱到说红狼是头发是绿色的。
“对,对,对,我这头发红地刺眼,我们这就出去,楚大小姐,我们老大就交给你了,切勿让他生气,情绪激动,切记,切记。”红狼叮嘱着我,但我总感觉这家伙的眸子闪过一们一抹狡黠的光,但我一定睛,他的眸子又恢复以往的纯净,手扯着灰狼出去了。
“我有汗了。”红狼一出去,枭狼就对我说,声音虚弱无力,我赶紧走过去,轻轻替他抹着,但似乎额头没什么汗,胸膛也没有,我将手轻轻探进他的腿,发现也干爽得很,看来还是稳定下来。
“没汗呀。”我疑惑地说。
“有”他答得斩钉截铁,他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对,有,有汗。”我忙改口,我怎能跟神志不清的争论呢?能争得赢吗?我一边答,一边轻轻替他擦着,免得又惹他不高兴,他似乎很享受地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夜已经深沉,外面喧闹的士兵也累了,估计是睡下了,四周很安静,静得让人的心很平和,这是用了无数鲜血换了的和平,只希望这一仗之后,平和的日子长久一点。
一盏灯火燃尽,船内显得有些暗,我轻轻擦着,其实一点汗丝都没了,偶尔指尖轻轻划到他麦色的肌肤上,我心猛一跳,忙缩了回来。
虽然我的动作很轻柔,但擦得多,他的结实的胸膛,也微微发红,只是这家伙还坚持说他的身上有汗,我真没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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