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苏如今所在的世界和之前大不相同,虽然有许多神话传说和中国古时相同,但朝代更替却全然不一样,起码买来的史书中所载历史和凌苏所知的中国古代史大不相同。
凌苏花了五两银子在镇上的私塾报了名,花了三个多月就学会了这里的文字,好在这里的言语文字和中国古时类似,凌苏学习遇到的问题也就少了许多。而不能够靠自己的能力在赌场挣钱,凌苏就想了一个法子,却是为那些青楼的姑娘作曲。
之前凌苏上学之时,父母逼着凌苏背诵了许多唐诗宋词,虽然忘却一些,可记在心中的少说也有数百首。
而青楼的姑娘可不仅仅要以色侍人,顶尖的头牌更要讲究色艺双绝,想要才艺过人,这就少不了好的词曲,而有才学的读书人自持身份,当然不可能常常为这些姑娘作诗填词,故而有不少青楼的红牌姑娘就会花大价钱求一首好诗词。
正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凌苏通过在私塾的学习,也学会了吟诗填词的规则和忌讳,借助自己肚子里的那些存货,自己也开始试着写诗,总算是凌苏也还有些天分,加上不时的还能够‘作出’来上好的佳作,凌苏的吟诗填词的名声渐渐的也就传开了。
虽说许多私塾中的同窗因此看自己不顺眼,认为自己是有辱斯文,可这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凌苏现在不过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年,没有其他生财的法子,也只能够靠着此法得来的银两养活自己,而且凌苏拿出来的诗词,其中也有几首都是千古流传的精品,现在凌苏的名声也都在本地传扬开了,成了远近闻名的才子,同样,因为要经常给那些青楼中的姑娘填词,凌苏和这里几处青楼的老鸨和姑娘们也就都混熟了。
近日彩花楼中新来了一位姑娘,乃是湖北布政使的孙女,真正的大家闺秀,谈吐优雅兼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彩花楼的老鸨为了提高这姑娘的身价,特意请来凌苏为她作词。
凌苏一早到此,老鸨也是礼数周到,凌苏看到那姑娘娇体如同弱柳随风,见其眉目中隐含愁怨,也是心有所感,听其弹奏之后就留下了一曲《枉凝眉》,然后带着老鸨送上的礼金离开。
凌苏虽见那姑娘可怜,可这世上可怜之人多了,凌苏现下靠着自己的能力和肚子中的墨水也不过是勉强混一个衣食无忧,老鸨的心思可是毒的很,像这样的青楼头牌,不从她身上赚够钱又怎么肯放她离开,凌苏这一点身家可还不想就这样填到这无底洞中。
多次见过这凌苏出入青楼,镇上闲着的老少爷们见到见到凌苏从彩花楼出来,也都见惯不怪,最多在胡侃闲聊之时多一点谈资罢了。
彩花楼不远一处茶摊的老板见到凌苏走来坐下,赶紧沏上了一壶今年新采的上等竹叶青,顺带着两个红糖芝麻烧饼,这家的红糖芝麻烧饼香软可口,最是得凌苏喜欢。
凌苏如今这个身体年纪尚小,虽然什么也做不了,但身为现代人,加上一向心思沉静,凌苏也明白自己若是长期流连这等烟花之地,也很容易沉迷其中,到时候整个人就废了,所以并不愿意在那烟花之地多呆。
尽管老鸨和其间姑娘多次挽留,凌苏却每次都不曾在这彩花楼中用饭,不过凌苏平时在镇上闲晃,也喜欢上这来坐会,和这里的老板也算熟识。
凌苏今日也是真的饿了,也就没有故作斯文,抓起一个烧饼就咬了小半边,喝了一大口茶,就着茶水几口把那口烧饼咽了下去,这才笑道:“我说张老头,今儿早上有什么乐子不妨说来听听。”
那茶摊的老板姓张,实际年龄也就四十多岁,只是这个时代的普通百姓寿命一向是不长,基本上能够到五十岁都算是长寿了,这张老板一脸沟壑十分显老,凌苏叫声老头也不冤枉。
要知道凌苏年纪虽少,可在他这等每日奔波讨生活的人眼中,却是一个有钱的主,平日里在这里用饭也时不时的给一些小钱来打赏,老板当然不可能因为称呼而不快,当即笑道:
“哎呦!我说凌大少爷,您这是天天要找乐子,咱们这小地方又哪有那许多趣事啊!倒是早上的时候,来了不少江南的女子上山进香,温柔娇媚也算是难得的一景,可您就连彩花楼的温柔乡也不留恋,又怎么会在意这些!”
凌苏笑道:“昨日我就听说了,打杭州府那边来了一队上香的女客,怕是你老小子净顾着看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没把钱收错了?”此言一出,茶摊上的众人顿时都哈哈大笑。
其实来此这一年多,凌苏在私塾之中大多是和那些学子相处,加上他在现代从小也是熟读诗词历史,耳濡目染之下倒也是个文雅之人,只是这茶铺里,周遭尽是些不识字的粗鄙人,与他们说话要带着之乎者也,恐怕说不上三两句便要散场。
况且他每天都来此可不仅仅是为了找乐子的,这处茶摊乃是整个麟州镇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有什么大事小情在这都能最先知道,他来这里却是为了打听事情的。
前世他差点身死,那种让人难以企及的强大力量深深刻入了凌苏心里。来到这之后不过一年,他竟有一次机会,亲眼看见有人驾驭飞剑从天而降,这更是让他改变了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也更加确定这个世界中有修真者,对于原本的,这麟州镇中传得神乎其神的白云派的种种传说也都不再嗤之以鼻,反而留心打听了起来。
面对传说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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