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依臣弟愚见,不如先把他交给刑狱司关起来,等过了佳节再作处理,这样也好给君上及两位娘娘一个交代。”
听了殷王爷的进言,纳拉王静默了一阵子才发话:“王弟说得有道理。来人!把这个歹人和贱婢押下去,关进大牢,改日重审。”
疑犯被押了出去。
纳拉王向俞妃说道:“俞妃,你牵涉了这宗案子,在查明真相之前,本王就罚你禁足宫中,没得本王允许,不得走出宫门半步。”
俞妃叩拜:“是,臣妾遵旨。”
之后轮到岑萱,纳拉王说道:“萱妃今日受惊了,先回寝宫歇着吧。”
岑萱跪下行礼:“臣妾遵旨。臣妾告退。”
殷王爷也从座位上站起来行礼道:“王兄这儿也没我的事了,臣弟告退。”
纳拉王扬手:“去吧。”
殷王爷和岑萱退出帐外。两人没有交谈,也没有眼神的交流,就像两个互不相识的人一般。
岑萱回到寝宫梳洗沐浴,尔后翻出随身带着的书籍读起来。她今晚被纳拉王禁食,没有人敢拿东西给她吃,她只好饿着肚子。刚才去骑马,接着又是一番折腾,体力消耗特别大,肚子更觉饿得慌。
发生这么多的事,都跟她有关,大概君上看见她已经心烦,今晚应该不会过来的了。她也只想安安静静地看看书,累了就去睡觉,或者早些睡觉,就可以忘记肚子饿这回事了。
没想到,君上在晚上的时候还是过来找她。她撑着倦怠的身子迎接。
君上进来之后,坐在榻上,一言不发,眼睛盯着她看。
她没有走开,也没有走近他,只是站在原地,像个候命的丫头,尽量摆出一副恬静的表情,让他看个够。
“萱儿,你不高兴?”萱儿这个名字是他在床榻之上叫她的昵称,在情动之时,他最喜欢这样叫她,后来私底下也这样叫了。她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感觉。不想做的事她都忍了,还在乎一个称呼。
“没有。”她的神情总是平静如水。
“你的样子告诉我,你不高兴。”
“臣妾貌丑,天生就这个样子,让君上看着不舒服,是臣妾的不对。”
纳拉王冷笑了一下:“你就不会说几句好听的话让本王开心?”
“臣妾愚钝不善言,请君上恕罪。”
纳拉王无奈,向她招了招手,“坐在我身边吧。”
“是。”岑萱木头人一般地在他身边坐下。这时,岑萱的肚子咕咕地叫起来表示抗议。
纳拉王嘴角一勾,“饿了?”
“是。”岑萱老实地回答。
“好吧,今晚就免你责罚,”向门口站着的宫女吩咐道,“传膳!”
立即有人跑去张罗。
岑萱垂头低眉地说道:“臣妾有过失,甘愿受罚,君上无需收回责罚令。”
分明是不愿领情。
纳拉王一听又不高兴了,冷冷地抛出一句:“让你这样饿着肚子,本王今晚怎得尽兴?”
一只苍蝇夹死在岑萱的喉咙里,她硬生生地把牠吞下。
宫女很快就把饭菜端了上来。岑萱对着一桌子的菜却是毫无食欲,她举箸良久还决定不了在哪一碟下箸,勉强吃了一口,就再也吃不下了。她轻轻地放下筷子。
纳拉王瞧着她,“怎么,不吃了?”
“臣妾不饿了。”她小声答道。
“不饿?我看你只是喜欢和本王作对,凡是本王让你做的事,你就想着法子去违抗,让本王难堪,在众人面前是这样,私底下也是这样,你以为本王真的拿你没办法吗?”纳拉王咬牙切齿地说道。
岑萱跪下叩头,“臣妾无知,坏了君上的兴致,臣妾罪该万死。”说是自己有罪,然而神情语气皆淡定自若。
纳拉王又怎会听不出她的意思,当下脸色一沉,几步走到餐桌旁,抬手就把沉重的餐桌掀翻,“好!你不愿吃就别吃了,别怪本王不怜惜你。”
说着,伸手把跪在地上的岑萱提起,横着抱了起来,大步走到宫床前。岑萱惊呼一声,就被直接抛到床上去,第二声惊呼还未来得及发出,已被温热的唇堵了回去,动作粗犷而强横。岑萱只觉得天地翻转了好几回,眼前的人、海棠红的帐幔、一床的芙蓉被,在眼眸内交替闪现,思绪迷乱。
门外的宫女听到餐桌被掀翻的巨响,又听到娘娘的惊呼,于是贴近门前,小声地叩门问道:“君上,娘娘,有什么事吗?”
传来的是君上一声粗暴的喝骂:“滚!”
半夜里,岑萱已朦胧入睡。门板被轻轻地敲了两下,外面是宫女怯怯的声音:“君上,君上,奴婢有事禀奏。”
岑萱故意装作没听见。君上终于被唤醒了,他沉声问道:“什么事?进来说!”
外面的宫女推开门,在帐子外面禀道:“君上,刚才俞妃娘娘使人传话,说小公主病了,请君上去看一看她。”
默了片刻,纳拉王说道:“你先退下吧,本王一会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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