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布,折叠了几下,放在地上给我当睡床。
一夜无话,陌生的床铺睡不惯,我们很早就醒了。杜鹃看着也比昨天精神了些,她们简单地梳洗一番,不需要太早开门做生意,于是我们就溜到街上逛。
虽说很早,但街上的小店大多已开了门,街上的行人也不少,那时候的人都遵循着一个既健康又环保的生活方式——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溜了好一会儿,买了包子作早点,就打道回酒馆。
也不管这么早有没有客人,伊娜她们居然自己开了铺。昨晚见泉叔上门板时手势纯熟,而今见她们两人下门板的姿势却是十分拙劣。
开了门,两人勤快地在馆子里摆弄着器皿,想必是第一次由自己开门做生意,感觉新鲜。我在旁不以为然,这两人真是脑子进水,谁会一早起床就来找酒喝?以为是婴儿喝奶么?
也真有这样的人!
不稍一会儿,一个身穿蓝色锦衣的青年男子走进店里,向着伊娜问道:“楼上可有雅座?”
伊娜答道:“有,客官楼上请。”说着就自己引路,把蓝衣人带上二楼。
我蹲在门旁瞧着,这个蓝衣人长得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倒像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应该还是一个练武之人。这样的人没理由一早起床就来找酒喝,一定有事在身!
伊娜下楼准备酒食。
又有一个男子走了进来,四周看了看,伊娜正待招呼,来人却指了指二楼,说道:“楼上已有位。”就径直走上楼梯。
第二个人看着也不是普通百姓的样子,比蓝衣人年长一些。他上去之后不久就一个人下来,直接出了酒馆。
伊娜这才用托盘端着酒食上楼,我也跟了上去。
蓝衣人独自坐在窗边的座位上,身体稍倾向窗口,垂眼看着大街。
听我们上来的声音,蓝衣人转过头来瞧着伊娜,伊娜向他福了福,走了过去,把托盘放桌上。
这时,楼下大街上有几个男子的说话声,街上还算安静,所以他们的声音听得分外清晰。蓝衣人神情一凛,偷眼往窗下看去。
“你们要干什么?”楼下杜鹃的声音。
只听得脚步声,没人回答杜鹃的问题,估计那几个人已冲了进来。
蓝衣人看向伊娜,压低嗓音问:“可有躲藏的地方?”
楼梯传来凌乱的响声。伊娜一惊,迅即用手指了指我们昨晚睡觉的房间。蓝衣人一转身,脚步很轻却很迅速地没入了房中。
一转头,几个男子已出现在眼前,伊娜神情略显慌张地看着他们。
“人呢?那个人呢?”其中一个大个子问道。
伊娜结结巴巴地说道:“跳……跳下去了。”说着还往窗外瞧,“我正要看……他怎么能这样……跳下去。”
为了配合伊娜演戏,已上了凳子的我干脆跳到桌上,学着她的样子往窗外看。
想必我们的演技颇为逼真,大个子也走了过来,往窗下看去,街上行人不多,但他们要找的人却没影。
大个子打量了我们一番,再看看桌上没动过的酒食,伊娜的双手还扶在托盘两侧,看着是刚端上来的样子。
大个子一挥手,“我们走,到街上分头追。”
那几个人转身下了楼。
伊娜看着他们下楼,然后再探头出窗外,看着那几个人一出门口就分成两队,向街的两头追去,我们直看到他们的身影消失方把头缩回来。
伊娜这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后想了想,再走下楼梯去看下面的情况,她是去看清楚铺子和门口还有没有那帮人的同伙。
确定没人了,她才又走上二楼,进了房间。
在房中站定,蓝衣人从门后闪了出来,站在伊娜身后。伊娜转身看向他,说道:“相信现在安全了,你可以走了。”伊娜的心情紧张,语气也有些急促。
蓝衣人向着伊娜施了个礼,脸上表情从容,微笑着说:“在下容冉,多谢姑娘出手相助。敢问姑娘芳名?”
伊娜犹豫了一下,还是报了自己的名号:“奴家名叫卓伊娜。”
“多谢卓姑娘,今日之恩容某日后定当相报。就此别过。”容冉作了个礼,转身就要走出房间。
“慢着。”伊娜把他叫住。
容冉停了步,回过头问道:“卓姑娘还有什么事?”
当然有,你还没给酒钱呢!这是我想到的。
再看伊娜,她上前两步说道:“大人这身装扮在街上行走确是显眼了些,如不嫌弃,可换上家父的衣服,这样会更方便。”
“姑娘说的是,有劳姑娘了。”容冉说。
伊娜从衣栊中取出一套布衣交给容冉,自己出了房间,再把门带上。
容冉从房间出来已换上了灰色的布衣,头上束发的带子也换成一条布带。幸好伊娜爹的身形也是高瘦的,衣服也算合身,只是普通的一套衣服穿在容冉身上跟穿在伊娜爹身上却有天渊之别。我看容冉一定是官府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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