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夫人娘家的亲戚,夫人喊我二姑,也算是夫人的长辈了。若姑娘不嫌弃,也就随了容夫人,喊我一声二姑好了。”
“二姑,”伊娜颔首笑道,“有劳二姑前来探望,伊娜十分感谢。”
“姑娘别客气,我这次是受夫人之托,给姑娘带喜讯来的。前两天有位官家的老爷来找夫人,请夫人帮忙。他说喜欢上姑娘,要给姑娘提亲呢。夫人见他人好,于是便答应帮他。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我该给姑娘道喜了。”
伊娜自是没想到会有人直接找她说亲,她也并不惊慌,毕竟见多了世面,这些事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这时她掩着嘴儿笑着说:“二姑既是来说亲的,为何又会直接来找我?”
“姑娘真会说笑。姑娘跟别人不同,能自个儿拿主意,我知道要是姑娘答应了,事情也就成了。如果我先去找姑娘的爹娘,怕他们还得问准姑娘的心意呢。我说得对不对?”二姑似乎很清楚形势。
“婚姻大事我可没想,我只想在这儿帮容家打理酒馆,简简单单过一辈子就算了。”伊娜答道。
“姑娘这样想可就不对了。试想想,姑娘大了都是要嫁人的,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孩儿,老了之后即使有个什么头晕身热的,也有人照顾,不看现在,也得看将来。”二姑说道。
伊娜只看着二姑微笑不语,看似不为所动。
“姑娘别怪二姑性子直。说句老实话,姑娘早已过了最适合嫁人的岁数,要找到一户好人家不是件容易的事,幸好姑娘貌美,也是出了名的,自然还有达官贵人前来求亲。要知道女人不禁老,当容颜老去的时候,即便是你愿意,也不一定有好的让你选。何不趁现在,趁自己还能挑肥拣瘦的,就把亲事定下来不好吗?”二姑继续说她。
“二姑,我主意已定。倘若夫人不打算留我在这儿,我便弄个小宅院自己住。不然的话,我还可以去当使女,专心修行。”
眼看出师不利,二姑哪能就这样被人三言两语打发走?回去怎么向夫人交代?于是她又说道:“卓姑娘,不是我说你。你见惯了热闹奢华,要你过寡淡无味的生活,你一定过不惯呢。你倒先听听,我今儿给你说的这位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再作决定也不迟。”
伊娜听她说得有理,况且,她受容夫人之托专门过来说亲,你却连那户人家的情况也不愿意听,好像很不给面子,所以,伊娜就说了句:“好,你说吧。”让她说下去。
二姑说道:“这位沈老板,姑娘也见过的,听说他之前给姑娘送了不少礼,姑娘一定知道他是谁。这沈老板在天*朝当官,是个道员,颇有些家业,两年前妻子病故,之后一直没娶,只想找一个合心意的作继室。今儿见卓姑娘貌美,人也贤惠能干,又是容大人的义妹,所以便一心想要和姑娘成好事。这沈家有头有脸又有财,姑娘嫁过去一定享福的。难得还是娶作正妻,姑娘嫁得体面。沈老板正当盛年,若姑娘能给沈家生下儿女,下辈子还愁什么?姑娘只需要愁那钱该怎么花!愁那福该怎么享!这福气,多少姑娘还羡慕不来呢。卓姑娘真该好好想清楚。”
伊娜手托着头,貌似认真地听着。
我也认真地听着。“容大人的义妹”这个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不知二姑从哪儿听来的。以前我听过的是“容大人的相好”,这称谓真刺耳,有损二人的名声,容大人不在,也没人敢娶她,许多公子哥儿也因此望门兴叹。我猜这种说法应该是容夫人对他们关系的重新定义,给他们留个清清白白的名声。有了这一圈光环,伊娜的身份就自然不同了,与当官的沈大人便匹配了。
“二姑说的好,不错。不过这婚姻大事,真的要仔细想清楚,我如何不孝,也知道该禀告爹娘,看他们的意思怎么才好作决定。二姑,你说对吗?”伊娜说道。
“对,姑娘说得对。这么好的一主人家,你阿爹阿娘一定满意。姑娘可别轻易错过,年纪渐渐大了,以后不知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我也有个成年的女儿,如果有这样的人家向她提亲,我马上应承,可惜我女儿就没这样的福气。卓姑娘命好,我也替姑娘高兴呢。”二姑继续黄婆卖瓜。
“多谢二姑了,我需要点时间去想想,过些时候给二姑一个答复,好吧?”
“应该的,应该的,可别太久,免等久了情况有变,我就等姑娘三天,如果姑娘要找我的,随时使个人过来,我可是等着姑娘答复的。今儿就不打扰姑娘了,三天后我再过来。”
二姑向伊娜告辞,青儿送了她出去。
伊娜坐在榻上,向我伸出双手,我识趣地跑过去,跳到她的膝上。她在我身上揉揉捏捏,心情看着也是极好,难道是因为有个高质的求婚者?即使明知自己不会答应,但心里面也会暗自爽一爽吧。老实说,如果伊娜真遇到个好的,要嫁人了,我完全可以理解,毕竟她也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我认为二姑这点说得对,年纪渐长,容颜渐衰的时候,你还有选择吗?到时候才将就或者不将就,未必是明智之举,不如趁现在把握选择权,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我相信,即使伊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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