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他意味深长的望了望陆锦绣,本想嘱咐几句,又欲语又止,只跟她道,好好安息,便出了陆锦绣的屋子。
第二日,门口又有商队经过,老板一路跑过来通知他们可以走了,又替他们拿东西,一直送到他们到车队前,交待几句,又跑回来跟陆锦荣交待。
待一切安排好后,陆锦荣便拉着陆锦绣跟着商队走。
车队走走停停,前面等待通关检查的队伍也较长,陆锦荣忽然拉起陆锦绣的手握在掌心,有些依依不舍。
陆锦绣缩了缩,试图将手抽回来,毕竟陆锦荣也不小了,这样不避男女之嫌,还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陆锦绣想将手抽回来,而陆锦荣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分别之际,他心里想的,只是跟她能多亲近一刻便多亲近一刻。
面对陆锦荣这热情的表现,陆锦绣最终只低下头,任他握着。
陆锦荣望着前面高高的烟城城楼,淡淡苍桑,
“锦秀,此去阵国,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烟城内自有人接应你,有吃有住,有人何护你,你且安心生活便是。”
他语中淡含感伤。
陆锦绣抬头眼里闪过失落,
“你不跟我一起去陈国?”
她一双眼睛望着陆锦荣,陆锦荣没有看他,只将目光停在远处的城墙上,
“你知道,我不性陆,我只要回到我的亲生父母身边,便不再是逃犯,而陆夫人和陆老爷的事,我还要回去看看才算放心。”
提到陆夫人和陆老爷,陆锦秀眼中划过忧伤。然而除了这些,陆锦绣还听到他刚说到的重点,他不姓陆,陆锦绣疑惑,
“你姓什么?你知道你的父母在哪儿?”
陆锦绣的更加疑惑,太多的秘密在陆锦荣身上,她甚到不知如何问起。
陆锦荣停下脚步,双手拉起陆锦绣的手,目光温和而绵长,
“我姓杨,我的父母在长安。”
话说到这儿,陆锦绣的眼里的疑惑转为一片失落,仿佛失去了一个亲人般越显孤单。
陆锦荣看得明白,
“锦秀,我会接你回来的,这两年,你要在阵国等着我,等我接你回来。”
陆锦绣无语,只脸色越加苍白,眼里闪着茫然,仿佛一只被丢弃的小羊。
陆锦荣,从怀中取出一只发钗,陆锦绣看得清楚,就是那日那个黑木盒里的那只,当时她还以为是给周银雪买的,原来他一直没给周银雪。
不过,他此时为何拿出这发钗,
陆锦绣看着这发钗。
陆锦荣已抬起手,上前两步,将发钗插在了陆锦绣的发髻上。
发钗上的宝石辉映着日光的光茫,越加奇异美现。
在业国,男子送女子发钗就如女子送男子腰带一样都是定情之物。陆锦荣将发钗带在了陆锦秀头上,陆锦绣仿佛有些迷惑。
然而陆锦荣的意思明了,他没有说话,只是将陆锦绣抱在怀中道,
“阿姐,我最后一次叫你阿姐,你走后,我们便不再是姐弟,你记好了,我姓杨,你姓陆,我们再见面时,不再是姐弟。”
陆锦荣抱着陆锦绣,声音如清风拂过耳边却意味深长。
前面的车队又开始缓缓前行,陆锦荣松开陆锦绣,回头间。车队就到了烟城下。
他停下脚步,没再往前送陆锦绣。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陆锦绣一个人跟着车队缓缓前行,见陆锦荣没有跟上来,便三步一回头的望着他。
陆家一夜之间落寞像一个梦一样让她还不及接受,转眼间就又一个要去异国他乡,这让她无比彷徨,又十分洛寞,而唯一的亲人陆锦荣,也要扔下她。
她越加心酸,很想陆锦荣能跟她一起去阵国。可是他刚才说得清楚,他不姓陆,他姓杨,他的父母在长安,他要回自己的家了。
天下走了大半圈,最终成了她一个人远赴异国他乡。
城门下,阵国官兵一边检查货物,车队一边前行。
她回头望着陆锦荣,默然泪下,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见,她进得了阵国却出不了阵国,他说他在阵国安排好了一切,他说他会回来接他,不知道那是真的,还是骗她走的谎言。
一切全都未知,一切变得太快,她接爱不了。
城门下,她回头望着陆锦荣抹了一下眼泪,孤独无助,楚楚可怜,直到这一刻,她那冰冷带刺,桀骜不驯已经不复存在,所剩的不远是远赴他乡的孤单与不舍。
远处,陆锦荣一直没走,他看到陆锦绣哭了,然而他是个男人,儿女情长终归只是他作为男人人生中的一部分,而更重要的就是要保护这个女人。
如果连一个女人的安全都保障不了,又何谈爱情。
烟城下,陆锦绣缓缓跟着车队通过检查,在官兵的催促声下渐渐消失在城门深处。
城外,陆锦荣缓缓转过身,望了一眼,回路一片大好山河,从伙计的手里拉过马,飞身上马,策马而去,一道身影,一缕长烟,直奔长安。
回长安的路阳光明媚,笔直顺畅,有几路不知是不是追兵的官兵都在岔路完美的错过。
一连人跑了一天已到维州城下,离长安不过百里,天已将黑。
在维州城外找了一间客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便又上路,然而人还未离开维州,便有一伙黑衣人从后面追来,并且将他的马围在中间。
他看得出来,这些人不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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