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风辞扭过头,这人还能再不要亮一点麽。
“我发现一个事儿。”轩陌倒是不紧不慢,丝毫没因为他的话受到半点影响。
“什么?”
“戴着面具的你,倒是有几分人样,这不戴面具,就整个变成一个只想着性生活的牲口。”
“轩陌!”关戮禾咬牙。
“别乱动,弄到伤口,疼得是你!”轩陌说话温吞。
“说得好!”楚衍都要拍手鼓掌了,自己在关戮禾手下吃了多少亏了,这次总算是找回了场子。
“你这么高兴干嘛!”关戮禾挑眉,一脸不悦。
居然说自己的是牲口,这个比喻也是没谁了。
“看着你被怼,我就高兴,你能把我怎么样!”楚衍朝着关戮禾做了个颇为挑衅的动作。
关戮禾哑然失笑,“轩陌,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直接说就好,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客气了。”
“就算我俩有点隔阂,燕殊又去部队了,你没人玩,也不能和这种弱智待在一起啊,影响智商!”
“我靠,关戮禾,你说谁呢,你说谁弱智。”
“你的口味怎么变得如此奇怪了。”关戮禾咋舌,“楚衍,我是伤员,你可别乱来。”
“就你这样的,还伤员!”楚衍跳脚。
“我跟你和燕殊一起玩的时候,燕持也说过我口味独特!”轩陌已经将绷带纱布拆开,幸亏缝合的针线没有直接裂开,他拿着消毒棉球,沾了点酒精,给他擦了擦伤口。
“嘶——”关戮禾咬牙。
“和你俩相比,楚楚这性格已经不算什么了。”
关戮禾冷哼一声,“看样子,你是打定主意要护着他了。”
“这话说得不太准确,不是护着,我是阐述事实!”
楚衍冷哼,“你以为你比我好多少嘛,还有脸说我!”
姜熹扣了扣门,“都在啊。”
“熹熹,二哥,楚公子,你们都来了,快进来吧!”董风辞已经快被憋疯了。
“不进去了吧,我们要回去了,燕殊刚刚回来,也挺累的,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他的伤口没事吧。”姜熹瞧着董风辞嫣红又略带红肿的嘴唇,心里和明镜儿似的。
“没有大碍!”轩陌将带血的棉球扔掉,“只要别乱动,过几天就好了!”
姜熹现在看着关戮禾,还是带了一丝违和感,这脱了面具,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许多,不过那声音仍旧是像从胸口喷薄而出的,带着一丝气腔,却好听许多,略带嘶哑,却又透着一丝清亮的明亮感。
或许是见到真人,无形中消磨了那股神秘感,他外貌俊美,就算是声音不太好听,而是可以视而不见的。
“你今晚还要回关家?”燕殊搂着略微有些不安的燕小西,眼神温柔。
“回去啊,干嘛不回去!”关戮禾挑眉。
“睡觉的时候,记得反锁房门,门窗紧闭!”燕殊打趣道。
“你个混蛋,赶紧给我滚!”关戮禾拿起一侧的茶杯就要甩过去。
“别乱动!”轩陌按住他的肩膀。
“楚楚,回去吧!”楚濛靠门上,看着站在轩陌边上的楚衍,包扎个伤口有什么好看的。
“我等阿陌一起回去。”
轩陌手一紧,“我待会儿送他回去吧。”
楚濛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以为,转身就往外面走。
燕殊和姜熹和他们打了招呼就往外面走。
“要不要我抱着。”姜熹看着燕殊。
“不用了,本来相处时间就不多,多抱会儿!”燕殊摸了摸燕小西的脑袋。
“每次出去回来都不说一声。”姜熹口气颇有几分怨念。
“生气了?”
“你当家里是旅馆嘛,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姜熹冷哼。
燕殊抬手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姜熹猝不及防,差点撞到燕小西身上,吓得她直接按住了燕殊的腿,这好死不死的偏生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燕殊也是一愣,继而一笑“你比我还急。”
姜熹缩回手,燕殊已经将她按在了自己肩头,“我以前总觉得自己很潇洒,只是有了你和小西之后,就变得有些多愁善感,畏首畏尾了,总是会想很多,不是不想和你道别,我只是讨厌那种场景,哭哭啼啼抱来抱去,搞得和生死离别一样。”
“什么生离死别!”
姜熹倒是变得迷信了,这类的词,她现在还真的是听不得。
“好,那我不说了!”燕殊拍着她的肩膀,“这次回来,正好陪你去临城祭扫。”
姜熹笑着点了点头,“对了,战大哥和小旗的婚期也定了,月底,28号。”
“动作倒是挺快的。”燕殊笑得温柔,“在京都办酒?”
“嗯。”姜熹趴在燕殊肩头,闻着那熟悉的味道,肩头宽厚,莫名的就安心了。
“战伯母过世的比较早,许多事情战叔叔也不好操持,毕竟都是常年不得京都的,就到家里寻了母亲帮忙。之前我和叶子的婚礼几乎都是母亲一手操持的,经验丰富。”
“那莫家的人都来了?”
“来了。”讲到这里,姜熹忽然斜着眸子看向燕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你别一脸质问的口气啊,我知道什么了啊。”
“比如说莫家和叶子的关系。”
“就是知道一丢丢!”燕殊清了清嗓子。
“你可真是个神秘的男人啊。”姜熹似笑非笑,听得燕殊肝颤。
“熹熹,你别这么笑,我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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