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县,街道上已经人满为患,都是一些来考童生的学子,李南看着这些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发懵,貌似今年考生特别多啊,印象中以往年童生试自己虽没有参加,也没今年这人满为患啊,也不知道今年能中几人,这特么的无形中增加了些考试的难度。
李南心里顿时打起了鼓。
私塾门口,老童生早早等在那里了,其身后已经有四人,看到李南走过来道:“人都齐了就等你了,考试的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吧。”
“学生多谢先生在此等候,考试所用之物早已备好。”李南恭敬回道。
老童生还没有正式收李南为弟子,只是教其一些四书五经,算术诗文,平时也算的上是授业,解惑,还没把李南作为弟子传道,所以李南也没法称其为老师,或者是师傅。
这年代收弟子很讲究的,要看其有没有未来的可能。
像李南这种,老童生能推荐其去考试,李南已经是非常感激了。
“嗯,老夫帮你检查一下以免考试发生不测。”说着拿过李南包裹检查了起来。
在老童生看来,这李南第一次参加这种考试,又这么小年龄,应该不会准备的那么充分。
打开包裹,见了里面的砚台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所谓好刚用在刀刃上,这砚台正好用来考试写作增加字体美观。又见又两支毛笔更是放心。
不过随后皱眉道:“为何不见你准备些吃食与水,难道你以为你能不吃不喝坚持考一天。”
这次是李南差异了,难道在考场上还能吃东西?这也难怪,他从来还没参加过这种考试,还是有了前世惯性的思维。
老童生见其神情就知道是李南还不清楚,心道都是百姓穷苦人,不晓得也是常理。但也不解释径自走回私塾,出来时拿了两张饼子和一个竹筒。
与包裹一同交给李南道:“这饼子是老夫做多剩下的,却也便宜了你了。走吧,我带你们去报名。”
李南便于其余四人跟随老童生往衙门方向走去。
一青年见李南有些尴尬,说道:“你也不要不好意思,我刚才也被送了两张饼子和一竹筒水,嘿嘿。我却是知道而故意不带吃食的,家里穷,每年先生都会如此,能省一点是一点。”
李南知道这是自己的同窗,比其足足大了有一轮,知道三年前他考过一次,平时在私塾也没见过他,可能是在家自学,唉,一个童生试门槛就这么高。
李南在私塾学习是半年制的,何为半年,就是每年先生只教其六个月,而后自己在家学半年。这是大多寒门学子的一个折中的办法。
衙门前,有好几处登记的地方,李南他们也没等多长时间。
李南发现,童生先是登记了自己的姓名,籍贯,年龄,及自身是哪那年的童生。以及担保童生的人数及姓名。
随后把纸张交给李南他们,李南只需登记自己的姓名,籍贯及年龄就行了。
这担保其实是一种形式,等童生考中之后,会有专门人士复查。主要确保童生是大夏之人,三代内没有作奸犯科之徒即可。
等他们登记完,就被分到了自己的考场牌号,如此老童生的任何也就完成了。
李南看到刚才那个青年又在登记处多交了二十文钱,一问才知,原来童生第一进考场是免费的。考过一次童生的人必须在交二十文补考费,否则一经查出成绩作废终身禁考,并且重打四十大阪。
从衙门侧门进去,见过两个官差在检查着什么,李南走了过去,交上自己考牌。
那官差也是李南熟人,就是在自己脸上抽铁链的那人。那人也认出了李南,有些差异,见过不少老头来考试的,这么年轻的少年真是少见,偏偏这人还是自己打过的,心道这小子这么年轻,估计是来积累经验的,估计也是没戏。
必竟是童生试,那官差也不敢造次,只是按规矩看看号牌,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李南的携带就让其进去了。
一路都是皂隶站岗,按照牌号提示,找到写有自己考场的大牌子处。
李南发现牌子前已经有了小一百人在排队,这些人中有些已经年过花甲,有些衣服华贵,但大多还是向自己这样寒门居多。李南排在队末,跟随队伍往里走。不一会身后又来了人继续排队。
往前走,果然又碰到皂隶在检查,这次明显更加细致,要求衣服,鞋子脱掉,身上只留一底裤,发现没问题后穿衣进场。
官吏粗鲁的很,李南见一两鬓斑白的老者穿的有些慢,官吏拿起其衣服往前面地上一仍,喊道:“下一个。”看着这老人,李南心里有些酸楚。
如这样的老者肯定不止一个,也不知道他们此生就算中了童生又有什么意义。如此契而不舍的样子,不知道为了考童生拖累家里到几何,中了童生又能如何,李南真的不知道怎么评价,心里只能呵呵。
李南悲催的发现自己的考场被划分到了衙门内府的院子中,李南按照丙场十二号,找到自己座位。
这他么也太艰苦了,这天要下雨怎么办,这算谁的。
不远处有四个简陋的草屋,每个屋子里放着一个大桶,桶子上有两块踩踏的木板,草屋三面有茅草围着,一面上挂一个帘子。李南心道,莫非,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茅厕。
我滴天,这要是考试的时候有人搞大号,这尼玛考场内不都是七里香了。
桑县童生试由县令主持,县衙修建之初,就有意当做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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