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小白仿佛过上了瘾,每天都拉着苏鹿出去转个几百圈,倒还真的被他们找到了一些忌讳,大多数都是因为环境产生的,而且多数是在山上,那座山,便是大寨的安息山,埋葬了许许多多死去的大寨人。
春意盎然,昏昏欲睡,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绵绵。
“这白酒带上,你爷爷就好这一口。”
“嗯,知道了。”从母亲手里接过一个小壶子,这是爷爷以前常常挂在口袋里的小酒壶。
苏鹿撑着一把黑伞,提着的篮子里装了老头最爱吃的水果,猪头肉,还有二两白酒,走在了泥泞的路上。
大黄跟在苏鹿的后面,今天的苏鹿从起床之后就没有逗他,而是拿着一张照片坐在床上发呆,大黄发誓,他肯定哭过了。
连平时话很多的白蛇此时也安静的躺在篮子里没有说话。
弯弯曲曲的山路是村民们踩出来的,为了防止地面太滑而发生滑倒,倒是摆了很多大块的石块,沿路往上走就能看到两旁隐隐约约的墓,村子里大多死去的人都是埋葬在这座山里,生于此,死于此吧,如果以后自己死了,也要埋在这片山里。
在山的半腰处,这是一座不大的墓,没有豪华而精致的雕刻,只是素白色的墓碑上写了两行字,墓很干净,上面还有一簇小花,倒真的是母亲的风格。
苏鹿打开酒壶,慢慢的倒在地上。
“爷爷,我来看你了。”
两只麻雀叽叽咋咋的飞到了一旁的树枝上,苏鹿伸出了双手,“爷爷,你看,我的手好了。”
“没想到吧,你一直想隐藏的秘密,我居然知道了,我爸还真是听你老人家的话,如果不是看我手出问题了,我想我爸也不会告诉我诊所的存在”
“不过没关系,我们苏家世代学医,怎么能断了呢,老爸听了你的,从商,但是我不想,我喜欢学医。”苏鹿喝了一口剩下的白酒,刺鼻,辣眼睛,心里头有一团火。
“我从小就生活在草药里,看的都是草药,闻的都是草药香味,我从来不出去玩耍,每天就是晒干草药,磨成粉,但我感到很快乐,爷爷。”
“所以爷爷,有的事情你是没有办法替我做决定的。”
“我不后悔,这世界那么大,总有用到我的地方,能救一条人命,这就足够了。”
大黄从没看到这样的苏鹿,很委屈,很生气,也很难过,像个孩子一样。
雨开始下的有些大,苏鹿坐在地面上,也不顾着脏了,仰着头让雨水淋在脸上,凉凉的,很是刺骨的冷。
“爷爷,我走上了你以前走的路,那些以前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想去了解,去经历。”
说出了许多心里话,待雨小了些,天色也渐晚,苏鹿才站了起来,“爷爷,我走了。”
回到家的时候,父亲跟母亲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苏鹿挠了挠头,我脸上有花吗。
母亲摇了摇头,叹了叹气,眼睛甚至有些泛红,父亲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将手里提着的木制箱子递给了苏鹿,苏鹿看着箱子上刻着的太阳,小鸟跟花朵。
这是爷爷的行医箱,跟在他身边数十年的行医箱,上面的小图画是他很小的时候拿着小刀刻的。
“在棉城好好照顾自己。”苏父拍了拍苏鹿的肩膀,他心里其实一直揪着,儿子身边最近总是有两团模糊的影子跟着,跟当年父亲身边的影子很像,给人的感觉,却说不上。
盯着白蛇位置的苏父不自觉地想了很多,或许自己儿子终究走上了父亲的道路吧。
小白紧盯着苏鹿的父亲,小声的在苏鹿耳边说道,“我怎么感觉你父亲看的到我们?”
苏鹿摇了摇头,不可能,如果看得到,三叔的情况就不会变成那样那样。
“或许吧。”小白疑惑的说道。
夜深人静。
笔记本难得一次脱离了小白跟大黄的魔爪,苏鹿上网查着关于父亲给的地址的信息,没想到爷爷的诊所居然在市区中心,不过这块地方好像要拆迁准备建新开发区。
而负责这个方案的,居然就是林奎,啊婆的儿子......
林奎,三年前就任棉城市长书记,手段果断狠伐,业绩出众,工作上更是严厉要求自己,为人严谨,但是私底下是个很温和的人,在他手下做事的人一致对于他个人以及工作上的能力给予好评,领导看重,更是出了名的孝子,听闻他的母亲很早就去世,而他每年都要休假前往他母亲的故乡祭奠。
这不出几年,就是棉城一把手。
大黄看着电脑上那张照片,狠狠地说道,“就是他,很多年前他来看过啊平一次,人模狗样,呸。”
“啧啧,穿的倒是一表人才。”小白抱着手机躺在枕头上瞄了一下电脑说道。
“哼,还每年都要祭奠,不要脸,我在这里那么多年,他就那次回来以后,威胁阿平不要出现影响他的事业,啊平去世后他根本就没有回来过,好气啊,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大黄气得都要跳起来砸电脑了,吓得苏鹿连忙抱住了他。
“消气,消气,我们这次就是找他算账去。”苏鹿连忙哄着大黄,大黄力气可真大......
“对,我要挠死他,哼。”看着亮出爪子的大黄,苏鹿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好像他没有给猫咪剪过指甲。
当苏鹿说起要坐什么交通工具的时候,“坐飞机,这个,我就要坐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白蛇扭着身体在床上疯狂的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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