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为情的笑了笑,小声说:“是有些好奇,不过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男人的手轻轻的放到她的颈肩处,悠悠开口:“我妈是我爸第二任妻子,生下我之后,在我小学的时候就离婚。”
“所以你跟你哥是同父异母?”
“是,我是我哥带大的,他大我7岁。”他说。“我爸工作忙,而我又皮,保母管不动,我哥的话我会听,到现在我都还是听他的话。”
白彤深吸口气,微微一笑:“好羡慕你们兄弟感情。”
“我妈是个很浪漫又有点任性的女人,长大后我才知道,我妈的任性让我爸那段时间损失好几笔生意,只因为我妈觉得没有人陪,就跑去闹。”
“我以后不会闹的。”她下意识的说,说完才发现有点不太对。
眼前的男人忍不住笑了一声,伸出大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你闹没关系,我也有办法让你乖。”
“……”听起来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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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男人是清晨5点多起床,知道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某人只用了一种方式就把她弄醒。
本来还迷迷糊糊的,结果这男人说来就来,她原先以为是在梦里,想说怎么会有一只讨厌的鸟一直往她胸口啄,接着她恍恍惚惚地发现,不只有一只鸟,她还觉得自己好像被温热的暖流包覆,有一只鱼在她身上游动。
最后她睁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落地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很大,她觉得腰酸背痛,好不容易爬到床边柜上抓手机,才看到时间已经是中午12点。
里面有好几封短讯,两封是穆佐希的,问的是家庭旅游的事,再加上姨祖母近几年身体不太好,这次也会顺道回老家看看。
一封是老板,说豪宅的门卫已经让人顶替,她以后专职做艺术展的或是私人保镳就行,最后说这是朗总的意思,另外针对贵妃戏猫赔偿金,朗总说象征性的赔10000元结案。
看到贵妃戏猫的消息,白彤才想起来这事。
原来朗雅洺后来是重重提起,轻轻放下,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吗?
一想到这里,她就感觉到胸口有些甜甜的。
最后一封是他的短讯,时间是早上7点多,应该是上飞机前吧?
『这三天别出门,等我回家。』
“啧,在这么远还管得到我?”她翻了白眼,手机一丢就走去浴室洗澡,当她看到镜子前面的自己时,她才知道这男人到底有多、恶、劣!
好好的当什么啄木鸟!还啄这么大力!
这看来三天也消不了,她确实只能在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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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彤本来真不打算出门,但恩师的家人来了电话,她说什么都要去见一面。
霍斯曼教授是她非常怀念的长者,也是她的贵人。
过去自己去他的工作室或是家里学画,他的夫人也很照顾自己。
来到了约定的餐厅,远远就看到一身浅蓝色典雅套装的师母。
“来啦,太好了。”师母难为情地笑着。“太久没回来中国,中文都不太会说了。”
白彤点完了菜,师母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信封给她:“一周后霍斯曼的纪念画展,我希望你能来。”
“没问题,怎么还好意思让师母送过来。”
“他生前还念着你欠了几个作业没交。”师母打趣说道。“这次展览里有放一些你之前练习的作品。”
“天,练习的作品哪能看,怎么能在老师画展里,您开玩笑的吗?”白彤掩嘴。
“这是他的意思,他生病前就已经决定好了展览的内容,这是他第一次的中国个展,那时他说有机会一定要在我家乡开展览一次……”师母说着便微微红了眼眶。
白彤微微低下头。
“人生无常,但这10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虽然最后我与他并没有结婚,但他会是我永远的伴侣。”师母说。“他说过收了你当学生,他非常开心。”
“谢谢。”她深吸口气,掩饰住哀伤的情绪。
“后来家里的事还好吗?现在还有在学画?”
“没有,工作忙我就没时间学了。”她说。
“我记得你原先是哲学跟财经专业?所以你去了银行?”师母轻啜一口热茶。“银行确实忙,尤其你这么优秀,该是当领导。”
白彤微微一笑,没说话。
“霍斯曼这一生只有两个学生,一个是你,一个就是你姐姐,他脾气古怪,也只有你们两个受得了他。”师母淡淡一笑。“你姐姐最近还好吗?票我给了你两张,再麻烦你帮我给她了。”
“好。”白彤点点头。“您这次是住哪里呢?如果得空我也去拜访您。”
“在j饭店,但我不会待太久,因为有一些画要被拍卖,我还要回去处理,再加上他东西太多,我整理了一年还没整理完呢。”
“您还住在曼彻斯特吗?之后我有假期的话就去找您。”
“好啊,不过你来也是帮我整理。”师母忍不住轻笑。
白彤看着她,脑袋不禁想到了过去学画时的情景,缓缓上扬嘴角。
与师母见面完后,她搭车去了趟白家,来到警卫室把票交待了,转头就看到佣人搀扶进来的父亲走进一楼大厅。
她看到父亲走个路就气喘吁吁,握紧了拳头要走上去时,弟弟跟几个人在后面快步地走进来。
她以为弟弟会过去扶住父亲,却没料到他居然就直接越过,眼睛连看都没看就往右边的走廊走去。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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