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这样一个可以生吞活剥人于无形的环境里,七皇女还能一直活下来,说不上是一个奇迹,但也可以算的上是一门本事了,而指导‘本事’的人想来就只有刘嬷嬷一人了。虽然貌似之前的七皇女学得并不多,而且还不精,可是能够保命已经是最重要的本事了。
“殿下现在真的是长大了,若是贵妃能够看到……”刘嬷嬷说着就用小方巾沾沾眼角,林幼清有些害怕看到老人家这样煽情,于是赶紧的转过身子,偏头看了一眼亭子下方乌腾腾的泥水塘子。
“嬷嬷,我记得你说过,爹爹喜欢这一池的红莲,那等着天气回暖之后,我们也在府里种上一池,就像是爹爹喜欢的样子。”
“殿下放心,到时候这一池的红莲只管交给老奴来照料就好。”刘嬷嬷慈爱的看着林幼清,心中一阵欣慰,同时的自己心中那刚刚冒芽的想法更是见风就长!
又再闲聊了几句之后,刘嬷嬷就起身告退了。
林幼清独自一人立在思源亭内,看着来来往往,不住繁忙的宫人们,突然间觉着自己有些恍惚:恍惚自己是谁,恍惚自己就这样退出会有怎样的结局;恍惚的想起时的一切和现在的一无所有……
不知怎的,有个声音突然间就跑进了自己的脑袋里,润润的又从自己脑袋里生长起来,而且还凸显出越来越茂盛的样子。
没有过多的考虑,林幼清摸了摸自己怀里揣着的那根月白色发带,好像突然间肯定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嘴角抹开一丝化不开的笑就往玉霄殿门外走去。
“看到没有,我就说我们殿下肯定是对探花郎起了意思,你还不相信,看看就算没有我的煽风点火,殿下想明白了自然是会去找探花郎的。”站在西阁上的谷雨眉宇间全部都是自信,仿佛刚刚碰了一鼻子灰的人不是自己。
“我觉得这……反正事情没有到最后,结果就都是什么都可以的。”立夏站在谷雨身边,看着七皇女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去三皇子殿的方向,可还是不愿意死心。
“哎,这以后的事情,我们俩可以以后再说,可今天的赌注你可得给我了!”谷雨说着就将自己的手心一展,得意的伸到立夏眼前。
“谷雨,你……你,你还是不是我亲哥哥,整天就知道钱钱钱,当心你掉进钱眼里,出不来了!”立夏一面狠狠的说着,一面不情不愿的将自己怀中还没有捂热乎的五十文钱拿了出来。
谷雨看到立夏的钱袋露出了一个角,就马上伸出手将钱袋抢了过来,“这么多年的兄弟了,还是你最了解我,哥哥我呀就是恨不得住到钱眼里面去,这样我才能过的舒坦呀!”
林幼清走在腊梅林间,闻着淡黄色小花散发出来的清香,心中的恍惚一下子就好像得到了所有的答案。腊梅林与三皇子的宫殿就只隔着一个湖的距离了,林幼清从这边的小路上看过去,隐隐幽幽间好像能看到一两个清丽的人影,或许这里面就有自己想要看见的人,想到这里林幼清低下头,傻傻的笑了笑。
再往前面两三米,就看到有两个体格魁梧的女侍卫手持长刀守着进入花园的入口处。
林幼清没想到这偏门处居然还有守卫,而且还是这样魁梧的两个女子,低头看看自己手短脚短、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还好自己是七皇女殿下。
微微一顿,然后信步往前走,却不想自己的‘脸卡’居然不起作用了,“请七皇女殿下止步!”
“我有事要找三哥。”
“得罪了七皇女,今日盛宴,三皇子殿下有令‘一干臭女子均不得入内!’”守卫的女侍卫将转述的话说得一本正经,林幼清听着不由得被噎了一大口!这个词居然还能用在女子身上,而且毫无违和感,只是自己还真是听不入耳。
“是这样哦,那么劳烦二位进去帮我寻个人。”林幼清摸了摸自己袖袋里的发带,脸上的笑一直挂着。
“这个……”侍卫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年幼的女子,也就是一直一本正经回自己话的那个女子,在吞吐一两秒之后,继续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也是女子!”言下之意就是,我也属于臭女子的范畴。
听听这话说的,林幼清不觉着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只是觉着莫名的好笑,遂松开自己手中的发带,兴趣满满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七皇女殿下的话,臣赵梓涵!”
“哦,原来是赵梓涵呀!”林幼清侧过头,看到曲曲折折的亭廊之上有侍从忙碌的背影,“又或者,你帮我找个侍从出来。”
“臣就是一介臭女子,恕难从命!”这赵梓涵不知是和谁在置气一般,刚刚的一本正经已经让林幼清觉着好笑,现在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更是让人忍俊不止,真是活脱脱的可爱!
“再或者……”林幼清觉着这样的人逗逗终是可爱的,于是又来了一个再或者,果然的已经自暴自弃的赵梓涵听到林幼清的再或者,脸上的便秘表情更加严重了。
“再或者,我就在外面看看风景吧!”林幼清双手负于背后,看着亭台间隐隐幽幽的人影,或者会有侍从会从这边走过来,或者想见的人就会从里面出来,这都是说不一定的。
赵梓涵听得林幼清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便秘脸上的表情不由得缓和了一些,但却换上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怀疑,带着质疑的眼神。看着这个传说中乖戾的七皇女平和的笑着离开,顺着枯黄的草坪,倚着一树暗香扑鼻的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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