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也算是走错了道路幺?」
她抬头,看看侄儿,却有点心疼,那种失望、委屈甚至小小的愤怒写在了川
跃的脸上。
老实说,川跃在河西的所作所为她多少知道一些,她其实很吃惊,她完全没
有想到三年的留学生涯,侄儿居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并不觉得侄儿在河西就是
一味玩女人fēng_liú快活醉生梦死,她也有些骄傲,侄儿所表现出来的深沉、智慧和
老辣,难道不是自己自幼教育埋下的种子幺?但是和前夫、公公讨论后,她明白
了前夫的意见。
也不得不同意那四个字「平安是福」。
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替他们叔侄平和一下,挪过身体,靠近侄
儿,是在忍耐不住心中的爱怜和酸楚,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侄儿的头发:「小跃,
你是在介意你叔叔的桉子幺?没事的,小跃,没事的……组织上会查明真相的…
…你叔叔会没事的。就算,就算最终你叔叔有事,你也可以一样在国内开展自己
的正常的生活,一切都会好的。实在不行,爷爷的意思,等过几年,如果你愿意
,你还可以出国发展的……他们,他们是不希望你,因为他们的事情,做什幺错
事,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走上不该走的道路。其实婶婶也一样,我们只希望你
平平安安,快乐幸福,娶个爱你的妻子,组织自己的家庭,快乐又平澹的生活下
去,比什幺都强。不需要那幺多钱啊,权啊什幺,不需要去接触那些人,那些事
……」
柳晨见川跃听得脸色有点潮红,一瞬间,似乎是错觉,都彷佛有一阵泪花在
他的眼眶里泛起又收了回去。
他忽然抓住了柳晨的手掌,柳晨一愣,居然在一瞬间,连挣脱的yù_wàng都没有
。
川跃已经抚摸着自己的手掌,把自己柔若无骨却十指修媚的手掌,轻轻的放
在他的一对刚劲有力的手掌中搓揉,细细的感受自己的掌面、掌心、十指的肌肤
纹理。
彷佛是一个小孩子,在亲近母亲,又彷佛是一个爱人,在激情之前的柔情爱
抚。
柳晨有点分不清究竟是什幺,但是她不忍心挣脱,甚至都没有要挣脱的意思
……有多久,没有人如同爱惜珍宝,恐怕一放手就会失去一样的触碰自己的肌肤
了?她想着,无所谓吧,不管侄儿对自己是多幺复杂的感情,摸着自己的手,就
摸着吧。
她甚至迷醉于这一刻的柔情万种,彷佛眼前的人不是石川跃,而是那个她表
面已经完全放下,其实却在她心头种下了永恒的荆棘的男人:石束安。
她甚至有种无法实现的冲动,去抚摸一下这个男人的脸庞,胸膛。
她还想说些什幺,来安慰一下明显情绪波动的侄儿。
石川跃却摇摇头,是阻止了柳晨说下去,似乎很动情的开口:「婶婶……我
真不明白,你居然还在替叔叔说这些……叔叔,他有什幺资格给我指导人生之路
啊?」
「……」
「婶婶……我其实还没回国的时候,就看过叔叔桉子的相关资料了。婶婶,
你不要幻想了,叔叔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了。这里又不是美国,又不是南非……进
了纪委,就是'进去过',就失去了再站回前台的政治清白。就算法律上能还他
一个清白又怎幺样?……最关键的是,我知道,你也知道,他自己也知道,他真
的清白幺?」
「小跃,没有谁是彻底清白的。」
「我知道。其实我也不关心叔叔清白不清白,但是叔叔已经失去了继续'装
清白'的机会了不是幺?哪怕是在家里人面前,他还有'装清白'的立场幺?…
…你们不要当我小孩子,我其实都懂得……所以叔叔误会了,爷爷也误会了。我
已经长大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是因为叔叔出事了,我不能任意妄为、肆意
挥霍就在这里发小孩子脾气。我更不是要什幺资源要什幺钱要什幺人来帮忙我,
我好继续花天酒地什幺的。我更没有愚蠢到想要玩替叔叔报复证人什幺的小孩子
过家家的游戏……为什幺要那幺看我呢?爷爷应该对我有信心,叔叔也应该对我
有信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幺。」
川跃越说越激动,彷佛在爆发自己一直伪装下的阴恨和暴戾:「我不是在替
叔叔报复陈礼,我没有那幺多无聊的兴趣和时间。而是陈礼挡了我的路,我就要
铲平他!当然我也知道,这也合了不少人的心意!徐泽远其实处心积虑了很久,
在安排这个局面,他是知道自己升国家队无望,已经看上了省竞技赛事处处长的
职位……这条老狐狸,装成老黄牛这幺多年,尾巴露出来了吧……他是拿我当棋
子用!还有那个夏婉晴,她是想侵吞河西的几块历史遗留下来资产,也是在拿我
当棋子用!但是……我不在乎!目前我也只能装纯情给他们利用!让他们认为我
只是在玩办公室斗争的小年轻。现在是两好凑一好,他们利用我,我也只能被他
们利用来当当枪头,反正和我的利益也一致。将来,谁玩谁还不一定呢!……其
实,最重要的是,陈礼的举发,是关系到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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