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玫瑰花香在鼻尖荡漾着,仿佛置身于一个绮丽的梦里。
谢菲尔德俯下身,吻住了玫瑰花的另一边。
他的动作很轻,即使眼睛里一片郁色,亲吻的时候也是温柔的。
迟朗感觉到谢菲尔德的呼吸声近了又远去,但他并没有感觉到玫瑰上的那个吻。
只是这种状态下,迟朗也不知道该做或者该说点什么,他表现得很茫然无措。
他的眼睛在谢菲尔德的手下轻轻地颤抖着,然后听见谢菲尔德说:“迟朗,既然你觉得和我对视很难为情的话,要不要……我们以后都这样说话?”
迟朗摇摇头:“不不不,这样更奇怪了。”
谢菲尔德又轻声笑了笑,问他:“为什么难为情?”
迟朗沉默了一会,回答:“换个问题。”
谢菲尔德:“为什么不想看着我?”
迟朗在心里叹了口气,回答:“再换个问题。”
谢菲尔德的语气上扬:“你为什么想要知道那个神官的信息?”
迟朗用了同样的说辞:“他长得像我的一个朋友。”
“那我呢?”谢菲尔德几乎贴在他耳边说的话,“我有长得像什么你认识的人吗?”
迟朗破罐子破摔地说:“没有……不会有人长得和你像的……你很特别……对于我来说。”
谢菲尔德终于移开了他的手,谢菲尔德迟朗骤然见到光明,还有点恍惚,他看见谢菲尔德伸出手,将他衣服上的褶皱理了理。
迟朗握紧了拳。
在恍恍惚惚中他想着,等谢菲尔德生日那天就表白。
*
到谢菲尔德生日那天,迟朗抢先在清晨出了门,微风拂面而来,清清凉凉的。学院里的人越来越少了,迟朗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什么人。
他踩在石路上,偶尔会踩到一些落叶上,在雕塑处停住了脚步。
迟朗想起来玛格丽特所说的话,休伯特的魔法手札遗失在了泽弗纳尔城,至今没人找到。
他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在学院里天天看到这个雕塑,对这个人的故事有些好奇。
迟朗刚走一步,又转过来看着这个雕塑。
这座休伯特的雕塑上没沾上一点灰,每天都会有专人来用清洁术。
“休伯特”的脸上始终挂着和蔼的笑容,在看向天空。
学院解释之所以这样雕塑的原因是,休伯特一直在望着天空,像追随天空的边际一样,在探索着无尽的知识。
但是迟朗顺着休伯特的眼神看过去,“休伯特”在看着学院里的……那座时钟?
“别看了,和那座时钟没关系。”旁边有人出声打断了迟朗的遐想。
迟朗看过去,这人竟然是勒斯。
勒斯手里拿着件花花绿绿的衣服,有些无奈地说着:“不知道多少人,以为休伯特的魔法手札在那座时钟里,一窝蜂地涌过去,把那座时钟几乎拆了又重组,都没能找到。”
迟朗附和了一句:“也是,连我都能看出来,怎么可能藏在那里。”
勒斯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摇了摇:“也不用这么说,越是厉害的魔法师,想法就越简单,没准真是个很普通的人能找到休伯特的魔法手札。”
他们开始往实验室的方向走,太阳已经慢慢升起来了,阳光洒在他们身前的道路上。
“今天你自己待在实验室吧,我需要外出。”勒斯的话语听起来有些模糊。
“是去歌剧院吗?”迟朗问。
勒斯点头,表情有点古怪,像是羞窘又要强行装作镇定。
“您之前布置的作业我可能要隔几天再给您了。”迟朗也有些心虚,“最近需要忙一件别的事。”
勒斯摆摆手:“这种事不必告诉我,学习上的事情你自己安排比较好,最后能通过考核就好。”
*
勒斯走着走着,忽然脚下被绊了一下,他手里的衣服落到了地上。
迟朗看清了这件衣服的样子,嗯,看清之后他很识时务地收回了视线。
那是一件小丑服,花花绿绿,在胸口处有些花纹,总之,和勒斯的风格完全不符合。
勒斯这样一个每天为了研究,放弃所有娱乐,甚至连睡觉都可以放弃的人,为什么会拿着件小丑服回来?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事情,勒斯来到实验室之后,还在拿起了那把燧发枪,准备出门。
“你不是去看歌剧吗?为什么……拿把枪?”
勒斯的表情有点古怪:“……那天去魔法研究会的时候,有个朋友说近日城内星辉之石少了很多……”
“星辉之石不是拿来储存魔法的吗?这和你带着枪去有关系吗?”
星辉之石是魔法材料的一种,可以储存特定的魔法,一般是研究新的魔法时候用的。
勒斯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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