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赎罪,是奴婢来的不是时候,扰了您和娘娘用膳。”上官桃花站在原地,微微蹙眉,深深看了他一眼,嘴里说着更容易激怒他的话。
“都下去。”东方墨一声冷喝,三人纷纷退了出去,唯独上官桃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妹妹,走吧。”德妃经过桃花身边时,故意顿住了脚步,面上带着几分着急,抓着她的胳膊想将她带出去。她可不想给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姐姐就不要管我了,不然一会儿说不准会被我连累的。”桃花将胳膊抽了回来,德妃借势向后踉跄几步差点摔在地上,她一脸委屈的看着东方墨。
桃花看着她精湛的演技,忍不住掩着嘴笑了起来。
她的笑让东方墨感到恼火。
“你太放肆了。”东方墨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一个箭步上前,将她从德妃身边拽了出来,她毫无防备,若不是他拉着她,她差点就摔在地上了。那力道之大差点让她惊呼出声,她惊讶的站在原地,一时忘了挣脱和说话。
“你下去。”东方墨并未松开抓着桃花的手,眼神冷淡的扫了一眼德妃。
碳炉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刺耳。德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不甘心的走了。
桃花连连冷笑,可是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她的胳膊被他抓的生疼,刚才那一幕在她的脑海中反反复复的回放着,她从未见过他反应如此过激,好似她碰了他的心爱之物,他恼羞成怒了。
东方墨松开手,后退了两步,他闭上眼再睁开,万般思绪从心头滑过,目光渐渐变得清明,似乎意识到,刚才的所作所为已经伤害到了她。
他的面色渐渐柔和了下来,幽幽的叹了口气,向前挪了两步,伸出手欲将她揽入怀中,桃花见状忙闪了开,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方才是我不对。”他尴尬的将手收回,微微低头看向她,眼神中尽是歉意。
冬风刮得凶猛,雕刻着龙纹的木门被刮得吱呀作响,上好的漳缎桌布被风掀了起来,凌乱的搁在桌面上。她握紧冰凉的双手,缓缓跪了下去,膝盖触碰到玉石地面发出沉重的声音。
“奴婢有事求皇上。”不等他说话,她接着一字一句地说道:“求皇上下旨,放奴婢出宫。”
东方墨的身子僵硬在原地,脸色一下子苍白了下来。
外面突然刮起了雪花,太阳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去,屋里的气温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为什么。”他沉默了许久,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
她咬了咬牙,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的刺痛在提醒着她要冷静,一定要离开皇宫。
一阵风将两扇门刮开,寒风夹杂着雪片子窜进殿内,将她的乌发吹乱。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清冷而坚定的看向他:“若是可以重新来过,我宁愿身中剧毒死在外面,也不会选择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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