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概是看懂了刚收到的几条答案,紧接着就是一堆捂心倒地的夸张表情:我艹,你这是要抛弃我当渣男的节奏啊啊啊啊……
姜多海看着刷屏的傻表情,只淡定回了两个字:不会。
勾勾唇角,又补上句:舍不得。
那边立刻换成了泫然欲泣的小表情:艹,那为啥不让我去找你啊啊啊啊……
海子:怕你旅途劳顿。
鱼:哥们儿不怕劳顿。
海子:怕你耽误学习。
鱼:不去一样耽误。
海子:……高三开学很忙的。
鱼:艹,你是不是有什么情况?看上哪家妹妹了?不敢让我知道。
海子:……艹,你想象力这么丰富,咋不去写小说呢?
鱼:那就不许拒绝。
终于,这边举手投降:艹,随便你。
那边发来一串蠢萌剪刀手表情:行,就这么定了,哪天有空一定拎两瓶二锅头去看你。
海子:……别说的跟我进去了一样。
俩人你来我往一通笑骂,才终于互道了晚安断了聊天。
手机扣在胸前,心情似乎好了些。可最初想要躲避所有前尘往事的打算,好像也跟着泡了汤。
和在新川一中时一样的宿舍熄灯哨,刺啦啦地在走廊吹响。尖锐的单调声音,搅得外面还在洗漱的男生们一阵笑骂骚动。
洗漱完毕的姜多海,就这么充耳不闻地躺在床上,忽然就兀自嗤笑出声。
或许,他费劲巴拉转的这个校,压根就是个失误……
第十一章
周一一早,六点整。
宿管大叔嘹亮中带着微哑的老烟嗓,配合着震颤灵魂的尖利哨声,从一楼到六楼,把裸着脊梁瘫在床上的小子们,一个个都从睡梦里挖了出来。
我艹。我去。我靠。
男生们顶着一脑袋残梦,睡眼惺忪地骂娘。
身体却比嘴上更坦然地接受现实,快手快脚,把裤子上衣往身上套,抱着脸盆牙缸冲进盥洗间,抢占有利地形,刷牙洗漱。
尽管喷了驱蚊水,还是被蚊子嗡嗡了大半夜,姜多海一晚上都睡得不怎么安稳。
起床哨一响,他就醒来起身,早早出门洗漱去了。
等同宿舍的几个男生穿好衣服,他已经肩上搭着毛巾,湿着几缕头发,拿着刷牙杯子回了宿舍。
刚刚离开的盥洗间里,满目的鸡飞狗跳一地鸡毛,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高中的前两年,他也住校,可那时候,他嚣张的一个人占一间寝室,其中还有独立卫生间,住宿条件是眼前这老校区没法比的。
况且,他一个住校生,愣是一年到头没跑过一回早操,早自习也是想去才去全看心情。
时隔一年多,又要重回寻常的作息轨道,私心里,还真有点不适应。
他一边把毛巾挂在柜子旁的粘钩上,一边琢磨着,果然还是要找班主任说一说办走读的事。
夏天的早晨,安静的闷热。
跟在三五个同样早起的男生身后,绕过篮球场,来到操场。橙黄的塑胶跑道,分了班级,各自扎堆等待。
打眼一看,瞧见几张似曾相识的脸,再看位置排序,应该就是本班队伍了。
时间还早,人不多,班主任也不见踪影。
姜多海展着一米八出头的个头,自觉就往最后一排走。与不熟的同班同学擦肩而过,下意识在人堆里扫了一眼。
他那个同桌,好像也还没到。
挨着外侧的低矮栏杆,他刚抄着口袋站定,同样站最后的高个男生,就抬脚朝他走来。
男生目测与他差不多的身高,却比他生得宽厚结实。利落的寸头,走起路来脚下生风。
姜多海皱皱眉,一脚踩在身后墨色的栏杆上,身子微微后倾,下巴微扬,等着男生走近。
打他进了操场,这男生就一直盯着他,他也很想知道,自己都这么低调闷声了,怎么还会引起他的如此好奇。
男生走到近前,朝姜多海热络一笑:“我是咱们班体委,想问问你,有没有打算加入咱班篮球队?”
“……”
睡了一觉起来,七七只觉得,脑袋瓜子比昨天更疼了。
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怪梦,全都跟当年爹妈离婚时候的兵荒马乱有关。
一会儿是安静冷战的无声电影,一会儿又是鸡飞狗跳的争执怒骂,加上后来那些为了钱财你来我往的压抑对峙,场景闪回变幻,却都样样真实。
都怪老蒋同志昨天那一通死缠烂打。
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老不能让她这当闺女的安心。
有前任同桌放肆请假逃过考试的诱人先例,她也大喇喇躺回床上,让萍萍帮她给老朱带个话,感冒未愈,不能跑操。
等她慢悠悠爬起来,到教室去上早自习,班里只坐了班长大人独一个。
七七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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