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一天接一天的过着,只是男主人玉枫这段时间面容消瘦,眼下的青影越来越重,眼睛里的血丝已经隐隐表明身体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园子里的气氛也特别的诡异,半夜里飞来传递消息的鸽子也越来越多,雒雪渐渐发现大家都在小心谨慎的生活,沉默的做者差事,减少了一切外出活动,只剩下每天清晨还有车马进出,一是垃圾清除,一是采买每日生活所必需。
天气渐热,夏装也要准备了,可是偏偏不能外出选购布料,一切都在说明外面的形势不容乐观。雒雪每当看见玉枫抱着咬咬,或者看着咬咬的眼神颇为不舍,这些都让雒雪非常的紧张,雒雪不想让自己和孩子置于任何未知的风险,更不想与孩子分开,但玉枫和下人都在对自己隐瞒什么,无论是不是善意的隐瞒,雒雪习惯了自己面对,自己解决,不能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上,即使这是个深爱自己的男人,每个人都应对自己负责,完全依靠别人从来不是雒雪的选择。
夏天仿佛一下子就来了,咬咬已经半岁了,雒雪已经偷偷在给咬咬加一些辅食,咬咬倒也好带,每天只要给什么就吃什么,倒也不太哭。雒雪在一条不太穿的厚底鞋中间细细铺了一层金叶子,腰带中间缝了一些金叶子和珍珠。借着熏蚊子,熏衣服的理由,列了长长地单子,买回来不少香料和草药,雒雪很奇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做什么,就知道该怎么做,想配什么毒药,就知道该选什么,难道自己以前不仅是像自己猜测的那样,只是个江湖女子,还是个有一些江湖经验的江湖女子,雒雪慢慢还想起来一些火元素的运用,符咒的使用,偷偷的试了试,竟然还不错,用符咒限制了绯儿的行动,忘记某件事,居然都可以。雒雪觉得自己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随着气氛的紧张,最近根本没有机会独处,宁子风也越来越缠得紧,光是应付宁子风,雒雪都觉得心力交瘁,爱的让自己这么辛苦,这么窒息,还不能露出马脚,真的好辛苦,不知道这男人觉不觉得辛苦。
逃难的人越来越多,据说京都周围的几个城市也已经失守,和谈的条件其中有一条竟然是把挨着永济城的几个城池的划到辰南国,并让长天门撤出西北,永济城向东千里之内不得有分舵。长天门是天济国最大的武林势力,虽然不像玄石塔对西夷国那么重要,但也是天济国皇室扶持的,是皇家保护势力的主要来源,现在迫于形势,长天门被武林势力挤兑的已经丧失了东部及北部的控制权,又要打击完全控制的西北部,绝对是雪上加霜,皇家虽然一直在别的和谈条件上一再妥协,但这部分一直不放,周青也不着急,你不同意,好,打到同意为止,并且在江湖上放出消息,只要有宁子风的消息,宁家的任何消息都可以领到不菲的悬赏。明里暗里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宁苍山已经被逼的辞去长老之位,宁子昀和九公主已经闭门不出,宁家已经被盯得死死的,皇室和长天门原本也不是铁板一块,如今更是裂痕扩大,皇室也不想被拖垮,找到长天门原本不得势的一些人,给予了扶持,宁苍山也只好妥协,但仍然咬死昏迷的就是宁子风。
宁子风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形势必定严峻,自己只能从难民口中打听到京都和长天门的消息,听到的都是长天门如何仗势欺人,宁家怎样为非作歹,所以天怒人怨,如何如何。有几个难民居然说宁家都被下了大狱,家主宁苍山已经被下了天牢,准备交给周青,来平息辰南的怒火。宁子风终于知道,心似油煎是什么滋味,因为自己,连累了宁家上下上千口人,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给宁家带来这样家破人亡的后果。
怎么办,妥协还是坚持,宁子风感觉每一秒都在艰难的做着选择,这几天,他刻意没去缠着雒雪,只要见到她,自己的决心就不会动摇,决不能拱手相让,看不见她,又时时害怕再也见不到,这几天的冷静,让宁子风更加认清失而复得,再也不想失去的想法。但是,每天在书房里,或者在街上听到消息,想到宁家,罪恶感无时不在,他还没有割舍亲人的准备。当初,带着雒雪离开,想着不会再和宁家有任何纠葛,可那是建立在宁家一切安好的基础之上,真正的把自己的快乐凌驾在宁家上千口性命之上,还不能办到,每晚一闭上眼睛,宁家的人都会浮现在眼前,就连从未留意的一些世仆和不熟悉的旁支的兄弟姐妹似乎都一一想了起来,更别说父亲母亲的面庞,噩梦连连,别说安睡,就是闭起眼睛都不能。宁子风焦虑,绝望。也许,自己应该去找韩守中说明一切,这更不现实,不仅做实了宁家的罪名,还不可能保住雒雪。宁子风站在水榭旁边,看着雒雪给咬咬唱着歌,哄着小丫头睡觉,突然想到,自己和雒雪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了,那时自己也这样守在雒雪的床边,每天给她读书聊天,抚琴,一个月后雒雪才从昏迷中醒来。醒来的雒雪乖巧温柔,很快就接受说辞,每天琴棋书画诗酒茶,除了对自己的身体接触有点排斥,一切都是多么平安喜乐,这种宁静美好的生活,原以为会是一辈子,哪成想只有一年多,可是这种美好竟是如此的虚假和短暂,像是梦境,自己还是太天真,太善于自欺欺人,以为雒雪的乖巧温柔就是接受了自己,对自己的排斥仅仅是因为失去记忆而恐慌,到如今,再也无法作假,她从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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