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陛下,狄贼攻入城下的军队已全军覆没,首领将士贺儿雷被剑客斩首!”巡防回报的将士喜出望外,大殿之上顿然一片欢腾。
“甚好甚好!”赵王眼中泛着精芒,嘴里却咬牙切齿:“想亡我赵国,可没那么简单。”
尚书御史冷眼扫视重臣,默然步上前去:“陛下,想必此番所胜军队只是攻入西城的偏之,恐怕只是敌军引玉之砖,万不可大意啊。”
嘴角一提,赵王眼中竟有几分轻蔑:“那可是千人兵马,一个小小白狄,荒野民族,难不成还有万军?千人明白的溃败,足以令其等夹尾而逃了!顾荃,谨慎是好,但也别低估了我赵国的实力。”
尚书御史顾荃并未理会赵王,只是转身问向巡防的士兵:“这位弟兄,剑客们可有伤亡?”
士兵脸上的笑容消淡了几分:“两位剑客于狄贼交手中毙命,一位大侠右臂被敌将斩去,已不能用剑。”
“巡防军呢?”顾荃有些激动,紧抓着那士兵的衣袖。
士兵低下头来,亦是叹了口气:“死伤近半。”
肃然点了点头,顾荃请命:“陛下,我等虽已击败了贼寇,但也死伤惨重,理当派遣太医令照料伤者,传令校尉级将领入殿,共商防卫之策,并即刻调遣边城名马支援,万不可耽搁了。”
此时此刻,朝堂之上唯有顾荃一人发声,难免让得其余官吏心有妒怨。
“顾荃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下臣请命,是像你这般不识礼数的麽?”
“是啊,陛下圣聪明德,自有定夺,岂容你一个尚书御史放肆?”
“况且太医令岂是你想传就能传的?陛下日夜为国事操劳,顾不得子嗣一事,太医令若不为娘娘们诊断补身,日后我赵国龙脉何来继承?”
看着这些拿着朝廷俸禄的官吏们这般嘴脸,亦是悲愤。却见赵王竟也用介意的目光看着他,令他不得不揖礼道:“关心则乱,此事关乎安危社稷,臣不得不急。”
赵王挺着胸膛,淡淡点了点头:“好了,寡人也知你忠心为国,便不怪你。只是方才朱大人说得对,如今危难既已平息,寡人子嗣亦是关乎社稷的大事,将士们为国捐躯乃是光荣,就不必劳驾太医令了罢。”
“陛下!”顾荃眼含热泪跪地不起:“陛下,一则若不医治伤者,二则不调遣援兵,恕臣无颜再立于这朝堂之上了!”
赵王冷下脸来:“你威胁寡人?”
“臣不敢。安危未定,陛下岂能如此糊涂啊!当真莫要听信魍魅乱言,还呼延浩将军一个清白!”顾荃悲愤道。
这一次赵王是真的怒了,一双眼睛瞪着顾荃,腮边的肌肉跳动着,一脚将其踢到,喝令道:“来啊,把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给寡人押下去,即日车裂!”
顾荃这一次是真的绝望了,他瘫坐在地,慢慢地卸下头上地冠弁,褪去身上的朝服,指着朝堂狂笑不止。
“还不快把这个东西给寡人拖下去!”赵王气得跺脚,门外即刻冲进侍卫欲要押下顾荃,却见他抬手制止,仰天大喊一声:“亡国昏君!亡国昏君啊!”
说罢,他口一闭,身子瞬间紧绷,瞳孔旋即放大,额间青筋跳动,整张脸通红不已。下一刻一丝丝鲜血顺着嘴角滑下,整个身子便倒在地上,当即死去。
“陛..下,他...咬舌自尽了...”侍卫道。
“咬舌?”赵王一怔,暗暗也学着他咬了下舌头,疼得不行,摆了摆手:“咬舌果真是要莫大的勇气。好了,将他拖下去弃入乱坟岗罢。”
雨不见转小,长安城外,众白狄勇士驻守着。翟狙伸长脖子观望着,亦是察觉到不妙,疑惑道:“大王,城内怎么没动静了?”
翟丰亦是觉得有所异样,便吩咐身边的人去请教青城。
听到车篷外的文化,青城微微一笑,目光却很冰冷:“该来的终现身了。”
“军师此言是何意思?”壮士问。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青城目光骤然变得精锐,沉言道:“派命弟兄为刺客进入城中打探,回来告之我。”
“是!”
青城坐于车篷之中,拨弄着玉指间的指环,约莫两个时辰过去,车帘外又传来了声音:“回禀军师,属下打探到了。贺儿雷将军的兵马本已攻入宫城之下,却突然冒出十个身法奇绝的剑客,结果...全军覆灭了....大王还等着您接下来的安排。”
“十名剑客....看来今日,赵国必亡。”轻笑一声,青城扬起车帘,道:“你且告诉大王,让他调配三批人马,每批五百人,须配置二十名以上的弓弩手,沿西门,北门,南门即刻进攻,其余的弟兄,一个时辰后,进攻主门!”
“是!”
不到半个时辰,长安城内战火重燃,西门,北门,南门三处被白狄人马冲破而入,巡防军分三路围堵抵抗,尚存的七名剑客亦转瞬即至。
白狄王胸有成竹,号令一下,五百勇士沿东门长驱直入,破釜沉舟一半。由于七名剑客退防不及,巡防军兵力分散,以至于宫城之上仅剩不足两百名弓弩手。
白底人骁勇善战,攻破宫门亦是轻而易举,易如反掌,转瞬之间,一片尖叫哗然从宫内各处响起,朝堂百官纷纷沿各暗道宫门潜逃,赵王王冕掉落,狼藉不堪,望着殿外硝烟弥漫,呆滞地瘫倒在地。
大刀斩破闺门,一个个白狄勇士冲入后宫殿宇之中,女婢太监无不叩首求饶,嫔妃们不甘屈辱于宫内各处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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