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就是这么的让人无语,就比如这只野猪,杀的时候纠结,吃的时候也纠结。
“这么大一只野猪,要怎样才能把它弄回去呢,用抬的?”肖杰一边说着,同时一边摇着头,自己就先把自己的想法否定了,先不说体积这么大现如今又没有趁手的搬运工具,况且就它本身这个重量,就算这里有几个彪形大汉,估计也会累晕在半路,因为就从营地到猎杀点的路程可不是一步两步路这么简单。
“不如就地解决?”任谁都知道宗汉嘴里的就地解决是什么意思,明显就算就地开吃,这次否定他的是莫北,“这个方法行不通,虽然这只野猪已经被我们彻底杀死,难保没有其他的同类在附近,它们的自我防卫意识还是比较高的,尤其是看到同伴遇险的时候,一不小心,甚至会酿成群起而攻之这样的惨剧,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尽量早点离开为妙”,莫北一边解释,一边时不时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那要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到手的美味就要这么让它飞走”“还飞个毛,都躺尸了已经”“不过夸张点说出来而已,干嘛这么咬文嚼字的”“不过确实也没别的方法,忙活了大半天,就这么只能看着,确实有点不甘心,要是能把它分解开来,分成一块一块的,或许还有点可能性”
“肢解?方卫东,你这口味跟莫北真是越来越像了,先是切断尾巴,又是大卸八块,想想都觉得有点残忍”“杨石你激动个毛线,野猪又不是你,难不成你们还有血缘关系不成”
“不错”“啊?”“?”
说不错两个字的是莫北,却不是杨石,不过正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才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我说北哥,你不要这么坑好不好,这眨眼之间就把我的家族遗传关系给打乱了”
“论补刀我就佩服莫老大,简直神乎其技,在下佩服佩服”,方卫东双手抱拳,作势向莫北轻轻一拜,虽然知道莫北的话里另有所指,还是一个一个被逗得开怀大笑。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说的是方卫东说的方法,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得再废点周章罢了”,看着瘫软的野猪尸体,莫北继续说道,“以我们几个人的饭量,起码要割四条大腿下来”
“看吧,连莫老大都同意了我的意见”,方卫东得意洋洋的看着杨石。
“别耽误时间,杨石方卫东你们两个分别负责一条前腿,陈河你跟我处理后退,其他人严密注视周边的环境,有情况第一时间汇报”
“这么血腥的动作北哥竟然安排我来完成,真是天将降大任也”“就知道贫嘴,你可以不做,但是,午饭以及晚饭,你可以该干嘛干嘛去了”
“你都祭出杀手锏了,还由得我选择吗”,杨石吹头丧气的走到野猪身边,在一番复杂的心理斗争之后,还是闭眼举起了匕首,插向了野猪大腿跟部,看着溅的满手的紫红血液,杨石隐隐作呕,不过还是强忍着冲动,一刀一刀的划了下去。
陈河虽然平时也有偶尔杀过鸡鸭,但对于这次的野猪,当真是全然不同的体验,先不说表皮的坚韧,要好一会才能割裂,就说时不时会切断的血管,那喷溅而出的血液,都能让目光不由的晕眩,毕竟这么大片的血红除了电视里,在场的恐怕没有几人见识过,虽然只是死去的动物血液,但这感觉真的不敢恭维,而且这莫北还分给了自己一个这么粗壮的后腿。
再反观莫北那里,说是游刃有余也不为过,左一刀,又一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上去无比的轻松,与另外几人的狼狈不堪相比,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速度上的加快并没有给他带去形象上的负担,感觉刀跟肉到了他的手上竟变得如此温顺,而且手法上更能恰巧的避开连筋与较粗的血管,就从这一手,联想到那满身的冰冷,杨石都甚至怀疑他之前是不是屠夫出身,却故意说成军人这么高大上。
不过看莫北的手法,陈河脑中突然蹦出了庖丁解牛这么一个词汇,具体意思记不清了,内容说的大概是莫北这种情况,一件很大的事物也能分解处理的很仔细。陈河试图尝试着模仿,手势学起来虽比较吃力,但却少了最初的盲目,速度也渐渐跟了上来。
再看杨石跟方卫东,起初是手上溅到血液,此刻衣服上甚至脸上都一块一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耍杂技的小丑,看的莫北也是时不时无奈的摇头。
在旁观者目瞪口呆里,莫北已经开始了最终的分解动作,大腿与脊柱相连的部分,此刻就只剩了那一块花白的关节,他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先观察了骨缝的走向,稍作沉思,然后手起刀落,无比的麻利,就只听得噗的一声,整条后腿就这么从野猪的身上分割了下来。
“北哥,你要不要这么快,这边顶不住了,江湖救急啊”,杨石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滴,却忘记了刚刚割肉时候溅到手上的血液都还没干,于是,给看着杨石费尽周折的搞笑过程本就快憋不住的旁观几人,填了一把干柴,一连串的爆笑,再次响起。
杨石仿佛依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抱怨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们以为这个活有这么好干的吗,对于第一次尝试这种事情的我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是吧,北哥”,正准备稍作休息的莫北,突然间又被杨石点名了,抬头看了看杨石的奇葩造型,又看了看捧腹大笑的几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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