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再哭了,再哭我这屋子都要被淹了。”薛莹十分无奈地安慰。
冬寻努力忍了忍,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想要说话却哽咽不已,只好继续痛哭。
巧丫在一边走来走去,依然气愤不已:“可惜当时我没在,不然我就撕烂她的嘴巴了!管她什么大小姐二小姐,欺负我家小姐就是不行!”
“你就别添乱了,去打盆水来给冬寻洗洗脸。”将巧丫打发走,薛莹端起冬寻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傻丫头,我真的没事,你别哭了好吗?”
“对……对不……对不起小姐。”冬寻抽噎,“呜呜呜,我错……错了,呜呜。”
“你做错什么了,说什么对不起呢?”薛莹拿出手绢给她擦眼泪,“你今天做得非常好啊,那个叫什么菲的人高马大的你都敢挡在我面前保护我,多勇敢呐?”
冬寻使劲摇头:“不是……我不……不该站在二小姐……那边的,我错了……我欺负小姐,真是……太坏了!”
“这是什么话?”薛莹哭笑不得,“天底下喜欢薛瑶、崇拜薛瑶的人多了去了,你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并没有做错、更没有欺负我!”放在前世,冬寻顶多就算一个不谙世事的追星族,只不过她追的那颗星恰好跟她不对路而已,这有什么?“别哭了,你看你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我都看饿了。”
冬寻被她逗得破涕为笑,但还是继续抽噎了几下,嘟囔:“二小姐太坏了,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小姐,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骂小姐……我以后再也不喜欢她了!”
“傻丫头,薛瑶写的那些诗词多好啊,连我都很喜欢呢。你喜欢说明你有品味好吗?”毕竟都是些千年佳作,虽然被薛瑶抄袭了,但并不影响它们本身的艺术价值。“只不过你以后要学会把作品跟人分开看了,作品好不代表人好,人有才不代表德无损,知道吗?”
冬寻点头。
巧丫端水盆进来了:“哭完了?”
一句话说得冬寻的委屈劲又上来了,薛莹连忙点了下巧丫的额头:“不许招惹冬寻,回头她再哭你来哄!”
“好好好,不说不说。”巧丫拧了毛巾递给冬寻,“二小姐的事情过去了,现在是不是该说一说郑家大小姐的八卦了?”之前在通泰酒楼,薛莹借口买烧饼让她先行离开,就是为了去打探消息去的。
薛莹对巧丫使了个眼色,将冬寻拉起来:“你回去躺一躺,哭了这么久等一下头要疼了。”
把冬寻打发走了以后,巧丫奇怪地说:“小姐,干嘛不让冬寻也听一听?这件事还跟我们一个‘熟人’有关系呢!”
“熟人?你是说骆仕商?”
巧丫诧异:“你怎么知道的?太神了吧!在状元楼碰上的时候我看你那样子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他了呢!”
“别说废话了,到底怎么回事?”
“哦。当时蔡锳跟骆仕商约好了在状元楼碰面,可蔡锳不是在路上就跟郑飞鱼纠缠上了吗?后来郑飞鱼也跟着上了状元楼,在楼上两个人又打了起来,混乱中骆仕商不知怎么的遭了殃,挨了郑飞鱼一拳,肋骨都断了两根,可惨了!”
“骆仕商是被抬回去的吧?”
“对啊。”
薛莹点头:“行了。”估计她“不小心遗落”在那里的东西已经被转移走了,接下来该怎么去到绥王的手里,就不归她管了。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绥王留的后手竟然是骆家——一个已经开始没落的新式家庭。骆仕商要拿她手上的定神散,为什么要把蔡锳拉扯进来呢?难不成,蔡锳也跟绥王有关系?
“郑小姐也真是奇怪,那个蔡锳现在是安京城的新贵,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是想要嫁给他的名门闺秀多了去了,她怎么就那么不愿意呢?她也不想想,她都已经二十四岁了,那个祁小将军要是愿意娶她早就上门提亲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别人再好又有什么用?”薛莹摇头叹气,“不过她这么跟蔡锳纠缠又有什么用呢,这桩婚事本就不是蔡锳能做主的。”
“那可不一定。自从川帅去世之后,疆北战区的主帅位置就一直空着,以蔡锳的势头来看,他很有可能会成为川帅的继承人,所以镇国公府对他特别客气,如果他不愿意娶郑飞鱼,这件事也不是没得商量,反正镇国公府的目的是将他重新拉拢回来,娶郑飞鱼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薛莹刮目相看:“可以啊巧丫,你这揣摩时事的能力是突飞猛进啊!”
“这有什么?”巧丫撇嘴,“项耘不是要娶夏家的小姐吗?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大概也明白了一点这些大户人家的行为逻辑了。不过小姐,我觉得蔡家跟郑家的这门婚事恐怕没那么顺利,且不说郑飞鱼这死活不同意的态度,蔡锳既然已经跟疆北战区扯上关系了,那皇上怎么可能还允许他联姻金水郑家呢?”
“蔡家跟郑家没那么蠢,既然他们敢高调联姻,就说明这件事是经过皇上默许的。”
“为什么?皇上就不担心蔡锳的军权太大?”
“有两种可能。第一,蔡锳已经获得了皇上的信任。蔡锳的势头再怎么猛,他在疆北的根基毕竟不稳,就算勉强坐上了主帅的位置,也必须得到皇上的支持,换言之,他当上主帅反而意味着皇上对疆北战区的操控进一步增强了。所以皇上同意他娶郑飞鱼,是为了给他上位增添筹码,最终目的是通过操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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