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请坐吧。”
“谢舜柔郡主恩典。”
虽然薛瑶的表现落落大方,但是薛莹莫名地觉得十分尴尬,廖云溪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打圆场道:“这里都是自家人就不用太客气了,莹儿她不会介意的。”
“对啊,二姐,莹姐姐人可好了。”薛璟也跟着附和。
“叫什么莹姐姐,没规矩!”薛瑶轻轻点了下他的鼻子,“人家是郡主,姐姐这两个字是你能叫的吗?”
“瑶儿!”廖云溪出声警告,“我不是说过了吗,在家里莹儿依然是三小姐。”
“娘,礼不可废。你这一厢情愿地跟人家套近乎,万一人家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
“你……”
“好了。”薛莹站起来,“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要去办,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正要出门,却被人拦住了。拦住她的是跟着薛瑶一起来的侍女,高鼻深目,眼珠发蓝,看起来并非中原人士。
“塔菲,怎么了?”薛瑶问。
被她称为“塔菲”的侍女忽然凑近薛莹的脖子嗅了嗅,冬寻连忙上来推开她:“大胆,你干什么?!”
塔菲依然拦着薛莹不让她离开,然后叽里咕噜对薛瑶说了一句,薛瑶霍然起身,神色严峻:“你确定?!”
塔菲点头,指着薛莹用有些生硬的口音道:“她一定服用过圣女花。”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许拦着我家小姐!”冬寻拦在薛莹面前,怒目与塔菲相对。
薛瑶却从背后狠狠拉住薛莹的手腕,瞪着她:“是你偷走了我的雪簪花?!”
薛瑶极为用力,薛莹吃痛之后挣开她的钳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瑶儿,不许动手!”廖云溪紧张地站了起来。
“娘,她是小偷,就是她偷走了我的雪簪花!”薛瑶指着薛莹控诉。
“二小姐,”冬寻连忙解释,“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们家小姐绝对没有偷过你的东西。”
“服用过雪簪花之后身上会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塔菲能辨认这种味道。”薛瑶极为气愤,“就是她偷走了我的雪簪花,不然她服用的雪簪花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家小姐没有服用过什么雪簪花。”冬寻继续申辩。
“冬寻,够了。”薛莹制止了她,“人家不相信,我们说什么都没有用。”
“不会的小姐,二小姐是个讲道理的人,只要我们解释清楚,这个误会一定会解开的。”
“没有误会。”薛莹直视薛瑶愤怒的眼睛,语气平稳,“你说是我偷走你的雪簪花,证据呢?”
“你服用过雪簪花就是证据!”
“这世上的雪簪花难不成只有你那一朵?”
薛瑶咬牙,狠狠瞪着薛莹。
“冷静一点,拿出你的脑子来,别在我面前犯蠢。”薛莹缓缓靠近她,“就算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心狠手辣、注定会遭天谴的小小反派,也不代表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灭掉我,风水轮流转,好运不会永远属于你。”
“你!”薛瑶气急。
薛莹推开她,转身看向塔菲:“鼻子那么敏感,那你能不能闻出来我身上带了几种毒药?凭你的能力又能解开几种?”
塔菲眼神忽然游移了一下看向薛瑶。
“看你家小姐没用,她若有损伤,死的是你。”
“塔菲,你不是说天底下的毒药没有一样能逃得过你的鼻子的吗?你还对付不了她?”薛瑶问。
“够了!”廖云溪忽然拍案,让在场的人都吓得噤若寒蝉。“瑶儿,这个塔菲是蔡铧送给你自保的,不是让你用来对付异己的。还有,既然你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是莹儿偷走了你的雪簪花,那这种话你以后就不能再说,更不可以因此为难莹儿!”
“娘,你又站在她那边!”薛瑶跺脚,“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我就是担心你和璟儿会遭她暗算!你刚才也听见了,她身上带着毒药呢!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你居然还带着璟儿跟她一块吃饭,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危不危险我知道,用不着你来教我。”廖云溪冷声道,“别忘了莹儿是舜柔郡主,你这么放肆就不怕被怪罪了?”
“郡主怎么了?她要是敢伤你们一分一毫,看我怎么教训她!娘,你就是心肠太软了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放过她,可她这种人是不会感恩的。”
“瑶儿你又来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怀着恶意忖度莹儿的用心?”
“我那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薛瑶振振有词,“你不愿意做恶人,那我来做!我今天就是拆穿她的虚伪,让你们都看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哼,敢偷我的雪簪花?那可是十一皇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摘回来送给我的,我看你这次还怎么脱身!”
“瑶儿,你没有证据,不能乱冤枉人。”廖云溪有些慌了。只要将十一皇子牵扯进来,薛莹就算没罪恐怕也会吃不少苦头。
“谁乱冤枉人了?”门外传来薛骐的声音。
薛瑶露出欢喜的神色:“爹,你可总算来了!”看样子是她提前通风报信,请来了薛骐这尊大神。
薛瑶无奈地笑了笑,自言自语地嘲讽:“还真是热闹。”
“小姐?”冬寻吓得眼睛里都是泪,摇摇晃晃地几乎就要哭出来了,毕竟根据以往的经验,一旦薛骐出现,薛莹就算没死半条命也会脱一层皮,没有一次能善了的。这次薛瑶冤枉薛莹偷了什么“雪簪花”,看样子罪名不轻,如果薛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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