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怜?你怎么哭了,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见这滴落的泪花,仟辰顿时慌了心神,连忙探手去扶月怜的手臂,同时也放开了手中的项链。
项链失去依托轰然下坠,漂浮着的发丝也重新藏回莲花之中,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发丝的消失将月怜带回现实,感受到手臂传来的力量,别过头羞涩的闭着双眼不敢看仟辰,小脸红扑扑的,诱人的想上去咬上一口。
意识到自己的轻浮,仟辰急忙松开掐着月怜的双手,场面再度尴尬。
“对…对不起,我失礼了。刚刚看见你的眼泪让我好心痛,不自觉的就…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仟辰心慌意乱,生怕刚才的举动侵扰到了月怜。
“没…没关系。”心中小鹿乱撞,从小到大第一次亲密接触男生,还是一个自己不反感的男生,月怜难得表现出一副小女生的模样。“我第一眼见到你,便有种十分亲切的感觉,平时可没人能离人家这么近哦,也许是缘分吧。”说着,又娇羞的低下了头。
如果平日里对月怜熟悉的人见到这时的场景,一定会惊讶的掉下下巴来。哪儿还有一点他们认识的沉着冷静,办事雷厉风行的克里蒂雅公主的风采,一晚上把这辈子的害羞额度都用完了。
“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明天再去找米勒侯爵和赛斯侯爵吧,想必他们已经休息了。今晚你就住这儿吧,可能要委屈你睡地板了。”尽管直觉告诉她仟辰是可以信任的,但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月怜可不是普通的懵懂不知世事的**岁小女孩。
“不,没关系的。这段时间几乎都是风餐露宿,能住在屋里我已经很满足了。何况还能和你住在一起…”最后一句是说给自己听的。
为仟辰准备了一些被褥之后,月怜也上床就寝了。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一夜未眠的仟辰在温暖的被褥中终于抵挡不住昏昏睡意,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仆人们匆忙的脚步声吵醒了睡梦中的仟辰。
这段时间里的浴血拼杀让仟辰的神经整日处于高度紧绷状态,难能可贵的一次安宁让仟辰睡的格外香甜。房间里飘散着淡淡的清香,和月怜身上的味道很像,嗅着这香气让仟辰的身心都得到了异常的放松。
“这算温柔乡吗?呵呵。”环顾四周,月怜早已离开了,房中空无一人。想出去找月怜,但外面天已大亮,自己就这么走出去一定会被人发现的。无奈,只能在房中等待月怜回来,至少这里没人会来搜查。
闲来无事,仟辰在房间里溜达观摩着。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内设床铺、书桌、茶几、沙发、立灯、吊饰、壁画、花卉、植物一应俱全,大大的落地窗为房间提供了充足的阳光,金碧辉煌又不失书香气息,雅俗共赏,不愧为侯爵府的客房。
房间均以粉色为基调,墙壁地板家具都经过了重新装饰,看起来更符合一位**岁小姑娘的审美,可见赛斯军团长对月怜的来访真是煞费苦心啊。
无所事事,房间就这么大,看了一会儿也就不稀奇了。又不敢靠近窗户,仟辰只能躺在月怜为自己准备的地铺上,嗅着屋内的芬芳,不一会儿又是一阵睡意席卷而来。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只见有人进到房中,立刻惊醒了还未睡熟的仟辰。定眼望去,见是月怜走入房内,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
“月怜,怎么样,见到军团长大人了吗?”仟辰急忙询问道,事关整个埃勒城的安危,其它都是小事。
“对不起,我没能见到赛斯军团长,据府邸的管家说赛斯军团长在昨天回府后不久便又匆匆出去了,现在管家也不知道他在哪儿。”端坐沙发上,轻轻解开拂面的白纱。
每次看到月怜脱下面纱,都是一阵心旷神怡。看着这精致的花容,仟辰心跳的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红着脸低头不敢看月怜。
没有注意到仟辰的变化,月怜沉寂在自己的思维中说着:“得知赛斯军团长不在,我立刻又去了趟米勒城主的府邸,很不巧,米勒城主也不在府内。他们的下人说,昨日我们离开后不久,艾弗伯爵就单独返回与米勒城主谈论了良晌(会谈过程,详见第八章决心),过后米勒城主也离府外出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仟辰你先前说赛斯军团长他们会在埃汛河边伏击兽族,你说他们会不会去那儿了呢?”询问着的意见,但话说出半天依然没得到仟辰的回复,纳闷地抬头看向仟辰,正好对上那盯着自己的迷恋目光。
“仟辰?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人家在外奔波打点,你却还在这儿发呆,到底是他找人家帮忙还是人家找他帮忙啊。”月怜幽怨地瞅着仟辰。
“啊?抱..抱歉,你说道哪儿了?我刚刚分心了。”一副大写的囧写在脸上。
扶着额头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会摊上这么个家伙,月怜相当怀疑自己那从未失误过的直觉发生故障了。
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边,这次仟辰可不敢再发呆了。“城主大人他们既然都不在城里,那应该都是去埃汛河了,能通过别的人向他们转达我们的消息吗?
“这恐怕不行,我只是赛斯侯爵的宾客,来埃勒城传达帝都的旨意的,却无权干涉军队的指挥作战,况且我年幼资历浅,军士们也不会听我的啊。”幽幽叹气,常年的宫廷斗争让月怜思维和处事沉稳老练,哪儿看得出是个**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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