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了地上躺着的人,畏畏缩缩的胡有富忽然一声大叫:“正国,正国,你怎么了?”连忙蹲了下来,两只肥猪手在那里不停摇着酒鬼的头。看他的样子,对地上躺着的这个酒鬼非常关心。
陈四抓住胡有富的手,淡淡说了一句:“别摇了,再摇,没死也被你摇死了。”
“小师傅,我堂弟他怎么了?是不是也丢魂了?”
“你堂弟?没事,只不过喝多了,看不见这里的二锅头?”
“那就好,那就好。”胡有富胸口舒了一口气。
陈四打量了一下他们兄弟俩,心里面有些纠结。原来,这个跟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酒鬼还是胡有富的堂弟,听胡有富叫他什么来着?正国?对,正国。记得周显平的那次事情,就是兄弟之间引发的血案,这次不会也这么巧吧?兄弟的羁绊?
他拍了拍胡有富的手臂,“先把人扶到家里面去,我们再回来这里。”
下胡村一些吃完早饭的村民,陆陆续续的从自家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瞧见村长兄弟俩以及昨天来的两个道士都在水井边上,好奇的聚集了过来。
有些大妈看见在地上醉倒着一脸胡子邋遢的胡正国,开始拉起了家长里短。
“你说这正国也是可怜,好好的一个人被折腾成这样,啧啧啧。”
……
“谁说不是呢,你说他工作好,长相也好,干吗非守着一个疯老婆。”
……
“对啊对啊,那疯老婆还不识相,还跑了。”
……
“哎,每天借酒消愁,看着都可怜……”
……
“我跟你们说,我有次路过他家门口,还看见他给自己那个疯老婆弄了遗照,挂在墙上,啧,阴森森的……”
……
那些大妈大婶八卦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凭陈四的听力,听得清清楚楚。直觉告诉他,这些人口中胡正国的疯老婆,或许就是那个井中的鬼!跑了?不,更可能是被害死在井里了!
胡正国的家并不远,离这口井也就百来米的距离,陈四和胡有富扶着烂醉如泥的胡正国没一会就到了他的家门。门连关都没关,就那么半开在那里,这还好是在乡下,要是在人流量大的城市,都不知道被小偷光顾多少回了。
“小师傅……我就不进去了,麻烦你一下……”走到门口了,胡有富往后退了退,似乎不想进屋。
“你干吗不进去?我一个人扶不动,一起。”
“啊……”胡有富脸上的表情闪烁不定。
“一起。”陈四又说了一遍,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
胡有富心虚的不敢看陈四,只能把退回去的腿收回来,又往前走了一步,“哦哦。”
门一打开,外面的光线射入胡正国的房子,屋内显得明亮了起来。与门口正对着的墙上挂着一张黑白遗照,照片上的女人依旧跟陈四当初见到的一样,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幸福的笑着。
这笑在陈四和小二狗看来是没什么,可落在胡有富的眼中,不知为何变得阴冷恶毒起来,看得他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他急忙把头别到另一边去,不敢再看。
陈四看着胡有富的异状,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不然堂弟妻子的遗照有什么好怕的?看来没错了,死在井里面的应该就是遗照中的女人,也就是胡正国那失踪的疯老婆!待会我就在下胡村那些村民面前,让你自己把自己的丑恶嘴脸露出来!
刚把烂醉的胡正国在沙发上摆好,胡有富就逃似的快步离开了这间屋子。陈四和小二狗跟在后面,走出房间。
现在是三月份,在南方的浙省地区气候已经温暖起来,像今天这样太阳这么好的日子,只穿一件短袖都可以出门。陈四和小二狗穿着道袍,甚至还觉得有些热。
可唯独走到那水井的附近,还是会让人感觉到通体生寒!
胡有富跑出房间后,走到人群聚集的地方,并没有靠近水井。陈四站在水井边上对胡有富喊了一声:“村长,叫人过来帮忙把这石头移开。”、
胡有富的脸色瞬间僵硬住,他原本还以为陈四不用把石头移开,就能在外面把鬼引出来抓住!现在要移开石头?那井里面不就被所有村民全看光了吗?这样一来,那件事情就藏不住了,不行!绝对不行!
“不行!”胡有富下意识的就大叫了一声,在他旁边的村民都被吓了一跳。
“不就是移开井盖吗?村长怎么反应这么大?”村民们议论纷纷,胡有富脸上的冷汗越出越多。
陈四玩味的看着他说道,“哦?为什么不行?鬼就在这里面,不移开,我没办法抓他,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下胡村丢魂的姑娘不救了?”
“不是这个意思……小师傅,这井不能开的。”胡有富支支吾吾的说道。
“为什么?我说一定要移开。”
“真不能开的,小师傅。”
“我说移开!”陈四皱着眉头吼了一声,怒目瞪着已经满头大汗的胡有富,给他施加更大的压力,“胡有富!井里面有什么东西?!是不是有死人?!是不是你杀的?!”
聚在那里的村民们一听这话,顿时炸开了锅!这要是自己村子的井里面真有个死人,那还了得!难怪会有恶鬼来勾魂索命!
“村长杀人了?”
“什么?!井里面有死人?”
“难怪忽然把井封起来了!我还想不通!”
“胡有富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他那汗流的,那叫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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