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神阙,生命将不复存在,所以在一般的诊疗过程中没有几个医生愿意主动去招惹神阙穴,搞不好就是一条人命。
可看看孙九霄,年纪轻轻,嘴上无毛,却比那些行医经验不下半载的老中医还要干脆、果断,出手就是这一大穴。
“好快的手法!”曾浮生反应过来的时候,孙九霄的手指已经离开了发颤的银针。
几乎是同一时间,孙九霄连连出手,银针一一落在关元、百会、石门等穴位,每一次都是快放快收,纯熟的手法无可挑剔。
曾浮生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感叹道:“我从未见过有年轻人能打穴如此之准,如此之快!”
听起来这是一句夸赞的话,可仔细斟酌,曾浮生所指的是年轻人,言下之意这世上还是有人比孙九霄的手法更快、更准,只是不属于年轻人范畴。
如此,也算难能可贵,毕竟孙九霄只有二十出头。
话音落下,曾老的身上已经插了九根银针,孙九霄气定神闲,呼吸吐纳,三息之后拔出了其中七根,双手捏住剩余两根,轻轻捻动,指尖流转着一股肉眼难辨的气息。
谢老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微微眯着眼睛,呼吸也顺畅了许多,安静的就像一只躺在阳光下的老猫。
这样的过程持续了足足有三分钟,待孙九霄的脑门渗出一层细密汗珠的时候,他才手腕一抖,将剩下两根银针也收了回来。
银针离体的那一刻,可以清晰的听到一声轻哼,“唔”
“呼”
敛气,收功,孙九霄发现额头的汗水已经被擦干,一旁谢婉儿拿着一条洁白毛巾冲着他微微笑,清新,可人。
再转头看其他人,除了罗峰之外都被吓傻了。
孙九霄撇撇嘴,这些手法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融会贯通,只是近几年领悟了九阳真经后才融合在一起,仔细想过之后孙九霄还是没有说出这个事实,他真怕把曾老吓出个好歹。
“谢老,等晚上睡觉前我再来为你推拿按摩。”孙九霄一边将银针收回木盒,一边说道:“我知道您很想下床,我又何尝不想您下床。当年师父受让两招侥幸胜了崆峒派张三柏,等过些时候您好利索了,咱们试试,看是少林的罗汉拳厉害,还是七伤拳牛掰。”
“好!好!好!”谢老连叫三个好,可见其心情舒畅。
闻言,场中众人不由笑了起来。
孙九霄正憨笑着挠头,却发现谢婉儿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责怪意味,分明是在问,“你不是说不让爷爷下床么?”
诚然,孙九霄不会自相矛盾推翻半小时前的言论,只是事出有因,在食堂已经加深了与张琛之间的梁子,他肯定要劳心劳力使谢老赶快完全康复,到时候有这么一尊大神罩着,你张琛又奈我何?
这些,都是秘密,孙九霄自然不会说出来。
使用现代仪器再度为谢老检查全身,发现各项指标向正常回归的趋势加快不少,这也证明了孙九霄的针灸有立竿见影的疗效。
在曾浮生与谢婉儿的搀扶下,谢老在背后垫了个枕头坐起来,想要与孙九霄寒暄几句抒发内心欢愉,却在开口之际微微皱了下眉头。
“怎么?”孙九霄下意识的小声问道。
这幅表情太熟悉,也太久远了。当年学医的时候,每每孙九霄出现一些小的失误,鬼佛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接下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
还好,谢老不是鬼佛,他没有骂孙九霄,皱眉是因为有些不悦,“九霄啊,你这个衣服,是不是该换一换了?”
孙九霄身上穿的还是下山时那件素布和尚袍,经历了偷鸡、烤鸡、跑路、与三千互掐,又接连两次发功,早已变得脏兮兮,泛着一股淡淡的酸味儿,只比济公差两成。
“今天早上我就想说他来着。”谢婉儿很夸张的捏着鼻子。
孙九霄傻笑着吸了吸鼻子,倒也没有什么味道,只是被这么一说还真感觉有些粘粘的不舒服,是该换一套衣服了。
“罗将军,你记不记得你昨天说了什么?”孙九霄转头看向罗峰。
“呃?”罗峰愣住了。
“你说,我什么行李也不用带,等下了山需要什么买什么。”孙九霄善意的提醒道,嘴角却挂着一丝玩味笑意,有些泛冷,是要坑人的前兆。
这下罗峰才记起来,狠狠的拍了下脑袋,道:“卫兵,带他去后勤部,相中什么拿什么,稍后找我签字就行。”
孙九霄在心底暗暗朝罗峰竖了根中指。
却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近秋雨,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开口了,道:“罗将军,不必了。我这就要回市区,刚巧可以带这位孙神医买几套衣服。他出手治好了谢将军,间接地保住了我们763医院的面子,送几套衣服,也是情理之中吧?”
性子孤傲清冷的人,在开口说任何一句话之前都会为自己留好后路,找齐所有可以使用的借口与理由,为了避免自己无法应付的尴尬。
近秋雨就是这样的人。
“九霄是我们东南军区的客人,这也太”罗峰摆摆手,刚想推辞,却被谢老狠狠瞪了一眼,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如果说协同补刀的谢婉儿是虎一样的队友,那么罗峰与之相比就是猪。
罗峰不上道,谢老还是很懂人情世故的,孙九霄真恨不得给他点三十二个赞。
下一秒,孙九霄的心思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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