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身后,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准备过一个多星期就要过年,而她又快熬尽了一年。
木烟拿出手机准备打的,这个点儿这个地儿打的很难,等了老半天也没有司机接单。
身后有摩托车响,木烟朝路边走。突然,摩托在她身边一个急刹停下,还没来得及反应,摩托车上一个带着头盔的人扯走了她手里的手机,木烟下意识拉住了包不放,结果摩托车一个加速,她被拉飞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包还是被抢走了。
木烟疼的趴在地上缓了好久,手,脸上,膝盖,脚,全是火辣辣的疼。她慢慢忍着疼痛坐起身,裤子都被地面磨破了一大块,鞋子也掉了,木烟的第一反应竟然庆幸那包里面没有带身份证,而且自己不是头着地,不然今天就是她永远的祭日。她感觉额角有血流下来,用手背抹了一下,扶着身边的树艰难起身。
“闺女,你没事吧?”
木烟倚着树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身边的老大爷,恐惧不亚于刚刚被抢劫。
“哎呦,这摔得不轻,手上脸上都是血,闺女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吧?或者我来给你打120?”老大爷好心地递给她手机。
“谢谢!不好意思,要弄脏您的手机了。”木烟用还沾着血的手拿过手机。
“没事没事,赶紧打吧。”老大爷担心地看着木烟。
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唯一能背下来的电话号码……竟然是他的。但是,那个号码还是三年前的,她已经不知道他用不用了。
在120和他之间犹豫了几秒,木烟按下了一串数学。
在忐忑不安中,电话……竟然打通了!
耳边传来等待音,木烟好像已经察觉不了身上的痛,只有心脏噗通噗通在黑夜里疯狂跳动。
“您好,哪位?”
低沉的男声。
滚烫的眼泪无声地止不住地从脸上滑落,很快在寒冬里变的冰凉,脸上的伤口被泪水浸的很疼。
她张了张口,哽咽地没有发出声音。
“喂?哪位?”那边的男声再次响起。
“是我,木烟。”说完,她没有忍住,在寒夜里掩面痛哭。
住院
听到木烟的声音,那边很久没有说话,久的让人以为他已经挂断电话了 。
木烟压了压自己失控的情绪,哽咽地解释,“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我刚刚手机和包被抢了……然后,有个老人家借我手机……我只记得你的号码。”
一片静默 ,木烟觉得自己无耻又绝望地像个犯人在等宣判。
“你报警了吗?。”
夜,寂静深邃,木烟站在寒风里有些难以启齿。“没有,我被摩托车刮飞了,裤子破了,鞋掉了,还有……”
“你该拨120。”
被他简单明了地打断,木烟有些无措,声音因为疼痛开始发抖,委屈又酸楚,“陈炤……来接我吧……我很疼……真的……”
那边安静了片刻,最后似乎叹了声气,问道,“现在在哪?”
木烟满脸泪水,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在星宿路和燕归路的交叉口处。”
“我20分钟到。你让手机的主人再陪你等会儿。丢的银行卡该挂失挂失。”
“好……”
“有人来接你吗?”老人担心地问。
木烟把手机上的血用外套擦干净还给老人,“有的,他还有20分钟,您……能再陪我会儿吗?”
“好的,你先休息会。唉,年关难过,闺女你晚上尽量别出门,这小偷都等着干几票回去过年。”
……
比预计时间还早了两分钟,一辆黑色的suv稳稳停在路边,打着双闪。
陈炤从车上下来,木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直到他走到身边。
“还能动吗?”
木烟仰着头看他,听他问话,贪恋地想在路灯下看清楚他的眉眼,眼眶热热的,好像只是三天没有见面。
“我可以走。”木烟扶着树起身。
“小伙子可算来了,赶紧带她去医院看看吧!”
陈炤点点头,“大爷谢谢了,您住哪,我送您回去,太晚了。”
大爷连忙地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走走就到了,赶紧去吧!以后这么晚别让姑娘家一个人出门。”
大爷不肯留地址,也不肯要钱,留下一句,就这么走了。
木烟吸吸鼻子,一瘸一拐地蠕动,速度比蜗牛快了那么一点。陈炤耐心地等她晃到车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我……坐后面吧?”木烟扶着车门,询问车主。
陈炤面无表情看着她。
木烟觉得自己的确有点事儿妈,闭嘴爬上了副驾,腿一弯疼的一个激灵。
木烟看到陈炤上车坐好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我……手上有血,怕弄脏安全带,你……”
陈炤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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