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整个房间里都是乐平的叫苦声。
“要不是你骆兄,只怕那个张郡守会直接杀了我的——”
这要死不活的声音,听的骆阳是一阵头疼,这货是个爷们吗?他在想着。
“骆阳甚想知道,张郡守将你关进牢房,你就只是埋怨其不给你吃食?”骆阳别过头若有所思,“那种情况下,吃的有那么重要?”
“当然,上到皇帝,下到乞儿。哪一个能不吃饭活着的。”
好吧,你强势,这话哥们没法接。骆阳在心中想着,泛起一阵白眼。
乐平的事如何骆阳现在并不是特别放在心上,不过在济北郡的时光,骆阳的日子并不好过,还是这乐平出钱,才勉强活了下来。可这乐平除了心善,似乎就没有优点了。但就是他的善心让骆阳记住了他。
而且,方才张郡守的话明显是在骗自己的了。还什么城门守卫没有认出乐平,这话绝对是假的了。由此看来,这张郡守的内心还是不安分的。
轻轻的抿了抿嘴,骆阳轻声问道:“那你说说,你回来后都做了什么,张郡守怎么就将你关在了牢房里?”
就在此时,张郡守恰巧端着做好的吃食走了进来。
闻到饭菜的香味之后,乐平哪里还有心思跟骆阳说些什么,接过吃的之后,他坐在几案前一边吃一边伸手指向张蒋:“为何关压我,骆兄还是问张郡守吧,他当是比我清楚——”
乐平此话一出,原本还是脸色平静的张蒋,顿时就裂开了嘴,急眼道:“乐平,你怎能行此秋后之事,方才明明答应我,不将关押之事告知他人——”
这时候,张蒋当真是悔的肠子都绿了——
而骆阳却是听明白了,原来张蒋让乐平起誓不外言的是关押之事,不想乐平那货理解错了。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骆阳的面前公诸于众。下一刻,骆阳只静静的看着张蒋,那脸上明明是笑意,可就是不知道为何,张蒋看到的就是寒意。
“骆先生——此事,此事乃在下一时冲动,一时冲动所致。绝非真的要害乐平啊——”见事情遮掩不住,张蒋只能是对着骆阳连连拱手。
“也罢,那便信你一次,可乐平受惊不小,此事——”
张蒋一听顿时低眉弯腰,带着笑走到了乐平的身边:“乐先生,今日之事乃在下之过,你可万万不能计较此事——”
没办法,谁叫骆阳现在是爷。自己这郡守的位置,说白了那是秦国给的,现在朝堂政令都到不了这里。自己这地方的郡守想要向皇帝诉苦,那几乎就是自己找死。
所以,骆阳如果想,使点手段卸了他的郡守也不难,不是还有一个郡尉赵敛,兵权在他的手上,若是他与骆阳串通一气,他张蒋就是在这蓟城里干杂活估计都会被排斥——
好在骆阳为乐平出面。只可惜,乐平这货满嘴咀嚼着,只随意的斜了一眼张蒋,仓促的道出一句:“只要张郡守日后别让我饿着肚子就成。”
这句话再次让骆阳在内心无奈了一把,那种心头万头狂奔的感觉,合着咱冒着风险给你找面子,到头来你就这么大追求。这心可真大啊——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如此简单的事情就解决了,张蒋自然乐的自在。赶忙应承了下来。
既然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骆阳自然懒得再说什么。
随意与张蒋聊了几句。直到乐平吃完,张蒋让人给他安排了房舍休息之后。骆阳这才与张蒋说起了正事。
毕竟赵军那边粮食都出了,自然要想办法把他们给摆平,要不然事情败露,自己也就前功尽弃了。
可接下来的戏显然不是一个人可以演的了的。只见骆阳微微一笑,先是调侃道:“现在,张郡守总该相信,骆阳有能力治服城外的赵军了吧?”
“这是自然,骆先生名讳以响彻全城,事迹大家有目共睹,早已不用张蒋再说什么!”擦了一把额头上不知是因为天热还是紧张而出的汗。张蒋陪笑道。
“既如此,接下来尚需要张郡守做一件事情,不知张郡守可愿意?”话说道这,骆阳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若是张郡守无闲暇,骆阳寻赵郡尉也非不可。”
这话听起来是在帮他张蒋着想,可是张蒋到底也是个郡守。怎么不知道这其中的一些门路,若是自己说不行,那就是将这个大人物给推向了赵敛一边,本来自己的权利就随时会消失,若是再不抱住这棵大树,不用说,自己的仕途基本就走到头了。
“有何事,骆先生尽管吩咐,所需物什只要广阳郡有的,在下就一定想办法去弄来。广阳郡没有的在下也尽全力寻之。”张蒋那叫一个信誓旦旦,生怕骆阳会选择了赵敛。
对坐的二人,骆阳故作深思,张蒋倒是紧紧的盯着骆阳,大气都不舍得出,生怕打断了骆阳的思索。
不过在两个呼吸之后,骆阳却只轻松的一笑:“张郡守毋须紧张,骆阳所请,不过是让郡守陪赵将韩广品品香茗,谈谈故燕百姓的壮志豪情,当然小酌几杯也无不可,只要把韩将军伺候好了便是。”
“这——?”张蒋顿时显得不可思议:“敢问骆先生,这接下来又当如何?”
“接下来?什么接下来?”骆阳一脸的无趣道:“只要张郡守将韩将军伺候好了,便足矣!骆阳所请只此一事,怎样?张郡守以为可否胜任?”
“在下定当竭尽全力,好好伺候韩将军。”张蒋心中的石头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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