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说话。
一贯如此,若非必要,他从来不屑跟她多说一个字。
哪怕在她最掏心掏肺,满世界围着他转的时候,他也从未拿正眼瞧过她。
宋安安垂着眸,眼底是薄薄的笑意,再抬头,脸上还是未变的笑脸,伸出手指,懒洋洋的道,“二十万。”
“什么?”战砚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面前慵懒如猫咪一般的女人,冷声问道。
宋安安睁大眼睛,笑容漫不经心,“十万算我的清白,十万封口费,给钱吧。”
战砚承脸上的神情讥诮而冷刺,“十万一个晚上,宋安安,你真廉价。”
宋安安心里有刺痛漫过,她语笑嫣然的望着他的俊脸,“你一不是我哥二不是是我男人三也不是我老子,你管我值几个钱?”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笑眯眯的道,“哦,你放心,我真不是三年前死心塌地缠着你的傻姑娘,所以战少你不必担心我会拿了你的钱不认账,我现在人品相当好。”
顾虑到自己过去在这男人面前历来不懂矜持和脸皮为何物,宋安安特意一本正经的解释。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男人一下就变得怒不可遏。
战少眼底的温度那已经不是严寒足以形容得了,他一只手伸了过来,狠狠的扣着她的下巴,“宋安安,在外边儿混了三年,你还真出息了啊,随便哪个男人出个十万就能上你?”
那凶狠的模样,仿佛只要她敢点头,他能立马掐死她。
宋安安很是不解,这位爷哪儿来的火气啊。
宋安安看着他黑得跟雷公一样的脸色,顿时失笑,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哦,我忘了战少昨晚喝醉了所以可能不怎么记得了,不过你也知道我不仅酒品相当好,而且醉了以后发生的事情全都记得清清楚楚,昨晚,是你强暴了我。”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更准确的说是她从小就黏在他的身边,这一点,他的确很清楚。
战砚承想也不想的冷笑,“我强暴你,你就可以问我要钱?这不是卖是什么?”
宋安安顿时笑得跟朵花似的,眼睛都眯起来了,眯得你看不到她眼底的阴冷,“我不问你要钱,难道我要吃这个便宜亏?”
她歪着头,“又或者,告你?啧啧,谁不知道战家只手遮天?我只是颗一砸就碎的小鸡蛋。”
她笑盈盈的脸看起来甜甜的,“还是用钱好了,我既不会觉得自己亏了想七想八,战少也不用担心我保不住秘密,一时冲动挖了坑就把我埋了。”
她变了,这是战少谦的第一个念头。
一口一个战少,浑然不是当年跟在他后面不要脸的非要叫墨谦哥哥。
战砚承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分分钟把衣服穿好,一身整齐更衬得身姿挺拔器宇轩昂,半点看不出qín_shòu的痕迹。
随手从身上拿出一张支票,刷刷的在上面画了几笔,手一扬,薄薄的纸张直接跌落在她的脸上。
“这两百万,买你永远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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